心里一惊,尚未来得及反应。
莫小净身上又传出一股寒气。
以前也见过某些江湖儿女生气时,身上散发不怒自威,凛冽高寒的气度。
但像这样,晕倒了还寒气逼人的,我实在是第一次见。
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桌上那**莫小净吃过的药,心里感叹,厨娘真是厉害,随手配的药,都这么威力惊人。
我抱着莫小净,只觉得手心一阵凉气,似乎手心的汗水也要凝结成冰块了。
低头看她,莫小净眉毛上的汗水似乎也快凝出一片霜。
两指搭上脉搏,可是那脉搏的跳动却越来越越来越强健了。
匪夷所思啊!
我低头看她,准备给她渡入真气。
才把莫小净抱上床,莫小净便一声低吼。
莫小净体内暴涨出一股强劲的内力,骤惊之下,我急速后退。
一股热风自莫小净身上冲出,她粉衣飘飘,长发扬起,眉眼间方才险些凝成的霜气在忽然的热气下迅速溶成水滴,并被冲撞的热气一下子扬了出来。
正在我深感匪夷所思之际,莫小净忽地睁开了双眼,双手一握,双掌一推,一股强大的内劲自掌中出来,掌风迅猛,“呼”地一声,我的卧房墙壁被打出洞来,那洞正通隔壁,隔壁的一排排书都倒了。
这时,莫小净才慢慢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四周,忽然受惊一般地跳了下来,比出干架的身势,怒喝道:”谁,敢砸我师傅的屋子!狗贼出来!“
心好痛!真的好痛哦!
莫小净紧张道:”师傅,是何处来的狗贼!貌似轻功很好,闭气功也厉害,砸了你的屋子,打了个大洞,我都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我淡淡开口,笑道:”砸了我屋子的就是你啊。“
莫小净懵然看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哎,我内力好像增加了!“莫小净惊喜地握紧自己双拳,还欲再出一拳试试内力。
我喊住她,道:”明儿找个小厮来给我洗床单。“
莫小净这才惊讶道:”哎!你床单湿了哎。“
”是啊,刚刚有老鼠在我床上出汗。“
”老鼠会流汗?你别骗我哦。“莫小净看着我,道:“我猜啊,一定是你七八天不回来,老鼠在你床上尿的尿。”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师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怎么晕乎乎的啊?我觉得我内力暴增,而且身上也黏乎乎的。“
这得问厨娘了,药是她配的啊。
”我先回月卿楼洗澡,晚上咱们在柳府门口会合吧。酉时二刻会合。“
莫小净飞身出去,留着我一个人看着那个大洞发愣。
莫小净走得匆忙,她的剑还在我这儿。
正好我也没吃晚饭,去月卿楼蹭一顿也好。
左手提起寒冰剑,右手提起她的那柄铁器,便飞去了月卿楼。
左边黄色剑穗一摇一摇,右边红色丝带迎风飘飘,我莫名地感觉心情舒爽,临风而飞,刚才的烦恼也没有了。
已是酉时,我提剑走入月卿楼,寒骆将我招呼进去,我不客气地坐在了莫小净常坐的位子上。
含丹立在一边报菜名,客人们倒是热闹,我听了一耳朵,有的赞叹台上的舞姬跳的好的,有的赞叹歌声婉转美妙的。
也有几个客人赞叹新来的这个报菜名的好看,长大必然是美人胚子。
我笑了笑,顾橘亲自给我上了四汤四素四荤。
一个食客喝多了,脚步踉跄,嘟嘟囔囔嘴里含糊不清地拎着酒壶走向含丹。
“小姑娘,陪爷喝一杯,爷的侄子家缺个童养媳,你把爷伺候好了,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食客伸出一根肥厚的手指去勾含丹的下巴,含丹左右回避,食客笑呵呵地凑近了含丹,一根肥大的臂膀张开想要勾住含丹纤细的身躯。
寒骆走了过去,一伸手便擒住了食客的臂膀,冷笑道:“三爷,您喝多了。”
三爷不屑地一挥手,却怎么也挥不动,那臂膀仍然被寒骆紧紧地擒着。
“哎!你这个人,一个打杂的,敢招惹爷!”
那叫三爷陡然酒醒,挥起右手的酒壶便往寒骆脑袋上砸去。
“三爷,卖我一个面子吧。何必与一个下人计较呢!”
娇俏的声音自楼上传来,众人仰头看去,只见莫小净双肘撑在楼台上,青丝披拂,一条粉色纱衣裹住瘦肩,隐约可见纱衣下水合色绸衣。
众人一时看傻了眼,那三爷手中酒壶也是生生顿住。
莫小净敲着楼台,曼眼望下众人,微微敛眉,笑出了梨涡,道:“三爷,您身份尊贵,岂能和一个下人计较?卖我一个面子,饶了那女孩吧。”
那三爷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了两下,众人见他有退缩之心,便想给莫小净一个顺水人情,便也起哄道:“算了算了,你们顾家还愁卖不到童养媳嘛!就饶了这小姑娘吧。”
顾三爷哼了一声,将酒壶放下,寒骆也是躬身道声得罪,松开了手。
原先和顾三爷一桌的几个酒肉之徒,便凑近顾三爷耳语几句,顾三爷抬头对着莫小净笑道:“老板娘,我给你面子,你给我什么啊?”
莫小净拉紧裹肩纱衣,慢慢地自楼梯走了下来,众人随着她的每一步而呼吸,我竟也有些出神,她上下晃动的美,令人忘记呼吸。
莫小净缓缓走了过来,偶一低头浅笑,立定在我面前,绽开榴唇,露出编贝,杏眼对上我,道:“啊,师傅,你觉得我应该给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