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琛冷冷地说,“如果查不出来呢?你就要去顶替他们,被退学,或者,被开除学籍,未来与帝国所有大学无缘?”
萌萌被那话里的冷意震到,声音变得干涩,“我,可是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大叔,你,求求你,帮帮我们,好不好,那真的是一场意外!”
厉锦琛表情一丝未变,“他们已经认罪了,不是么?”
萌萌急得直叫,“不,他们没有认罪,那是因为有人拿着照片和一些角度刚刚好的监视资料诬告他们……”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止于他变得冰冷又黑暗的眼神下。心里的那个黑暗角落里蠢蠢欲动的魔物,似乎正在悄悄成形,她一直用力压制却似乎它呼应着他眼里那抹黑暗,在她耳边发出刺心的嘲笑声。
“萌萌,听话,跟我回去。如果他们真是被诬告,他们自己的家族势力会出面帮他们澄清,他们并不是普通无权无势求救无门的小老百姓。”
“我知道,可,可他们都还是学生,他们也有他们的自尊和名誉要保护。如果真落下这个罪名,也许,也许就会背上心理枷锁一辈子。”她的目光激烈地闪烁着,咬咬牙,脱口而出,“没有人想要被诬陷,或者被陷害,就像你当年一样,不管那时发生了绑架或者更糟糕的,难以想像的事,你肯定也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保护你,为你鸣冤,为你打报不平。”
每一个字落下时,她感觉掌下的肌肉仿佛就更僵硬一分。可她不想半途而废,她想要再试一试。
“而这个人,除了父母亲戚,更应该是你为之保护的那个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的,对不对?大……啊!”
这一下,她的手被他重重地挥落臂膀。
他蓦然绷直的身躯宛如一座大山罩在她头顶,强烈的压迫感就如一道锋利的剑矢直直戳向僵冷的她。
“什么时候论到你教训我了!小东西?”
“大……”
“别叫我那个愚蠢的名字!”
“厉锦琛!”她眼底希翼的光芒在他森冷的目光中,慢慢幻成了一片冰原。
“……”
她激烈地吼出,“你究竟要我怎样做,才肯放过他们。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啊!你忘了吗?你为什么总是要怀疑我,曲解我的意思,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没有跟他们暧昧,那都是意外,意外,你听清楚了吗?那都是意外!”
她抓着他猛摇,几乎声嘶力歇。
他却一片平静,静得让人发寒发冷,“你确定,你真的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包括,这里?”
一只手,直直点上她的心口。
她的心不可避免地剧烈收缩了一下,疼得失去呼吸。
他指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了,她只想到自己曾被sè_mó连续猥亵了两次,身体已经不干净了。心灰意冷,竟也冲口而出,“那么,如果我说,我,有背叛过你呢?你会怎样,会……把我像他们一样送进拘留所里?还是……杀了我?”
“姚萌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厉锦琛俊容一沉,突然大吼,“不,我会先杀了让你背叛我的那个姘夫,再狠狠折磨你!”
“厉锦琛,”她同样大叫,直瞪着他喝问,“那场大火是不是你暗中故意弄出来的?你明明有重要会议要开的,我都问过致诚哥哥了。可你为什么突然会跑来学校?以你的能力,你要加大火势,应该并不难的,对不对?”
“你这是在指控我吗,萌萌?”
“不,不,我不想。只要你说……”她摇头,声音发颤,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强悍,一碰到他时,其实她都是那最先瓦解的一个。
“呵,是我的话,你是不是要选择投入向东辰或者奥伦的怀抱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说谎,厉锦琛你在说……”
“到底是我在说谎,还是萌萌你在自欺欺人!”厉锦琛突然变本加厉地喝问萌萌,“我可以告诉你,我早就恨不能捏死向东辰那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更想一巴掌捏死奥伦那个蠢货。他们就像两只恶心的小虫子总是在你身边打转跳腾。你是我的妻子,你忘了吗?你现在竟然为了我的情敌,跟我求情?这是一个妻子应该有的态度吗?是你应该对我说的话,质问我的问题吗?”
她张嘴,再次失声。
不管真相是什么,事实如何?不管他是曾经的那个他,还是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他,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从来不是。
也不想是。
窒息的死寂再次横亘在两人之间,似乎已经化为一堵实质的高墙,隔着彼此,难以逾越。
她再次抬目看向他,他脸色阴沉至极,那双沉沉的黯眸中翻滚着她难以预料的恶意和愤怒,仿佛再要一刺就会彻底破闸,将她淹没。
他恨声质问,“姚萌萌,你还想威胁我什么?”
拿她要去自首换取好同学好朋友的清白和前途,迫他停止对两个男生的打压报复?!
“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他的眼眸骤然一缩,没有回答。
……
已经黑了的天,在树下投下浓重的影。
华丽拉风的跑车发出一声咆哮般的低鸣,眨眼冲出黑影,驶离校园。
树影下,慢慢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她纤细的身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一群少男少女见她回来,急忙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