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身后,救了他的人慢慢爬起身,左手臂上的血溅落了一地,但是他的脸色却异常沉静,肃穆,不怒而威。
易振海看清阻止自己的人时,表情明显一阵扭曲,胸口重重地隆起,双眸瞠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事情。
“易振海,够了!你还想害死多少个人家的女儿,才愿意收手?!”
原来,救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姚爸爸。
……
要是在这个时候,曾美丽死掉了,那在众目睽睽之下,易振海就可以说是自己自卫杀人了。而对军部来说,家丑不易外扬,人一死很多事情就跟着去了,再提也就是个过失杀人罪。若是军部很可能还会为了颜面问题,将这种“家庭矛盾”以大化小,不了了之。
当然,姚爸爸在救人时想到的都是“女儿”这个心头痛,并没有这么迅速的利益反应,他完全是出于本能,不想让易振海再害死一家的女儿。
但在缓过味儿之后,萌萌等人心里却都明镜儿似的,为姚爸爸捏了把冷汗的同时,也十分庆幸顺带就打破了易振海的这个如意算盘。只要曾美丽还活着,那么,就可以更顺利地挖出易振海的那些陈年旧债,将他的所有罪行大白于天下,让那些冤死的亡灵得到真正的安息。
其实应该说,让活着的人能真正报仇吧!
……
“美丽,我可怜的女儿!”
于美萝这方也脱了困,冲到了曾美丽面前,将衣服围巾揽过来,将曾美丽不堪的身子重新包裹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抱起人,要送回轮椅上。
温泽和一个旋风小队的战士上前,忙将轮椅扶了起来,帮助于美萝将散了一地的东西拣了起来。原来,刚才就他们两人将于美萝解救出来。
只是,那个骨灰罐,这次是终于打碎在了台阶下,里面还残留着一大半的血糊糊的东西。吓得阶下的人一下子都散开了。
易素素正好就站在那里,她已经被好心的姚妈妈扶了起来。看到那开裂的罐子时,她也怔了一怔,不知想了什么,就朝阶上冲。姚妈妈劝了两声,还是逮不住这女孩的固执脾气。
萌萌忙上前叫母亲,易素素冲上来之后,只对姚妈妈说了句“谢谢”,就回到了母亲身边。周玲和姚妈妈对视了一眼,却迅速转开了眼,脸色苍白一片,扶住女儿的手也一直在发抖。
马涛和易修平也被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拉开了,因为他们不知不觉竟然打到了总统这方,总统和元首也没有下令,但未经允许的话,普通人员是不能靠近大人物们半径10米之内的。
“姚,姚谦,你在胡说什么。刚才,大家都看到了,这个,这个女人要拿刀子杀我!我只是自卫。你别误会了,我刚才只是……”
易振海一下子换了口气,看着姚谦的模样就像是在寻求支持的可怜同僚似的。可是他眼底的恨意却是稍稍熟知的人都能窥其一二的。
“够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你还是好好跟这家母女说吧!”
说着,姚谦就要退出,萌萌和姚妈妈急忙上前,厉锦琛也从贺英琦那拿来了纱布和止血喷雾,给姚爸爸做紧急处理。
其实,这一番变故前后,也不过才几分钟不到的时间。
然而,易振海却感觉,自己是已经被人逼到了绝境,四周投来的眼神,那些嗡嗡响的议论声或有或无的就像一根根毒针似地扎进他的脑子里,他只看了总统那方一眼,整个人都如遭雷劈一般,僵硬得动弹不得。
“首长!”正在这时候,刘明正仍是站了出来,扶住了易振海,目光中有焦急,却也无力再挽回什么了。
这时候,似乎也看完戏的大人物们,终于有了直接的反应。
“校长,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安排他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该抚恤的抚恤,该调查的调查。咱们军队的廉正风气也该好好抓一抓了!”这是总统阁下的指示,话里未尽的含义,那明显的暗示,是个聋子也能看懂脸色了。
校长连忙应下,去吩咐人“请”两个女士并那一个男士,换地方商量调解。
这时候,还有下人跟校长抱怨了两句“这些人都是怎么进来的啊,站岗的班也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未料,一直拧眉肃脸的元首大人突然发了话,“这对母女,是我在路上碰到的,说是家属,也指了一个名儿,叫贺英琦。”
呃,这元首大人带进来的人,还有谁敢说啥?
“什么?这两女人使我当枪使呢!我靠,我,我……”
不过,贺英琦哪里受得了这种事儿,立马就叫了起来,“我,我可不认识这两个婆娘。”
萌萌也愣了一下,忙上前攥了贺英琦一把,叫他小声点儿,还提醒道,“啧,你忘了。当初我们在帝都的时候,和她、她妈一起吃过饭狄苍诔。那时候我们还没相认。就是那回,她妈当了冤大头,你们故意点了好多超贵的菜的那次啦!”
贺英琦愣了了下,再想叫冤枉,声音就小了点儿,“妈的,就见了一次面,我就被这两妖蛾子掂记上了。有没有搞错,她们怎么不掂记上温泽啊!”
萌萌白了他一眼,这还用说嘛!当然是于美萝这个势利的母亲,觉得贺英琦更具少爷相,更有后台才会那么狂,点他比较好混淆视听的嘛!而且元首大人当初是被贺叔叔救了命的,对于贺家也是很有好感的,不想让人在外面那么闹,将人带进来也是好意,方便人家内部调解。只可惜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