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到这,苏眉听不下去了,见对方不依不饶而且话越说越过,正想要阻止,没曾想老陈心口憋闷的厉害,一口气儿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好在他身边,长期带着治心脏的药,含了几粒儿在嘴里,好久才缓过来。
“还有这事?”
周北平也是有些无语了。
这中介公司够厉害的,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抬价。
这房子的确卖出去了,但留下这样的事情,想来苏眉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谁说不是呢?人家买房乔迁,都讲究个顺顺当当的,可我却险些在搬家之前给气死,再加上当时那女的,骂人骂的实在太恶毒,你说这房买的晦不晦气?”
就算过去这么久了,老陈想想那件事,还是觉得无比的愤慨。
“也是,苏眉这事确实没办好,中介公司都是一群什么人?能让他们插手吗?”
因为上次那个事情,周北平对于这些中介公司,就没了太多好感。
“小苏人还是不错的,主要是那个女的,嘴巴子太毒了,我好好买个房,这样来咒我,搁谁身上不气?”
老陈摇了摇头。
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晦气,不过这种感觉,随着老陈夫妇在房子里住了一段儿时间后,慢慢淡化,就当他打算风平浪静的安度晚年时,接踵而来的怪事儿,把他搞得焦头烂额。
老陈两口子都信佛,搬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之前的一尊菩萨像供奉到客厅里,闺女儿子帮着他们把新家布置好之后,便去忙各自的工作了,因此一般情况下,只有老陈夫妇俩在家。
一天晚上,天降大雨,夫妇二人吃过晚饭便去休息了。
半夜里老伴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因为当时电闪雷鸣的,所以她也不敢确定。
她把老陈叫醒,问他听没听到什么动静,老陈坐在床上听了听,确实有一阵“咚咚”的声音传来,不过因为雨下的很大,他不确定是敲门声,还是雨水打到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
当时大半夜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想到这儿,老陈夫妇谁也没下床,躺下准备继续休息。
可没过多久,那声音再次传来,而且这次比之前动静大了许多,猛的听去还真像敲门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有些发闷,不像是用手敲的,到好像是棉花或者木头打在门上发出的动静。
老陈从床上做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因为常年谨慎惯了,所以他并没直接开门,而是隔着门问了声:“谁啊。”
奇怪的是,门外并没有搭声,而且随着他站到门口,那敲门的声音也消失了。
老陈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身走向卧室,可刚一转身,那敲门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回老陈听的真切,确确实实那声音是从门上传来的。
他谨慎的走到门前,依旧隔着门,问对方是谁,可依旧没人回答,这让老陈有点儿慌了,大晚上家里就他们老俩,别是什么坏人吧,想到这儿他并没看门,而是把房间里的灯打来,走到花园位置,发现门窗都是锁好的,这才放心下来。
他重新回到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那声音是连续不断的,虽然很轻,却能感觉到门外的人应该有些着急。思来想去,老陈把眼睛探到猫眼儿上,不过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他老伴儿,估计是见老陈半天没回屋儿,心里有些担心,于是批了件衣服来到了客厅,见老陈身子趴在门上,便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老陈那手放在嘴边儿,让她先别说话,然后立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老伴儿也听到了敲门的动静,可门外的人一直不说话,老两口也不敢轻易开门,就这样,那敲门声持续了十多分钟,老陈夫妇就披着单衣在客厅坐了十多分钟。后来老陈有点儿生气了,站在门口冲门外的人喊道。
“你到底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抽什么疯,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敲门,我就报警了。”
其实他也是给自己壮胆儿,大晚上的还是电闪雷鸣的,这场景跟鬼片里演的太像了。
不过说来也怪,随着老陈话音刚落,那敲门声居然停止了。
这让老陈安心不少,摆摆手示意老伴儿回房休息。
老两口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但这恰恰说明,他们都在想刚才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好在这之后,再没什么奇怪的动静,老陈夫妇一觉睡到了天亮。
上了年纪的人,一般都没什么觉,睁开眼之后,老两口商量着上街吃点早点,洗漱之后,他们打开房门,可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切把他们吓坏了。
他发现在自家门口,正对着个塑料袋,是那种黑色的,大大的塑料袋。
从塑料袋儿的附近,还有好多血,在地上有一排脚印,看样子像是光脚走路留下的。
脚印的起点正是他家门口,有些脚印重叠在一起,看的出这脚印儿的主人,应该是从外面走到她家门口,放下东西之后又走出了楼道。
这让老陈很自然的联想到头天晚上敲门的人,不过他更害怕的还是那个大大的塑料袋儿,血呼啦的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他虽然好奇,却不敢打开,法制节目里常演的那些分尸案件的场景,一下涌入了他的脑海。
老太太同样害怕,他拉着老陈,问他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老陈摇摇头。
这时他发现,在楼梯拐角的位置,有根墩布杆,头上的布条已经不剩几根了,老陈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