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等了一天之后还是没有收到任何的回音。江维桢是无论如何都等不及了,这大雨已经下了五天,再这么下去一切都将无法挽回了,于是他决定亲自去尚书省觐见。
宰相也好、六部尚书也好,哪里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度支使能随便见的,几次求见都被回绝了,理由也很简单:尚书们都不在官署内,至于尚书们究竟去了哪里便没有再交待了。江维桢从来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立刻朝着宰相府邸而去,在大门口等了整整半日的时间愣是没能见到宰相,家老的回复同样是:宰相不在府邸内。
回到家中江维桢一夜都没有合眼,他翻来覆去的思考,想要找到一个办法能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到了最后一天的早上,他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那便是跪在六部官署大道内,彻底将此事闹大。
江维桢还有一个好的品质便是一旦决定了便立刻去做,绝对不拖泥带水、瞻前顾后。江维桢打着伞来到了官署之内,六部的官署区在靠近皇城的位置,一条笔直的大道一直延伸到了皇城的通天门,这是六部官员进入皇城的必经之路也是六部官员们办公的区域。
“你真的要这么做么?”沈铭问道。
“我人微言轻,若是不拿出这种决绝的办法是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宰相的,更别提皇上了。为了大梁,怎么样我都要豁出去了!”
江维桢直接将伞抛弃,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大道之上,眼睛一直看着通天门内的皇城,他淡淡说道:“沈师傅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件事还是需要我自己来完成的,不能牵扯到你。”
“在这里我的确是帮助不了你,你还有什么事儿可以说出来,我尽力去做。”
“沈师傅”江维桢的内心无限的感激,他还是没有回头,“那夜去凿沉下唐舰船的人之中应该有沈师傅认识的人吧,还请沈师傅去找找那人吧。”
沈铭脸色没有变化,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惊讶了,自己在那晚的确是见到了霍青,但是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江维桢。江维桢现在说出来便说明当晚他就已经看出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沈师傅,我相信你不是刻意隐瞒我的,毕竟这事儿在当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今日我还是把话解释清楚吧。”雨水已经开始冲刷江维桢的脸了,他吐出几口雨水说道:“当晚你的神色有明显的变化,变化就发生在那些人出现的时候,你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和诧异,这种情绪便说明你遇到了熟悉的人或是物,根据那晚的场景,我猜测你一定是见到了熟人。这本来不过是偶然发生的事,我本来也不想提起的,但是事情进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了,也许沈师傅认识的那个人能帮上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