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阵风从言柯冉的耳边刮过,他奋力推开了雪环,翻身就是一刀,只听见刀身发出了阵阵嘶鸣,他可以感受到来自敌人的力道。
出手偷袭言柯冉的人就是龙汶,他没有任何的兵刃,依靠的便是他的一对爪子。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是龙汶的那一双手却同动物的奋力爪子一般,青灰色的皮肤下面凸起了一根一根错综杂乱的青筋,手掌如同女子一般的窄小,但是无根手指则非常的细长,每一根手指的尽头都是一段尖锐锋利的指甲。方才就是这些指甲攻击了言柯冉,即便是刀锋都难以同这爪子相抗衡。
龙汶一双爪子护在胸口,对着言柯冉露出了最为阴冷的笑容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就别想着离开了。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也强过一般的女子太多,配不上统领大人就留给我吧!”
言柯冉面对龙汶有说不出的厌恶和恶心,一听说还要打雪环的主意他更加怒火中烧。在龙汶再次出手的时候将雪环推到了船舷边缘,他希望雪环能远远避开战斗。
龙汶身形轻盈,翻转着身子不断挥出爪子同样将言柯冉逼迫到了船舷边。言柯冉反手将刀插入了船舷上,接着龙汶的力量身体腾空躲开龙汶的爪子然后企图骑到龙汶的背上。可哪只龙汶灵活的就像是一条泥鳅,没等言柯冉的手触摸到他的后背,龙汶已经将爪子朝言柯冉的腹部出抓过来。
好在有铠甲的保护,不然言柯冉真的会在小腹被撕开一道口子。龙汶调整好身姿,正面对着言柯冉。言柯冉狡猾的从龙汶的胯下滑过,因为没有了兵刃,他只能徒手进攻,就在胯下的时候他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朝着龙汶的大腿根部狠狠一拳头。
正是这一拳头下去,言柯冉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他快速起身之后简单回味了一下自己出拳之后的感觉,顿时明白了过来。此刻龙汶已经让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一双眼睛恶毒的盯着言柯冉,若是眼神能吃人,只怕言柯冉连骨头都不会被剩下。
“我说你这么说话做事阴气十足呢?原来不是个男人啊!”言柯冉就是要激怒龙汶,敌人越是发怒自己就越发的有利。
“那不就是阉人么?就像是宫内的那些内监一样!”雪环也跟着讽刺道,她明白言柯冉的意图,她必须要帮助言柯冉。
龙汶恨得牙根吱呀作响,他直接跃起跃过了言柯冉直接朝着雪环而去。眼看着一对爪子要触碰到雪环了,言柯冉想要阻止却已经无能为力了,雪环同样惊讶的惊呼起来。
雪环跌坐在地上,一阵绿色的带着腥臭的汁液溅到了她的脸上,这种汁液还是
温热的。她瞪圆了惊恐的眼睛,看见龙汶的左手的两根手指已经断在自己的脚边了,雪环吓得急忙一脚踢开。
龙汶连连后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他盯着雪环,准确的说是盯着雪环的身后,正是那人出手伤了自己。方才的那一道剑气逼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一个轿夫模样的人从雪环身后走出,他手里拿着一柄剑,剑身足有四尺,周身泛着点点紫色寒光,一道一道紫色的菱纹装点着剑身,剑柄处有一串细小的紫色宝石镶嵌。持剑之人一手放置在身后,挺胸抬头的朝着龙汶走过来,他的气势俨然同之前的低声下气的轿夫判若两人。
“凌渊!”龙汶忍着剧痛惊呼道,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手里的剑,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开始不断后退。
“这便是凌渊,你能死在凌渊的剑下也不枉此生了。”说话的人正是沈铭,虽然身上的衣着改变了很多,但是那一张冷峻的脸还是一如既往。
庸无睚重新指挥战斗,凌渊的出现着实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来以为对付言柯冉和雪环两人龙汶应该不在话下的。
“看来今日的战斗还是有点麻烦了。”庸无睚看着其他几条舰船上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毕竟下唐水师的人数占据优势,那些轿夫就算是个人能力不错也抵挡不住训练有素的军队的有组织的进攻。
言柯冉看见不远处的战斗已经明显不利于自己了,那些跟随自己而来的将士们已经所剩无几,他们一定是拼劲了全力,奈何敌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只要战斗继续持续下去,自己得不到任何的援助,那么他们都得把自己的性命交待在这里,就算是凌渊和保不住他们的命。
庸无睚抚摸过自己侧脸的伤口,他没有动怒,甚至连情绪都没有明显的变动,他下令挥动角旗,让更多的下唐水师将士去包围言柯冉等人。对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剑客,庸无睚是根本不认识的,他是一名军人不是江湖剑客,不管这些人拿的是什么兵刃,他始终相信在军队的组织进攻之下绝对支撑不了多久的。
言柯冉发现隔壁的一条舰船甲板上已经集聚了不少的下唐水师了,他们个个杀气腾腾准备朝着指挥舰而来。言柯冉不得不承认自己胆寒了,他不自觉的后退,但是眼睛始终没有从这些人身上抽离。
这些在甲板上集结的下唐水师们见到了统领的军令,立刻汹涌起来,但是也就在此时一桩意料不到的事儿发生了。一声轰隆的巨响之后,言柯冉只看见隔壁舰船上沸腾起一阵烟尘,然后转眼间那些原本杀气腾腾的下唐将士消失不见了
。
这是法术么?当然不可能!言柯冉凑到船舷边上朝着隔壁的舰船看了一眼,只见那些下唐将士们都已经跌落到了船舱内部。这一变故来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