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旗杆顶出土层的时候,轰轰隆隆,犹如地震,直到旗杆从地里长到七八米高,三足金乌旗迎风飘飘,铁旗杆便没了动静。
我一见情况有变,忙对林妈妈说:你先把金雪斋带走。
此时林妈妈和金雪斋格外脆弱,金雪斋本就以妖方行世,打架手段本不甚高,在现场只能是个拖累。这次铁旗杆竖起三足金乌旗,正如鸿蒙老道所说,太阳会一旦失去追风鹞的生命信息,肯定会派大兵前来,太阳会这种组织中的内部成员,互相之间不可能太有爱,之所以行动如此迅,救援如此急切,人员前赴后继,只能说明太阳会中有制度,会中有人受害,必须第一时间救援,当日我们袭击了羽仙庙,第二天追风鹞领着杀人任务就来了。
太阳会的旗帜一出,我和凡阿姨极度危险,因为他们可以张口杀人,故而先让凡阿姨和金雪斋走,其实凡阿姨本心并不十分讨厌我,只是不太放心自己女儿随便嫁人而已,听见我让她带着金雪斋快走,便对林幕蝉说道:你带着金雪斋走,我留下看看。
林幕蝉急道:妈,你快走,你身上有三组金乌标,在这里很危险。
林妈妈头一次关心到我,说道:王得鹿身上也有,怎么就留下了呢?
林幕蝉道:太阳会的人主要是找他,他跑了,太阳会的人也会追,和你不一样,你快走。
到底还是金雪斋识时务,劝说着林妈妈走了。
那旗杆一直没有动静,任由三足金乌旗迎风飘飘,我心中知道,这是太阳会要来人,可为什么要竖一面铁旗,我不得而知。
鸿蒙老道捋着胡须盯着那面铁旗说道:王得鹿,你能把这旗杆砍断吗?
我看着鸿蒙老道问道:你说什么?那是铁的。砍断有什么用处?费那么大劲。
鸿蒙老道说道:我觉得这旗杆,是太阳会在运兵,砍晚了,太阳会兵丁可就全部运过来了。
鸿蒙老道如此一说,我也觉得像那么回事,就像老龙团用水运兵一样,他们总需要有个道门儿将人员运来,不可能和我们一样,有时候打车,有时候坐长途汽车。
轰轰隆隆地动山摇的从地里冒出一根旗杆,石头块子都顶破了,然而钻出来之后,只是让旗帜迎风飘飘,没有任何举措,这明显是在等待着什么,鸿蒙老道的运兵之说,不离十。
林幕蝉一听说道:要不我试试。
林幕蝉想用神农古镰砍断铁旗杆,当然不是站在平地上举起镰刀就砍,而是要飞空去砍,林幕蝉借着飞起来的度挂上镰刀,狠命砍一下,寻常铁器便是再粗一些也能砍断,危险之处在于,拿旗杆不一定是寻常铁器,由于飞行度过快,镰刀挂在铁旗杆上,容易将虎口震裂。
我对林幕蝉说道:你可要小心,握镰刀的手得虚着,千万别死磕。
林幕蝉点点头道:这还用你教?
随即退后几步,展翅登空,先飞远了,眨眼之间便飞了回来,冲着那根铁旗杆一镰刀挂了上去,顿时火星四溅,神农古镰咣当一声,被震出了几十米远,林幕蝉则贴着铁旗杆飞过,不一会飞回来落在了我和鸿蒙老道跟前,只见林幕蝉的右手直打哆嗦,那是被震的,林幕蝉落地说道:我尽力了。
我抬眼一看旗杆,虽然砍了个大豁口,但是没有断。
我慌忙去给林幕蝉捡镰刀,路过旗杆的时候,现铁旗杆上有一个深深的刀痕,几乎砍断了铁杆的一半。神农古镰本就是神兵,倘若是俗铁,早就断了,可谓是削铁如泥。然而这根铁旗杆没有断说明这铁不是凡铁。
我将镰刀带回交给林幕蝉,柳向晚在旁边看了说道:要不我试试吧。
我见柳向晚的眼前,没有飘着火苗,知道她并没有动怒,这个时候神情很正常,我回答道:要不你试试吧,你准备用大铁链子将铁旗杆打断?
柳向晚点点头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但是你得让那铁旗杆激怒我。
我看着柳向晚俊俏的面孔,一时愣神,我之前担心柳向晚火,现在却要想办法激怒她火。
我想了想对柳向晚说道:你就想想,这根旗杆待会会运过许多太阳会的人来,到时候太阳会的人念一声咒,我就得死,然后这帮人就把鸿蒙老道大卸八块,把你和林幕蝉捉走,关到小黑屋里,然后……
话说到这里,柳向晚的眼前忽然烧了两支小火苗,肩膀头上的铁链哗啦啦暴涨,足有碗口粗细,像两条长龙,柳向晚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叫一声:都给我闪开。
我们急忙往后退,柳向晚先将铁链甩了起来,最后两条铁链带着风声齐齐向铁旗杆扫去,就在扫过去的同时,旗杆底下钻出来一个物什,没等仔细辨认,柳向晚的两条铁链便打在了铁旗杆上,正好打在林幕蝉镰刀砍的位置,打的铁旗杆咣当一声巨响,瞬间折断了,三足金乌旗落地。
半截铁旗杆倒下,差点砸着从旗杆底下爬出来的东西,那东西见旗杆砸下来,怪叫一声,往旁边一跳,铁旗杆是躲过去了,柳向晚横扫过来的铁链却打个正着。
只听吱的一声惨叫,那东西被铁链打飞了,几乎和吞吐兽的狂风一样,飞出老远。
鸿蒙老道走到铁旗杆跟前,眼见那铁旗杆断口处,有黑烟冒出来,鸿蒙老道说道:太阳会暂时不能运兵了。
我也走到旗杆处,问鸿蒙老道说:刚才从旗杆底下爬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鸿蒙老道说道:还用问,刚才那东西是太阳会先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