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梓冠当作没有看见,缓缓而行,片刻之后,便回到了客栈。那两人随后也来到客栈,进了闵梓冠斜对面的房间。
“只有这小子一人,难道那老的已经去了?”那两人中身材较高的那个说道,还不时将眼睛瞄向闵梓冠所在的房间。
“不可能!要去中州,麻原镇是必经之地,有本大爷守在这里,一只蚊子都休想从本大爷的眼皮底下飞过去,何况偌大的一个人?”身材较矮的那位一脸不屑地道。
“他们半路上遇到截杀,肯定知道行踪败露,这十天也不知躲去了哪里,今日又只有这小子一个人上路,莫非是想玩调虎离山之计不成?”高子对矮子的判断表示了默认,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不禁习惯地摸了摸鼻头,若有所思地道。
“嗯,有这个可能,还是吴兄深谋远虑,老哥差点想漏了这一关。”矮子觉得高子说的调虎离山有一定的道理,当即表示了赞同,顺便大拍了高子的马屁。
“哪里,哪里,小弟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再说,这也只是小弟的胡猜,老哥可千万别当真!”
高山甚是谦虚,不敢承受矮子的褒奖。
“吴兄,你过谦了。哈哈!既然他们想调离山,咱们不如分头行动,让他调虎不成反被虎吃了,你看如何?”
矮个子自然没将高子的谦虚当一回事,他心里想的是怎样来个将计就计,以破坏闵知行父子的行动。
“好的,莫兄弟,你说怎地就怎地,小弟一切听你的吩咐便是。”
高个子主意不多,似是听惯了矮个子的吩咐,见他有了主意,便懒得再去动脑筋了。
“老哥我眼睛好使,就继续留在这盯着那个老的,吴兄,麻烦你跟住那个小的,适当的时候……嗯!”矮个的汉子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两眼眨着凶光。
“就算你不说,老子也不会放过那小子,老子的大哥就折在他父子手上,我岂可放过他!”姓吴的高个男子恨恨地说道,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悲伤,双牙痛苦地紧咬着,嘴角都渗出了血来。
这高矮两人,高的叫吴大刚,是勇堂的乙级门徒,矮的叫莫仁,是探堂的乙级门徒。
路上被闵知行杀死的甲级门徒,叫吴大雄,此人正是这吴大刚的亲大哥。
吴大刚和莫仁从林州城跟踪闵知行而来,快接近闵知行的马车之时,他们怕行踪暴露,便停下了脚步,在一旁树丛中躲了起来。
可是等了一个半时辰,闵知行的马车不但没有前行,反而是往回走了。细看之下,他们现马车上除了车夫,并没有其他人。他们不知是伏击成功了还是情况有变,没有立即跟着马车回去,而是加来到了伏击闵知行的地点察看。
此时,伏击的战斗早已结束,四周一片寂静,周围的树木花草则是一片狼藉,吴大刚见此情景,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他们仔细寻找着蛛丝马迹,偶见路边的有些泥土非常松软,且往上拱,像个坟墓似的,便将之挖了开来。挖开新土一看,果然现了莫大雄等十几人的尸身,胡乱地掩埋在一个大坑里。
吴大刚看到大哥的尸体,气得牙痒痒的,可是仇人已经走远,他再急再气也无济于事。吴大刚为大哥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后事,便红着眼睛与莫仁沿着官道跟了过来。可是追出了近百里,仍是没的现闵知行父子踪迹。他们这才知道闵知行父子并没有沿着官道行走,而是转向了其他的地方。好在林州前往中州或是飘云城,都必须经过麻原镇,于是两人守在麻原镇,等待着闵知行父子。
“吴兄,这小子毕竟是学院的正式学员,手脚可要做干净些。”莫仁见吴大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等他平静一些,才缓缓出言提醒。
闵梓冠听到此处,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收拾起包裹,连房都没退,便趁夜离开了麻原镇。
从林州前往中州,必走麻原镇,可过了麻原镇,就不止一条路通往中州了。
闵梓冠没走最近的官道,而是折向西行,经峡山城,再迂回到中州。走这条路绕远了三、四百里路,恶罗门的人绝不会猜到他会舍近求远,向西而行。等他们醒悟过来,再折返回来之时,闵梓冠早就逃之夭夭了。
跑了两、三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山,这时天色已近黄昏,闵梓冠用神识观察了一下身后,不见有人追来,知道暂时逃离了恶罗门的追杀。
精神一放松下来,闵梓冠忽感腹中饥饿,准备在附近猎些小动物烤来充饥。山脚下只有一些小鸟昆虫之类,闵梓冠吃惯了大鱼大肉,显然看不上这些小菜。要猎取大型一点的野兽,必须前往山的更高处才行。闵梓冠强忍住饥饿,猛提了一口气同,迅往山上攀爬。他往山上爬了四、五十丈,忽见一只白兔受到惊吓,一跳一跃地向着山上跑去。
闵梓冠一路走来,频频运用神识观察后方情形,精神已经有些萎靡,他怕精神损耗过巨,不敢用神识定位小白兔,而是直接朝着小白兔逃跑的方向拔腿追去。
在不使用神识的情况下,完全靠肉眼寻找兔子的动向,很是难以捉摸。尽管他的视力极好,可小白兔逃跑的度实在太快,闵梓冠有几次差点给跟丢了。
小白兔左转右拐,一路盘旋而上,很快就过了半山腰,闵梓冠施展捕风捉影步法在后急追,差点便逮着小白兔。
那小白兔似乎很是不一般,来到半山腰,竟然一改之前的蠢笨,一蹦便能跃出一、两丈,兴致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