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三你这些日子瞧着可有异样?”九黎悄声问道。
“没有,连前两日书房进贼,奴才也是隐晦而紧密的盘查了他,并无什么异样,规矩的。不出彩,也不出错。”润真摇了摇头答道。
直到现在,那日潜入书房的人还没有逮到,且还没有眉目,润真心里也很着急。
“继续盯着。只要是狐狸,会露出尾巴。耐心一点,结果总会给予你付出的相应回报的。”九黎坚信徐三是有问题的。
“是。”润真点头,外面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见说话声了。
“奴才听说,捆在柴房的那个男子逃走了?”润真问道。
九黎点头,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祥叔来青松院想见老爷,希望老爷能处理此事。得知老爷歇下后,奴才顺便问了问,知道了此事。”
外面,梅瞿楠的脸色很是难看。
握着扶手的指尖已经用力到发白。
梅祥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一边谨慎的斟酌着用词,尽量说的不那么令人生气。
“然后,发现那男子已经不见了,柴房里捆他的绳子散落一地,是被利刃割断的绳子……”
“够了!”梅瞿楠低吼道,一把拂落手边的茶杯。
“砰!”尖锐的碎裂声刺激着人们的耳朵。
茶水四溅!
让在场的人,全都愣愣的站在原地。
着实是被吓坏了。
九黎心一紧,爹爹这么大的反应,究竟是在气什么呢?
有小丫鬟颤颤巍巍的前来将碎裂的瓷片打扫干净。
梅瞿楠舒出一口气,锐利的视线在四人身来回扫视。
一双眸子满是阴霾与深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黎儿,润真,都出来吧。”梅瞿楠转而扬声道。
九黎缓了缓思绪,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更何况方才那个碎裂的茶杯给更是让她有些心惴惴的。
握着苔姿的手,似乎想从汲取力量。
苔姿似乎察觉九黎内心所想,也努力的回握住。
四位管事之,唯有梅吉的脸色最为难看。
其他三位虽然也被那碎裂的茶盏吓得有些喏喏的,不敢吭声。
却也没有似梅吉这般,清爽早晨,汗水便直流。
只不过因他一直低着头,倒也没有被梅瞿楠瞧见。
九黎出来后,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多说。
“走吧,咱们去菡萏院瞧瞧。”梅瞿楠道,脸色沉沉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来。
而后,便率先朝外面走去。润真见状赶忙跟。
梅瞿楠与润真走在前面,九黎与苔姿走在间,后面是四位管事。
不少丫鬟婆子见府的主子管事都齐聚在一块儿,本来还想着站在一处八卦一阵的。
可是瞧见梅瞿楠那不好看的脸色,这么噤了声。
直到在梅意的低声呵斥下,一个个的才做鸟兽散掉。
“小姐,小柯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若是待会儿老爷问起,该怎么办哪?”苔姿扶着九黎,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问道。
九黎轻轻的摇摇头,“没事儿,我自有法子。”
菡萏院的侍卫见梅瞿楠来了,自然是忙不迭的开门迎他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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