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了满天尘土,飘荡在半空,侵袭着众人的脸庞,但是,没有人会顾及吹在脸上的尘土,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萧承荣的身上。
“白哥,抱歉!”良久,萧承荣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手,一丝丝的血线流了下来,“啪啪”的滴在地上,可以看得出萧承荣之前到底经历过怎样的犹豫和心理斗争。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萧承荣的这一句道歉代表着什么意思,顿时,所有人的表情精彩起来了,陈乾的不解,黄朝的纳闷,吴冥的了然,林静的心疼,宫丞的讥讽,白杀的平静以及颜雨妍的……欣慰。
“为什么道歉!”白杀眼睛一瞪,萧承荣不由得倒退几步,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白哥,果然,杀人这种事,不适合我。宫丞现在被你的部下逮捕了,我相信宫丞他会接受法律公正的审判,所以杀了他……还是算了吧。”
“承荣,你果然是太天真了。”白杀叹了口气,拍了拍萧承荣的后背,萧承荣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低着头。
“但是,我正是欣赏你这种天真!”白杀原本冷落寒冰的俊脸终于露出了笑容:“其实,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在背后支持你,仁慈宽厚也罢,杀人如麻也罢,你的背景永远是我,因为,你是我白杀的兄弟!”
“白哥……”萧承荣看着白杀的笑容,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眼中不由的有些湿润,什么也说不出来。
“承荣,白哥说的不错,无论你会怎么样,我们都会站着你的身后,我可不管什么正,什么邪。”
“哈哈,我早就猜的你萧承荣不是这种人,我可是最了解你的!”
“承荣……这样就好。”
萧承荣双目含泪的看着搂住自己肩膀的黄朝,仰天张扬大笑的吴冥,温柔凝视的林静一个个涌到自己的身旁,绽放着笑容,突然感觉到,孤独多年的他,终于不在孤独了。
“但是!”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转过了头,只见收起笑容的白杀面无表情的缓缓抬起步子,走向一脸讥讽的宫丞。
“武者终究是和常人不一样。”
站在宫丞的面前,白杀面色又一次恢复了冰冷,按住宫丞的飞龙战士很识趣的收起枪,走到一旁,看着白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宫丞。
“看什么看!老子知道你们不敢动老子,滚一边子去!”
宫丞用胳膊支起身体,用那极其欠扁的脸对着白杀,不知死活的叫嚣道。
“虽然我不认为武者比常人高贵云云,”
白杀没有搭理宫丞的大言不惭,而是仍旧自顾自的说道:
“但,不可否认的,武者比常人多了项权利。”
“什么权利?”
萧承荣等人看着白杀的举动,不由的问道。
“呵。”
白杀嘴角一翘,先是轻笑一声,阳光撒脸上,好似太阳般和煦,然后一脚缓缓抬起,“轰”的一声,白杀毫不留情的踩在宫丞的颈椎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宫丞顿时双眼翻白,他的头与身像是折成了两半,呈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腥臭的鲜血渗透了地面,场面骇人之极。
颈椎是骨骼的重要组成部分,被人一脚踩断的痛苦可想而知,宫丞原本就因沉迷酒肉而有极其严重的颈椎病,平日疼痛无比,现在可好,直接被白杀踩断了。
在场的人皆是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除了萧承荣和颜雨妍手里没有人命,其余的或多或少都杀过人,但通常都是一击致命,痛痛快快的结束对方,像白杀一般活生生的一脚踩断颈椎的,倒还真没有。
“承荣你给我听好了。”
白杀古井无波的对萧承荣喊到,萧承荣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看向白杀。
“武者不配随意终止他人的生命,但是,武者也不是圣人,如果有人胆敢冒犯,你就可以像我一样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
白杀语气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随意的往胸口的戒指一抹,一把黑色的沙漠之鹰就出现在白杀的手中,熟练的上了膛,弯下腰去,白杀就把枪口对准宫丞的头上:
“对于这些不知死活,愚昧无知的冒犯者,你有权利结束他们的生命,只是因为,你有力量。像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送他上西天。”
因为颈椎剧痛的宫丞只能撕心裂肺的惨叫着,丝毫没有察觉的自己命不久矣,动弹不得的颜雨妍目光震惊的看着白杀,什么武者之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侄子的朋友,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同样说不出话的萧承荣看着白杀,自己不是不想杀宫丞,而是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无论哪一点,都与白杀的想法对立,但自己又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
“当然,至于杀不杀他,也在于你的决定。”白杀突然松开的踩在宫丞颈椎的脚,手一动,原先的沙漠之鹰就消失不见了:“杀或不杀,都是你的决定,这就是所谓武者的自由。”
听见白杀的这一句话,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尤其是萧承荣,他知道白杀的良苦用心,武之一途,长路漫漫,要是一味的讲究宽容,只会被吃的骨头也不剩。
“陈乾!”
白杀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物,大喝一声,陈乾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的来到白杀的面前,敬了个军礼,说道:“到!总教官有何指示?”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白杀沉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