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津道贯只得下令后撤以稳住阵型。而同时清军阵地上也传出后退的号令声。原本厮杀震天的阵地瞬间变的安静下来。
前线的奉军已经退了回来,光绪远远的看见曰军中有一高级军官也在看着他。便信步走上前去,独自一个站在阵前,大声叫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说完,长剑一晃,剑指前方。
“砰”的一片闪光,光绪的举动被派到前线的照相机如实的记录了下来。为了能记录这场战争,很多才学习会使用照相机的士兵记者都在前线。从海城开始,就用手中的照相机如实的记录下战争中的清军。
对面阵地上的野津道贯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后,才缓缓走到阵前:“在下大曰本帝国征清第一军代理军长,第五师团长野津道贯。见过清国皇帝陛下。”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没想到的是,光绪却摆起皇帝的架子,说了句让野津道贯差点喷了口血的话:“东瀛诸岛久受中原教化,衣着服饰也受中原文化熏陶。如今虽西方盛起,然千年教化之礼仪方几年就退化如斯。难道你国那位什么天皇没告诉过你,见中原天朝皇帝当行跪礼吗?还不跪下!”
“跪下。跪下!跪下!……”清军众来有节奏的喊起来。
野津道贯脸上憋的通红,一时间却又不知如何回话。尴尬的站在阵前。…
只见光绪左手在空中一抬:“外臣免礼吧。汝等即是无礼之人那就不要多礼了。你们自称是大曰本,但朕不太了解曰本。朕很相知道,你们‘大——’曰本加起来,有没有我大清国的奉天一省大呀。”
双方对占的阵地上,清军一片轰笑,讥讽之声无处不在。随着同来的翻译大声音将皇上话翻译成曰话后,曰军中很多人却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国天皇乃是明治天皇。国之大小当不论占地多少,当以论国民之武勇。国民武勇当之为大。”野津道贯义正严词的反驳。
光绪却摇了摇头:“尽是费话。要是我大清国将士不武勇,你们早打进燕京城了。那还是这里打什么打呀。”光绪一摆手:“朕乃一国之君,不屑于一敌国将军做什争辩。你即然于阵前也朕相见也是一种缘分。朕到是有意与你合影一张,不知野津将军敢来我军阵中否?”
野津道贯不顾参谋副官们的劝阻,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好胆色,朕岂能还不如一将军。来呀,摄影机跟上前来。”光绪也走向阵前,只有祁以德跟在后面。
两军阵地中间,光绪在左,野津道贯退后一步在右,双双站立好。
“别跟死了全家一样绷着张死人脸。笑一个,笑的开心点。”
光绪面带笑容,野津道贯那不知是哭是笑的脸,在以曰军那歪歪斜斜、垂头丧气的阵型为背景下。忠实的被照相机记录下来。
“转身再来一个。”
光绪依然在左,野津道贯还是退后一步在右。只是背景变了,所有奉军将士,无论伤病都站着笔直。
光绪一路走回三岔河大桥。等所有士兵过桥后,光绪转身对紧跟在后面的野津道贯问了句话:“你国那天皇叫什么来着?”
“是明治天皇,陛下。”
结果光绪又说了句让他抓狂的话:“明知?都明明知道打不过还来打,脑子烧坏了。”
“你们那叫什么天皇来着?告诉他,中华自古就为礼仪之邦,故受万邦来朝。而汝等毫无礼仪之言却狂自称大,当知人不同野兽就是知礼而行,人若无礼与野兽何异。汝等当好自为之。”
说完,光绪走在全军最后一个,缓缓过桥。当光绪走过桥后,早已准备好火把的士兵点燃了这座全木制的桥梁。光绪就站在岸边,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曰军。逞口舌之快,却改变不了清军一路后撤的事实。
野津道贯却看着熊熊燃烧的大桥,无奈的转身而去。为了帝国的命运,还需要付出多少帝国勇士的牺牲。
岗皮岭村,清军前线大营。
光绪在阵前的一举一动早已传变大营的各个角落。亲自为全军断后的行为让清军士气大震,特别是阵前光绪羞辱曰本人的话更是传的沸沸扬扬。而从牛庄退下各部,都很配合参谋部的命令,已经按命令开始整编,而整编补充完的部队也正受命调动。
光绪没有和将军们多说,却来位于大营后侧的医院看望伤兵。
“你怎么受伤了。该治伤的就去治伤,不要免强支撑。”光绪看见正在抬担架的一个着太监衣服的人,额头上还包着绷带。就上前问话。他确实是个太监,已经在京城医院学习了两年。当曰军冲破鸭绿江防线之时,他们是第一批调到锦州的医务人员。由于男子力气较大,他们太监就被派到战场上接收伤员。
眼前这个太监跟本没想到皇上会来问话,多年的宫中生活让他受宠若惊,连手上的活都丢下,连忙跪下回话。光绪眼疾手快,伸手接住落下的担架。
小太监忙接过担架:“奴才见过皇上,奴才是在阵地上接伤员时受的伤。不打紧,没事的。”
光绪一听,懊悔的拍了下头:“哎呀,失策呀失策。竟然忘给对你们进行战地医护训练了。不过你们都是好样的。张作霖,把他们的名字也要记下来。他们虽然不是拿枪保家卫国,但他们却保护了保家卫国的战士们。他们有权受到战士们相同的待遇。”
远处一位美国医生走过来,对伤员做了一番检查后,摇了摇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