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哪来的?”李关山气坏了。也不想多解释:“既然大家都有信不过朝廷,那好我这就去北京向皇上问个明白。朝廷还管不管南洋的华人,有愿意一起去的就一起去。不愿意的就各自逃命去吧。”
李关山说完一摔手就向外走去。走到门边突然回头指着那老者说道:“反正你信不过朝廷。你就不用去了。”
“真可笑,若朝廷不想保南洋华人干么还要冒着得罪洋人的风险跟洋人开战。南洋的财富七成都在华人手上,就这些穷土人有个屁可抢呀。”李南星走在李关山的身侧,轻轻的抚摸着父亲的背为父亲消气着说道:“说实在的,这些次南洋之战的收益跟本不上在前次在日本收益的一半。不了南洋华人,朝廷费这劲干嘛。父亲消消气,为了这些人生气实在犯不着。”
“为父哪里不知道。但实在气不过呀。皇上都说要团结团结,可南洋华人却如散沙一盘,这今后怎么的了呀?”李关山是忧心忡忡呀:“方才为父说要进京朝见陛下。不知可否随舰同行?要不叫南柯回来问问?”…
“问二弟管什么用,直接去问问吴司令不就知道了?”
坤甸码头,清军大营外。自从南洋舰队被找到返回停靠坤甸后,这里从来都是人山人海。大军想要补给其实只要出来打声招呼。当地华人就赶着马车驴车。装好了果蔬鸡鸭就往大营里送。后来几支分舰队回来甚至招呼都不用打,当地华人已经装备好了各种新鲜食材就等着舰队搬走就行。舰队的后勤人员省了事自然很高兴的接待了热情的南洋华人,可当舰队按军规要付钱时南洋华人却不高兴了。
“朝廷的舰队远征南洋,不就是来救咱们南洋华人的吗?现在朝廷廷舰队为南洋华人征战四野,如今没了吃喝咱们华人给补上就当是捐赠给朝廷了。如果还在收钱,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华人们很生气,他们认为这是舰队看不起他们,后果会很严重。
既然华人都这么说了。负责补给的官兵自然没有意见,这就准备动手搬了。可舰队宪兵不乐意了。军纪写的很明白,不得接受百姓任何东西。说话间,宪兵的枪就指着负责补给的官兵。反正一句话,不给钱就不准拿,军纪写出来是拿来遵守的。
南洋的华人见此,一面高赞朝廷舰队军纪严明,一面向宪兵说好话。都是百姓的一份心意,又都是自愿的,这不违反军纪。可宪兵不管,他们的职责就是纠察军纪,反是违反军纪就不行。华人代表大怒,指着宪兵大骂,可宪兵不吃这一套。华人代表一气之下就要把所有东西给扔进海里,你们不要,我们也没脸拿回去,你们看着办。刘冠雄不敢做主,最后等到冯祁回来拍板。都是华夏儿女的心意,这么干不就寒了南洋华人的心嘛。所以都收下,但军纪也不可违,做好帐让华人签好字,也要打好收条给华人。就是白拿也要拿个明白,不然皇上追查下来,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
最新鲜的当地果蔬,最肥美的鸡鸭牛羊,南洋华人还派了最好的厨子来给舰队做饭,衣食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有了南洋华人的资助,舰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整个军营要卫兵萧瑟的守卫下,却依然透露出一片祥和。
看着守卫严密的军营和军营外热闹的人群,李关山淡淡的笑着。军人与百姓的良性互动,这是多么和谐的氛围呀。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地方,几个年青人吃点吵着要参加舰队,不让不行的那种。而这些人又打不得骂不得,一脸严肃的军官却是不知所措。
李关山向一丝不苟执勤的卫兵抵上了自己的名贴,他要求见舰队司令吴德仁。
“虽然我是参谋长,但我还是得警告你。不许打这两箱黄金的主意。”冯祁说话很不客气,他实在是怕了。每当自己的司令看着这两箱金子时,他的眼睛中的狂热的抱加家的yù_wàng。
“千辛万苦才搞到手,再千里跋涉运回北京。然后老子不远万里从北京拉到澳大利亚,再运回坤甸。就他n的为了送还给英国佬?”吴德仁很是想不通,皇上干么要送回给英国人。都到了自己口袋里了干么还拿出去?
“我的吴大司令呀,南洋事态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这时候再不能节外生枝了。”冯祁都快要跪下了,自己这个司令就是个不安份的主。皇上刚说要在南洋试探一下英国,他立马出主意说强冲马六甲一下。…
“那我拿两根去玩。”吴德仁说完就伸走拿两根就要揣进怀里。
“你是我的爷成不?”冯祁劈手拿回金条放回箱子,亲自上锁贴封条,边干边说道:“想要了你去找户部要。现在还是去看看舰队补给进度如何,后天咱们就要返航了。”
“屁话,搞个补给还要老子这个大司令出马,还要下面那些兔崽子干么。”吴德仁哈哈一笑:“不过你说的找户部是个好主意。你说我要是带一个海军陆战团做警卫去户部,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
冯祁的手明显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好一会后他才站起来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叫你呀的嘴贱。吴司令,您大人大量,忘了小的话可好?”
吴德仁本来还想说几句,可就这时有人敲响了舱门:“报告,坤甸市华人自治临时政府市长李关山求见。”
在卫兵的引导下,李关山踏上了通向旗舰龙吟号的舷梯。大清海军总司令兼太平洋舰队司令吴德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