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短一长的汽笛水兵们都听到了,就是留在舱房内休息的李关山三人也听到了。不过他们已经不再好奇,跟着舰队出行多天,他已经明白了这些简单信号的意义。除了抱怨一句都影响午睡外,更多的是对朝廷舰队的肯定和对面圣的期待。因为大家都明白,能训练一支如此强兵的皇上。定不会是一个昏庸之君。
可是事情总有例外,这次没有听到解散的命令,而是听到了新的汽笛声。
“呜-呜-呜――”
二短一长。是准备战斗的命令。这个时候还有谁是敌人?不需要明白,做为水兵只需要用炮弹把目标打沉,至于谁是敌人,这和他们没有关系。
短暂的停顿后。士官们大叫起来:“准备战斗――”
瞭望哨已经开始360度寻找敌舰。谁也不敢保证敌人只会从一个方向出现。速射炮的保险被手握着,只需要敌人进入视野就可以打开,炮手已经做好了随时击发的准备。而主炮的弹药库已经打开,一颗炮弹和两包发射药被送出,然后在机械的帮助下送入炮管………
李关山三人也睡不成了,这次情况有大变化,所以他们也顾不得许多就匆匆赶往舰桥。他们在通住舰桥的舷梯上还看到,搭乘其它南洋华人代表的驱逐舰。已经在其它两艘驱逐舰的护卫下驶出编队向南侧避让,而舰队已经开始加速。
“前方警戒驱逐舰报告。10点钟方向,英国舰队呈战列线向我高速使来。距离本阵三万两千米。”这是李关山推开舰桥舱门听到的,来自瞭望哨的报告。
随舰出航多天的李关山等人不仅参观了战列舰,还从交谈中知道了一些海战的事情。比如战列线只有在交战时才会被运用,平时航行都有专门的巡航编队。
如今英国海军排开战列线并高速向大清舰队开来,是要开战吗?李关山本意是要退出舰桥,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战事指挥,他不想让几个老头子影响到将军们的判断。但吴德仁却示意他们进来再说。
“将军,这是要开战了吗?老朽等人还是退出去为好。”李关山上前说道。
“怕吗?”。谁都没想到吴德仁会这么问。
“怕?若非将军千里驰援南洋华人,老朽等人怕已经死了。”李关山哈哈大笑道:“如今能于将军等人一同作战,老朽只恨自己年老体衰,若是再年青二十岁怎么也要上去开上两炮,再不济至少也能去搬搬炮弹。如今却是一无事处只能拖累大军了。”
哈哈哈……吴德仁狂笑道:“你们都不怕,咱们这些当兵的还怕什么。”说道就拉着李关山走到舰桥最前面,拍了拍通话管子说道:“现在都给老子听清楚喽,南洋的父老给你说几句。”说完便指着通话管对李关山说道:“在这里说话全舰都能听到的,讲几句。”
李关山没有拒绝,只是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小伙子们,是你们救了南洋华人,你们都是好像的。现在,让洋鬼子们看看,咱们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李关山说完却被管子里的回声吓着了,那回答可真是震耳欲聋。
舰队参谋长冯祁接过通信兵递上来的电报后摇了摇头:“国内对此都一无所知。”
“那打不是不打?”吴德仁只关心这个问题,只要参谋长一句开打,他就敢命令舰队反冲过去。而一旁的枪炮官却如同煽风点火般的说道:“舰队所有火炮已经准备完毕,可以随时进攻。”
冯祁眼睛一瞪:“闭上你的鸟嘴。”和英国开战,这是从司令吴德仁开始到最低级别水手的共同心愿,即使失败即使全军覆没。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的大清哪有和英国佬开战的底气?
“事情不对,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也不至于让英国舰队主动攻击我们,除非是宣战。但我们没有接到任何警示。”冯祁反应过来:“让警戒驱逐舰盯住英舰炮管,看看是什么状态。”
“你是说,就像咱们冲击马六甲那样,这也是一种试探?”吴德仁也明白来。
“除非国内有人向我们隐瞒了事情,但只要有程总参谋长在,我相信不会发生这种事。”
英国远东舰队如今已经进入视野,而且越来越近。大清南洋特混舰队已经完成作战编队,速度也上来了,同样排着战列线朝着英国远东舰队直冲过去。火控室跟据观察数据一次次的将修正后的炮击诸元通知到炮塔。吴德仁已经通知下去了,只要他一声“动”,所有火炮将指向越来越近的英国舰队。吴德仁举着望远镜死死的盯住英国远东舰队旗舰决心号的主炮管。只要他动一下,老子就瞄准你。…
舰队最前方的是巡海号驱逐舰,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这里是大清南洋特混舰队,正在执行护航任务,请报告你们的来意。可无论旗语如何挥舞,英国远东舰队在旗舰决心号的带领下,就是一言不发的以18节的高速排成战列队形向清军舰队本阵直冲过来。直到巡海号已经退入本阵,英国舰队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决心号,是英国君权级战列舰的第三艘。清俄对马海战之后,面临清国舰队越来越强大的作战能力,英国将决心号派住远东,希望能借此舰的威力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