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点头的众臣,杨枣儿摇了摇头:“此事我也问过皇上,可皇上跟本想不起任何之前的事情。不过依本宫看来,可以肯定皇上不是满人。本宫也见过不少旗人王爷,他们长年不洗澡以香囊遮味,而皇上必需每天沐浴。即便是彻夜议政再过疲累,也必需沐浴过后才会入睡。皇上也曾说过。一身臭汗不先洗洗哪能睡的着。本宫身为皇后,与皇上最是亲近,皇上的习惯本宫再是清楚不过。单是皇上的饮食就偏重于汤水之类,每顿若无汤水佐餐必然不欢。”
“这点下官可以作证。”王士珍站了出来:“田庄台上皇上就是如此。即使只有土豆。拿清水放盐也要有些汤水才能进食。而且皇上尤其爱吃鱼,每次在参谋本部用膳必定要有鱼。”
翁同龢点了点头:“这些只能证明皇上出身不是北方。但南方也有其它少数民族。”于是所有人又望着皇后。
杨枣儿笑了笑:“虽然诸如此类的习惯比比皆是,但要确认皇上是不是汉人,本宫也无办法。”
“难道皇上就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见皇后摇头表示不知道后,大臣们便纷纷议论起来。
“皇上到底是不是汉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如何把他写成汉人。”良久没有说话的李鸿章抬起了头:“老臣记不错,这次娘娘回京随行的有一位皇上的替身。以老臣之见,不如让这位替身公开露面,先坐实皇上有替身一事。然后再慢慢宣传,总之要坐实皇上就是汉人,只是皇上再出面承认。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老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准备。” 孙家鼐起身行礼告辞,其它众臣也纷纷上前向后相二人行礼告辞。
“噗嗤”,一个似乎憋了很久的笑声突然从房顶上传了下来。
“谁?出来。竟敢夜闯相府,好大的胆子。”李鸿章怒呵道。同时称步到皇后身前。众臣也是大惊,皇后入住相府之前大内侍卫就已经将相府戒严,文武重臣齐聚议事,不管所议何是也是要严防消息泄露。就在这严密防卫之时却有人突然出现在房梁之上,如何不让人惊慌。王士珍、欧阳振华二人的配枪已经打开保险指着屋顶了。
房梁转出两张年青的面孔,一声大笑之后,一个翻身就从房梁上跃下,二个身着劲装的少男少女立于堂中。他们对指着他们的枪毫不在意,恭谨的向诸位大人行礼:“晚生卫斯理(程心)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李相、见过诸位大人。”
“本宫见过你们,你们是那个南门边上的习俗调查办公室的人吧。”杨枣绕过李鸿章走到最前面:“今日乃是朝局议政。与尔等并无关系。你们来此何事?”
“回娘娘话,是的。”卫斯理拱了拱手道:“近期习俗办公室会有一个行动,原本与皇上约定可以任意调动一支团以下的部队。可如今朝局变幻莫测,皇上远在南江。晚生不知道皇上给的满清令牌是否还能随意抽调部队,而此此次所需并非普通部队。不得已晚生只得借诸位大人齐聚之时,特来向诸位大人求援。”
所有文官一脸惊骇的望着欧阳振华和王士珍,习俗办公室有随意抽调团以下部队的权利?兵部和参谋本部能直接调动的只有各自所属的宪兵部队,即便是宰相最多也只能调动中央警卫旅的一个营。要知道,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作战部队的非法调动都将视为叛乱。即便是武警部队的调动也有一套完整的流程。原本以为只是皇上因为个人喜好而组建的小单位不想却拥有比宰相和直接军事主官还要更大的调兵权,这是不是皇上的一个安排?如果是,那习俗办公室就必需要在朝政中重视起来了。
王士珍尴尬的没有说话。当初皇上是在参谋本部直接下的旨意,还要求保密,所以到现知道这条旨意的除了后来传达到兵部外,其它文官还真不知道。王士珍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欧阳振华是一个标准的军人,他就没有这么多顾虑:“确有此事,皇上是在参谋本部当场下的旨,后来传达到兵部要求必需配合。”
“是的,虽然皇上下旨时未做任何说明,但参谋本部会依旨意行事。”有了欧阳振华的话顶在前面,王士珍也不那么尴尬,转过头来问:“卫斯理,只要是皇上发出来的令牌那就是有效的,你们只管执令牌行事,本官相信诸位大人都不会有意见。”
文官们虽然震惊于习俗办公室的调兵权。不过既然参谋本部与兵部都认可,那就是可行的。李鸿章站出来说话:“既然皇上有过旨意,那你们照办就是了。”
“并非简单如此。”卫斯理摇了摇头:“此次我们需要一个营的特种部队,而西山大营内驻守的特种部队仅剩不足两个连了。所以特来请参谋总长与兵部尚书二位大人从前线调回至少两个特种连。”
“不可能。即便是皇上在此。本官也会断然拒绝。”欧阳振华一脸怒色道:“已派出的将士都是有任务在身,断不可调于你们所用。事关国朝百万将士安危,即便是皇上亲自下旨,老夫也会呈其利害请皇上收回成命。”
欧阳振华的一句话堵死了卫斯理的要求,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他们跟本不明白政治中的妥协与交换。一时间手里拿着令牌说不出话来。
李鸿章笑了笑说道:“将已经派出去的将士突然调回。整个计划就要进行战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