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还是老实的呆着吧,省得给家里招祸。”
李渊苦笑了下,自己倒了杯喝,一饮而进。
袁天罡忙笑着给李渊把酒满上:
“要说最应该心烦的,应该是启民可汗那老头,他现在睡觉都不踏实;儿子太强壮了,又不安份可不是好事。”
李渊有感而发:
“还不是权利给闹的……”顿了下,想到自己刚才的感叹,也是放不下权力,哪怕自己已经想好了,但遇事想说话,却又说不上时,心里还是不好受。
李渊这里给自己做了个检讨,李建成那边却顺着袁天罡的话聊了下去:
“好最是为长者兼有贤,就像我这样的,父亲也不会为了谁继承世子之位而烦心。”
李渊何时看过李建成这么小得意地自夸过,知道这是活跃气氛,不过想想觉得这大儿子的确又长又贤,笑道:
“这是老天垂爱,哈哈哈……”
袁天罡不由得心里失笑,帮着李建成刷地院的好感,面上却正经地道:
“其实,大郎君最重要的是孝顺,国公您不用担心因为权利闹出家丑来,老道我相人的本意还是有的,不是妄语。”
对于袁天罡一本正经的话,李渊现在很信,笑着与袁天罡走了杯酒。
这顿午饭,一直吃到傍晚,盛昌急切地来找袁天罡,说是杨广有请。
袁天罡此时已经喝了不少酒,走路都走不了一条直线。
李建成见盛昌面带急色,忙问道:
“可是出了什么事,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告知。”
盛昌上前半步,在李建成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公主和驸马不见了,这外边雪大风急的,怕是……,陛下让占卜一二。”
李建成愣了下,问道:
“宇文禅师呢?”
“现在在陛下那里。”盛昌苦笑了下:
“由宇文承述抱着。我觉得您还是过去一下的好。”
盛昌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事很可能就是宇文述的过,暗道了句:“老匹夫,到是会甩锅。
你儿子把孩子扔下,带着媳妇出去浪,现在浪出事了,担心公主有个万一吃罪不起!就拉个垫背的,到时候真出事了,找人不利的可比带媳妇出去浪的罪过更大!
宇文述这是要拉人过去分担怒火,p!
李渊也想得明白,急出了一脑门子汗,酒也醒了:
“我和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帮手。”
盛昌脸上闪过难色,杨广可没有让他把内情说出去,一但消息传了出去,公主要是被人掠走,到时候威胁的话……
李建成马上道:
“父亲,您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扶着袁道长过去,您放心就是。”深深地看了李渊一眼,眼里带着胸有成竹的安抚。
李渊点了点头,等李建成与袁天罡离开后,他却怎么都坐不住了,在帐中转来转去,对钱九陇道:
“你说大郎他会怎么处理……”
钱九陇觉得自从李渊把国公府大半暗中的力量交给李建成后,就越来越倚重儿子了,原来千军万马当面也不见如此失态:
“阿郎,莫急,就算没有算准,也就是袁道长的不是,陛下不会对郎君如何的,就算追究宇文述教子不严,也追究不到郎君头上。”
李渊并没有因为此话安心:
“我是他爹,我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他一定会想办法保袁道长的,能不受牵连?!”
钱九陇自然也知道:
“如此也不能说是坏事,古来在帝王身边的术士,有几人得善终的。直接说自己算不出来,借着这个退下来,是福不是祸。”脸上写着我都明白的事情,郎君不可能不知道。
李渊这才长出了口气,但心里就是有着隐隐地不安,他知道李建成与袁天罡的计划,想要在那场可能发生的洪水中救人,袁天罡不能废了。
可是这件事,李渊连钱九陇都没有说,灵龟买了数十只,交给李富送到庄上养着。
钱九陇虽说也是家臣,但他毕竟是后投降再收入麾下的,与李富这种不同,所么重要事情,李渊还是不敢交给钱九陇去办。
李渊只能坐下来,不能让钱九陇看出端倪:
“可是大郎那孩子年青,谁没有年少热血的时候,看刚才那个样子,盛昌那是私下透漏的,想让我们有个准备……
我们现在到是哪里也去不得了,不然真的有个万一,谁信不是我们泄漏的消息,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下棋,下棋。”
钱九陇马上拿来棋盘,与心思不定的李渊下起棋来。
再说李建成扶着袁天罡出去之后,边走边道:
“道长,听说算命触碰天机,还有五弊三缺的说法,可是真的?!”
袁天罡心中明白,这是让自己等下在算命的时候做把戏,把自己弄得越惨越好,重重地点头:
“到是如此,但也不全对,越是贵人,损伤越大。”
盛昌把这话听到了耳朵里,转头道:
“那国运呢?!能否算得?!”
这话问得极巧,就算有人听到了,也不会马上想到这是算贵人,而会觉得是聊天。
但如果能算国运,那南阳公主的命也能算,中和前情,其实暗里还是在问,能不能算南阳的安危。
袁天罡带着醉意挥了下手道:
“算国运?老道这条命就得没了;监官大人啊,您想想啊,这一国之中有多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