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中,环佩轻响如细细乐声,衣卷鬓摩挲。面颊上香嫩得如陌上花,轻轻喘息又如燎源星火,初时不见噼啪声,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再就由心到身无处不火热。
这是春天,这是两个都会动春天之心的女子。
任夫人是个熟手,另一个虽然少女,却寂寞苦思春过。
春华此时在房中,后面掩藏的,又是性命交关。两个人就苦苦的抱着,用心的吻着或者说咬着。
发角涌出汗珠子,热气随之而出到了对方衣上面上肌肤上……
这真是一幕绝难寻到的好戏。
小鬼和萧成在外面等得着急,等着她们争执出来好跳出去:“哈哈,原来是你!”里面却没有动静。
怎么办?
难道合起伙来找东西?
萧成眼珠子滴溜溜转,小鬼皱着小眉头。惊走吧,反正知道是谁。萧成扮丫头尖声:“哎呀不好了,夫人快回来了,这钟点儿你也不看着。”
再就是慌乱出门的摔门帘声,脚步走远的声音。
耳房中,纠缠的一对人与其说是互相制约,不如说到了尝到了滋味儿时。闻言大惊,再不管对方如何,争着双手用力一推。
“砰!”
都撞在箱子上。
机警地全支着耳朵听,却没有动静。想来那看房的丫头去送情郎,打听夫人到了哪里。此时不走何时再走?
任夫人抢先往门边去,又怕那个人看到自己衣着。刚才凭声知道她方向,轻轻地喝道:“看我迷香暗器。”
袖子随便甩甩,没几步走出房门,见花闲燕语,果然没有一个人在。任夫人急步走到厢房中,装作才睡起来的样子,对镜抚抚应该毛了的发角,才睡起来会是这个样子,见胭脂犹正,暗松一口气盯着正房门,心中暗骂:贱人,让我看看你是谁?
骂一声贱人到唇尖时,心中忽然落落地一空,刚才香凝苦短,软玉温香,竟然缱绻上心头。
而耳房中的那个人,痴痴抚着唇角,胸前被揉搓得酥了一般迷醉,不在心头就在眉头。所幸还没有被这一场意外痴缘给迷住,她半懒半缠绵的起身,却不出正房门,由侧间窗子上出去,她本由那边进来,还是这里出去。
小鬼他们守的,是慧娘和萧护的卧房。
丫头玉笛在窗外等着,着急小声道:“把我急死了,你倒才出来。”她伸手去扶:“快从后门出去,天要晚了,夫人能不回来补妆容?”
这一位锦色宫衣,抚着自己发髻,只是催问:“毛了没有?”玉笛只带着她快近小跑,一气跑出后门,到对面的树林中,才停下来喘气:“我的公主,要是让人发现,我的命就没有了。”
十六公主飞红上面庞,见玉笛只是急并没细看自己,还是不放心,问玉笛:“在里面找半天衣着该乱了,不好去见萧夫人和十一姐,哪里有镜台给我理一理。”
“我只知道我房中有,不过您去到我房中,可怎么解释咱们认识呢?”玉笛还不答应。十六公主微微有气:“不是你们不出力,姑母怎么会让我冒险而来。”玉笛盯着十六公主娇小的身子:“我们钻不进去那窗子。”
十六公主知道她是推托,这六个丫头到了萧家以后,一件事情也没干成。就是萧夫人这院子的图,还是找到旧尚书府的图纸。
她们不肯出力,大成长公主很是生气,已经把微箫的家人打了几顿,结果微箫传出话来:“他们自己是奴才,还要让女儿也当奴才,公主要打只管打,好不好,我把命给你。不是我们不出力,这府里人不多,全是萧家自己的人,不好下手。”
另外五个丫头也是一般的言语:“实在不行,我们把命抵了吧。”大成长公主又气又恼,只能让十六公主来。十六公主是几时投靠的大成长公主,是十一公主把周妃接回家的那一天,十六公主见到萧夫人旁若无人的把周妃接走,就主动找到大成长公主,她也想嫁人了。
也想嫁个能庇护自己的。
她在宫中不知道,还以为大成长公主权势滔天,和前一时一样。
长公主让她先办一件事情,就是去萧府打听御玺在不在。只有两个地方最要紧,一个是萧护书房,另一个就是萧夫人正房。
十六公主是立功心切,或者说想嫁人心切,才有今天的这一出。
见玉笛没法子让自己对镜理妆,十六公主只能对着河水照了照,见水中人玉颜流波,分外娇艳,面上一红,又想到刚才轻薄自己的那个女人,是谁?
玉笛不敢久呆,匆匆离开。十六公主沿着石径走,去园子里见萧夫人和十一公主。
她离开片刻后,任夫人也离开。小鬼和萧成走出正房,坐在台阶上啃后半个果子。小鬼嘟囔:“真笨。”
“就是。”萧成道。特别是那个玉笛,外面守着又胆子小,找个花丛躲后面,见十六公主从窗户中露面,才敢过去。
小鬼笑嘻嘻:“九爷真能耐。”
六个丫头全由萧扬过了一遍手,不知道他是怎么吓的或者是骗的,没有一个见到大帅和夫人不战战兢兢,大帅从没正眼看她们一眼,也是一个原因。
春风里,两个小鬼坐在台阶上一口一口啃果子,啃完摸肚子嗅风中花香,忽然闻到肉香味儿,咧开嘴一起笑:“牛肉!”
好吃。
园子里在烧烤。
此时,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客人!
天近傍晚,晚霞还没有出来,春风犹要转夜风,又留恋花香明娟时。女眷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