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让当父亲的拍一下:“这怎么行?”胖团子愣住:“不行吗?”看自己手中弹弓,摇几摇:“全是新的呀,弹弓新换的筋。”
小表妹疯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行,我说行就行!”萧护笑起来,胖团子也不客气地小手一挥:“行,我说行就行!”要父亲也说行,摇他的腿:“是不是这样?”萧护弯腰,逗儿子:“真的行?”
到下午时花轿上门,新娘上轿,送亲的哥哥们簇拥着大帅出来上马,大家全愣住,胖团子早早让人抱到马上,欢快地喊:“父亲快,送小姑姑!”
四姑太太头一个笑出来:“我的儿,你可怎么能当送亲的?”胖团子大大咧咧:“姑祖母,小姑姑说我不送,她就不走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惹笑在场的人。见别人笑起来,胖团子反而没主意,对祖父看,对祖母看,对姑祖母们看,最后对着父亲,嘴撇几撇,不是想哭,却是让别人笑得难为情。
萧护立即心软,走上一步,才要对父亲说话,老帅先开口:“送吧送吧,月儿本就是我最疼爱的那一个,如今要当人家媳妇,要不是不能送,我也想送一送。”胖团子马上喜欢,喊:“小鬼哥哥,我要下马。”
众人愣住,怎么又要下来了?
小鬼抱他下来,谨哥儿到祖父身边,扯他衣角:“祖父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别人都没有听到,只有老帅舒展了眉眼,听得眉眼儿弯弯,夸道:“真是好孙子。”
胖团子又跑回去,萧护已在马前候着,抱儿子上马,自己也上马,鞭炮声响起来,胖团子喜欢得小脸儿挤成一团,当父亲的在他耳边悄声问:“和祖父说的什么?”
“祖父让我背诗,我背给他听,他就让我去了。”胖团子天真无邪。萧护亲亲他,在心里说一声,好孩子。
再一想,儿子小小就肯上进,这随自己才对,大帅面上更喜气起来。
他没有看到隔着鞭炮硝烟,后面是父亲老帅凝视自己的身影。老帅耳边出现另一个声音:“父亲,我功课完了,可以出去了吧!”
这是小时候的萧护,不过说得认真恭敬,不像胖孙子是奶声奶气。
和孙子刚才的声音:“祖父,我会背了,可以走了吧。”
重叠在一处。
老帅微微而笑,真的是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有人碰碰他,萧老夫人打听:“孙子和你说的什么?”
“夸我是个好祖父,把我好一通的夸,说我比祖母好,我就让他去了。”萧老帅这样回答,萧老夫人嗔怪:“这是什么话!”一个人寻思还当了真,祖母不如祖父好?祖父有什么好的,吃什么喝什么还不是祖母上心。
当祖母的因此吃味,一直到坐席吃酒。
胖团子就很神气地充当送亲的人,一路上小嘴儿就没有合拢过。
贺家酒席吃到一半,有几个家人回话:“后院子里进了贼!正在追。”三姑老爷嫁女喜欢,摆手道:“算了,不过是要东西罢了。”
一个家人就出去喊别人全回来。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追到小巷子里,见不要追,骂骂咧咧回来。
旁边院子里,孙珉早跳进去。他哭笑不得,就是为看一眼萧夫人肚子,结果把自己看成了贼。孙珉还没有发现自己利欲熏心太过头,才会跳墙要看一眼萧夫人。
为情丢这样的人也罢了,还不是为情。
见外面人走开,正要跳墙出去。见大门让人一脚跺开,吓得孙珉一猫腰,缩到墙角下。进来的人好几个,几个守住院子,一个踢开房门大骂:“贱人,你背着我偷汉子!”里面又哭又骂:“你看到在哪里?找出来我才服!”
院子里有人大叫:“在这里!”
孙珉又恼又气,使出全身功夫,打将出去,幸好是夜里,抱头而行,一气奔出数条街,才甩脱追的人。
临安王大怒,一个人在巷子里蹲着看月亮。这气受的?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不,他更正,是为了皇位!
为了皇位,值得这样?孙珉搅尽脑汁回想有哪一个朝代的皇帝是这样丢过人,找出来一堆讨过饭的皇帝,逃难过的皇帝…。
他还是不满意,无端地又是鞭炮声大作。临安王一恼跳起来,走出巷子口见有一匹马奔来,孙珉问了一句:“什么事跑这么快?”
“我家夫人生了!”那家人欢天喜地,是去报信的。
孙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夫人?”
“正是!”家人跑远,才想起来,那是个外地人吧,竟然不认识自己这萧府经常出来的家人。
慧娘是回到家里就有了动静,等到在孟家吃酒的大帅赶回来,十三已经进了产房。亲戚们从贺家转移到萧家,就见大帅左一圈儿,右一圈儿,在廊下转圈圈。
老帅深吸一口气,喜悦压抑不住,又是一个。是孙子固然更好,是孙女儿是喜上加喜。萧老夫人站不住,颠颠儿的到处看。她才到厨房上,见大帅也到了,萧护在门外就问:“炖的什么?”
看到母亲在,居然不脸红,大帅陪笑:“给十三吃什么?”
萧老夫人眼角全是笑,却绷下脸:“这不是大帅问的事!”几个灶上全炖的热气大开,大帅对母亲陪笑,手却不闲着,一个一个揭开看过,笑容更深:“母亲费心。”怕母亲说自己,忙走出去。
萧老夫人很想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