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挑衅的来了。
袁家栋才要搪塞,姚官保对他叉腰:“袁小大,你也来吧,和别人打没精神。”袁家栋硬生生让他气笑。
袁小二袁小三还像称呼,袁小大从怎么出来的。
袁家梁踌躇,他年纪小性子燥才忍不下气,总和姚官保互相找茬。但自从伍氏兄弟报仇那天姚官保拉架,袁家梁就抱定主意不和他打架。
不过他今天又想去,打一架心里能痛快。
他看大哥,袁家栋道:“小姚将军,不要乱给人起绰号,我们今天也不打架。”姚官保双手抱起,眼神下斜:“哦哦哦,你们今天不打架?软了?”
“大哥,他骂人呢!”袁家梁上前一步:“走!”
姚官保收回手臂笑了,让自己手下人:“喊胖团也来,大白天的帐篷里呆着没意思!”有人笑:“人家看书,要考举子进士。”
“那别喊他了。”姚官保才说过,袁家梁想到了,喊来胖团也有助阵的。对自己小厮使个眼色,和姚官保去了。
袁家栋拦不住怕出事,只能跟去。
他们到校场时,萧谨同时过来,一见大喜:“打架啊。”崔振向来是太子去哪里,他就不动声色跟来,见太子眉开眼笑,崔振捂嘴偷笑,殿下果然有皇上风范,皇上起兵登基,殿下见到打架就喜欢。
“说你考秀才呢,你怎么来了。”姚官保见到胖团更是欢喜。萧谨乐了,对自己身上指指:“我本来就有秀才功名在身上,再往上面考。官保哥,你不看书可学不了兵法。”姚官保愁眉苦脸:“曾经有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看书,我只打架去了,现在我想还是打架更好。”
他说的话只有萧谨才懂,太子大笑,把伍氏兄弟引来。伍大郎头一个过来,面庞亮了:“打架吗?”
“比拳脚,”萧谨笑着纠正:“这词好听。”从姚官保开始,大家都笑了笑。很快年青的一帮子人全过来,张闺秀虽然含羞,又想见太子,又不能一下子就不见太子让人怀疑,她也到场。
韦昌就如蜜蜂叮花一样在后面。
伍大郎对他视若不见,把自己位子让出来:“张姑娘坐我这里。”张闺秀一定会过去,伍大郎抢坐在太子身侧。
萧谨得姚兴献吩咐,眼下还须保持张闺秀死缠烂打,就把脸侧一边翻个白眼儿没说什么。没拒绝,就足够张闺秀心花怒放,小心翼翼坐过去,伍大郎得以站在她和表哥面前,就得意洋洋。
韦昌和伍二郎商议:“让个位子给我行吗?”伍二郎从来不看好张姑娘和自己大哥,又对他到军中不好好习武,只知道追姑娘鄙夷,站起来就让:“还按上回那个价钱。”
“什么?”伍大郎没听明白。
伍大生窃笑:“你别管,不会少你的那分。”伍大郎还没说什么,韦昌觉得不对味,算算账:“二郎你让位子给我,我付你银子。这银子还有大郎一份,也就是你们兄弟想挣钱,让大郎和我抢?”
这笔帐算得萧谨都忍俊不禁,伍大生二生三生一起鄙视,还没反驳,嘴碎又快的小蛋子呛道:“国舅府上不比你财主家有钱?”
伍大郎喜欢得拍拍小蛋子:“奴才,你够兄弟。”小蛋子把他一推:“我是奴才,谁和你是兄弟。”
太子笑得吭吭的,韦昌也好笑:“年年怪事有,今年不一样。胖团你这奴才快横行军中,就差上天入地。”
小蛋子踮个脚,在那里晃呀晃,十分的猖狂。
期间姚兴献走过来看看,见只是比试放心走开。袁朴同得到消息,出来看到张闺秀坐在胖团和韦昌中间,不由心思活动。
胖团和韦昌全不是官宦家,阁老家的姑娘要是能相中财主子弟,没理由相不中自己小儿子。他这样想着,又见几天不见姚官保功夫见长,心中点头。从眼下来看,姚官保以后是要接姚兴献位置的。
女孩子心思猜不透,阁老家姑娘不相中姚官保,却跟在胖团后面转,又引来韦昌、伍大郎,这姑娘心里在想什么?
袁朴同疑惑着离去,回帐篷为自己儿子盘算半天不得主意,还是要先知道她心思才行。
过上几天,姚兴献收到快马来信,命拔营后退,缓缓而到关城。袁朴同对这一条从不过问,他中年就白发,是事无巨细全要操心。有了姚副帅在,袁朴同轻松许多,可以把更多心思投入到猜忌防备皇帝上,让他无形中多一层怀疑似的安心,因此姚兴献让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傍晚,袁朴同才回帐篷,袁家栋过来:“姚官保又把胖团喊走,神神秘秘的,像有大事。”袁朴同断然:“不要管。”
“可父帅,我们好端端在前面,一不需要补粮草,二不需要补兵源,为什么要回来呢?”袁家栋皱眉:“天就要下雪,原地呆着更好,这一退回来难道明年春天再往前。”
袁朴同淡淡:“你也知道天就要下雪,姚副帅想让大家过个轻松年吧。”阻止袁家栋再说,让他出去后,袁朴同眉头比儿子拧得还高,自语:“他到底想怎样笼络这个胖团呢?”
姚兴献越加关注,袁朴同兴趣越高。
今晚月不明,营外漆黑一片,隐隐而见山峦。萧谨打马:“官保哥,你带我去哪里?”离营快有十里。
“前面前面,”姚官保的嗓音还是开心的。萧谨失笑,想总是好事,不再问挥鞭跟上,仿佛一下子出现在眼帘中,多了一对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