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却说得无比庄重,不自觉还流露出一丝抹不去的追忆与温情。
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字,章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暗赞一声好福缘,天下医术学者甚多,但当今之世要论登峰造极之人正是医家每一代传入,这一代掌教正是念端,虽然人数极少,但在医术之上的造诣却是无人可比。
反观虞子期,此刻不自觉得严重闪过一丝尴尬,显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燕弘,随之而来的确是一阵欣喜若狂的心情,医家念端之名广传天下,医者仁心武林之中无不敬仰,行医多年救人无数,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天下广结善缘,天下七国之中上至士大夫下至武林人士无比礼让三分。
此刻两人脸上已是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丝敬佩之意,虞子期更是急切的道。
&期失敬,想不到子弘竟然是念端医仙高足,如此家母就拜托子弘了。”
相对于虞子期的激动,章旭却是敏锐的察觉到燕弘的一丝不正常情绪,本能的想要岔开话题,笑着拱手道。
&弘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一直仰慕念端前辈大名,却始终无缘一见,不知何时子弘可以替我引荐?”
此刻心事以了,虞子期也是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燕弘,显然也是想要结交。
谁料想燕弘并没有立刻回答,转过头看了看湛蓝的天se,将眼中那一抹深邃的哀伤掩藏的在挺拔的背影之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故作平静道。
&位既然问起,那在下也就不再隐瞒了,念端正是在下义母,可惜天不假年,不久前已经仙逝了···”
只一句,虽然极力平静自己的心绪,却是仍然控制不住悲伤之意在心底扩散开来,而此刻章旭与虞子期的脸上都是划过一丝歉意,正要开口道歉,但却被燕弘阻止了。
&者已矣,两位不必在意,即是无心之过,子弘又怎么会介意,如今还是先去看看令堂的伤势吧!”
最后的半句话,却是神se郑重,对着虞子期说的,章旭也是自然的点头应和。
&如此,那就有劳子弘了,两位请。”
轻轻推开房门,其中却是传来一股浓郁的药味,燕弘自小随念端学习医药自然没有少和草药打交道不觉得奇怪,章旭却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适应。
&郎,不是嘱咐你去休息嘛,咦?这两位公子是?”
&亲,这两位是燕国少君燕弘公子,明月山庄少主章旭公子,子弘一身医术jing湛故此儿子特地请他帮母亲诊脉!”
凤目一扫,脸上却透着一股庄重与威严,一股气势悠然而生,这并非武学修为所带来的气势,而是久居上位者养成的一股威严之气,燕弘与章旭却也不在意,只是恭敬行礼道。
&辈燕弘(章旭),见过夫人——”
声音清朗,正气浩然,面容俊秀,眉宇间自有一股傲气风骨,只是一观之下,这位蜀山主母对于两位少年人的映像便高了几分。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中不自觉闪过一缕希冀,轻声道“既如此,就劳烦燕公子了!”
&人不必如此,称我子弘便是。”
微微欠身,算是谢过了这位蜀山主母的敬称,却有极为礼貌的以子侄之礼回敬。
&人且伸出左手,待子弘为您悬丝诊脉。”
也不多言,两相配合之下,一条细长的红线系在那洁白的玉腕上,细长的红se丝线轻轻抖动,立刻有规律的颤动起来,如此之后燕弘却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
一盏茶之后,缓缓收起丝线,脸se虽然是平静,但是在场之人却都是久经世故之人,燕弘眼神中的凝重却没有逃过那一双秀美的眼睛,只听得绣床之上,略显得沙哑的声线传来,“妾身的伤势如何,子弘直说便是,不必有所隐瞒。”
语气一派淡然,似乎真的看透了生死一般,燕弘看着同样着急的虞子期和一脸疑惑的章旭,静静的整理了纷乱的思绪道。
&人,请恕晚辈斗胆,敢问夫人身上的伤势可是那yin阳家所为?”
虞子期母子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随之而来的却是赞赏,仅仅凭借一根丝线就能将情况探查的仈jiu不离十,燕弘却是有真材实料。
&错。”
淡淡的应了一声,显然是在等待燕弘的下文。
&是在下料错的话,伤人者应当属湘夫人一脉!”
&弘所料不错,当i来人却是属于湘夫人一脉,可是如今,不知家母的伤势如何医治?”
眼见到燕弘又一次说中了,虞子期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连忙询问燕弘可有救治之法。
&期莫要心急,救治之法,在下已经成竹在胸,如今我先行用金针之法封住伤势,接下来便要借子旭明月山庄之中的药材一用了,呵呵。”
言语之间一派轻松自然,对此章旭自然不会拒绝,轻轻一点同,这个事情便办成了。
&地距离我明月山庄只有三i路程,到时候子弘想要取用什么药材自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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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燕弘一个人从船舱之中走出来,额头上隐隐可见汗珠,正面迎上的却是虞子期感激的眼神和章旭赞赏的目光。
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觉得自己的衣角被轻轻的拉着,目光流转之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粉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