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有天下盛誉的三大文化,第一当属首都之城,忘尘楼。其诗歌舞绣,闻名天下,只因途中遇变,日渐衰落。第二,沛县的酒文化,桃花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吸引大批人士的青睐。第三,则是庐陵县的状元楼,而这里盛产的是儒家文化。
庐陵县,属九江郡,是儒家文化的发扬之地,或因受浓厚的儒雅文化熏陶,使这里的景物也变得精致。一花一木皆有诗意。
苏东坡曾说:“巍巍城郭阔,庐陵半苏州”
可见,庐陵县与苏州的景致相较不差。
另有奇趣的是,庐陵县内的子民,家家藏有诗书,学堂处处相望,朗诵声处处相闻,连山间茅屋也闻琅琅书声。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穿着长衫摇头吟诗的书生。
庐陵县最闻名遐迩的便是状元街上的状元楼了。
状元楼实为一座客栈,进京赶考的学子是这里的常住客人。传言住过这家客栈的学子,不是中了状元,就是探花,榜眼,因而获得状元楼的名牌。
不过传言也算属实,历代科举招募,属庐陵县名额最多。
这日,庐陵县的状元街上来了三个外县人,他们的奇特装束与举止,吸引了不少旁人的眼光。
玉面见状,便也将盘起来的长布衫松解,打开银扇,学着路人书生的模样走步。
胜蓝扶着画颜跟在一旁,见到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噗嗤笑道:“难道公子也想学他们考状元?”
玉面摇着扇,一边潇洒地走着,一边回道:“想考状元有何难?待我去状元楼住上几晚,不就成了?颜儿,你说我能不能做状元?”
玉面的玩言惹得画颜一笑。她抿嘴笑道:“公子若不是因参解武功秘籍耗费了大半精力,以公子聪颖的资质,做个状元,的确绰绰有余。”
“胜蓝,听听你家小姐怎么说的!”玉面得意一笑,继续迈着方步。
胜蓝不再打趣,摇头苦笑。
玉面忽停下脚步,转身说道:“既然到了此处,我们何不去一趟,见见状元楼的真面目?”
听玉面一说,画颜也有了兴致,“早闻庐陵县有三千进士冠华夏,文章节义堆花香之称,如今到了此处,去体验一番也无妨。”
“正是如此!”玉面说着,欣然在前领路。
三人来到状元楼外,还未进门,便听闻一片沸沸扬扬地朗诵诗词之声,书纸油墨之气迎面扑来。
“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店小二便热情地上前招呼。
玉面转身询问画颜的意思。
还未等画颜回答,店小二又忙着宣传道:“三位客官赶得巧,今晚,就在咱这有花灯会,到时候家家唱戏打鼓,街街卖花放灯,人人吟诗作对,热闹得很嘞!客官不如在此多住几晚,看看热闹再走,外乡人可是赶都赶不及哩!”
店小二的热情似乎成功感染了这三位外乡人,引起了他们对庐陵县的一切事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画颜笑问道:“花灯会?可有来由?”
店小二答道:“客官有所不知,在我们庐陵,每个闰年的一月十五,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花灯会。在这一天,可民生祈福,月老牵线。特别是放过河灯的人啊,心愿包能达成!哪!就在状元街这后边的鹊桥上。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各路官员也都参加,为的是来年风调雨顺,福降庐陵嘛!”
“小姐,听他这么一说,到是有趣!不如,我们就多住几晚吧!”胜蓝破天荒地说了这么几句话。
若像胜蓝平日冷冷淡淡的性子,最是不喜欢热闹,如今却主动要求加入,不得不让画颜感到一丝诧异。
画颜想起这段时间的变故,连自己都变了,更何况胜蓝?
“好,那就住下吧。”画颜应道。心里涌起一股酸流。
胜蓝的用意却极为简单,她早就看出玉面对她家小姐的心思,听店小二说花灯会上可为情人牵线,便想借机为玉面与她家小姐牵线。
玉面察觉画颜心情的转变,为转移她的注意力,连忙拉着她往二楼茶座上走,“来来来,好不容易来到此处,颜儿定要陪我喝上几杯!”
画颜与玉面来到二楼靠窗边的茶座坐定,忽觉周围悄声一片,刚刚朗朗的读书声早已销声匿迹。
画颜察觉不对,询问道:“怎么了?”
玉面寻望一周,发现周围的每个人都呆呆地望着他们,连手中的书本酒筷掉落,也毫不察觉。慢慢地,玉面发现,这些人的目光实际上只在画颜身上打转。
这些书生从来只会埋头苦读圣贤书,哪里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况又听玉面让这女子陪酒的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不合“礼数”的话,怎能不使得这群书呆子惊得目瞪口呆。
玉面回身笑道:“无事,只是他们不读书了,在看画。”
画颜听了微微一怔,笑而不语。
胜蓝不解,低声问道:“他们没有在看书或是画啊?他们这么盯着我们,不会是柳芳派来的人吧?”说着,胜蓝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玉面仰头大笑,故意扬声说道:“他们的确在看画,不过,看的是美人画!”
“什么意思?”胜蓝陷入自己遐想的危机中,完全没有领会玉面的言外之意。
玉面的话果然起了作用,那群书生个个面红耳赤,迅速将摇摆不定的目光转移到手中的那本拿倒了的书上。因此又引得玉面一阵大笑。
见玉面公子一副怡然自乐的模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