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护卫,前院到底发生了啥事?”红桃扬声问道。
陈海斌的脸上有些为难,恰好此时自从孙灿烂进门就一直没有露面的穆妈妈从外面匆匆赶来。
大概穆妈妈已经得知前院的情形,挥挥手让陈海斌从院子里退了出去,她自己则匆匆地进了新房。
见一直没进新房的穆妈妈终于出现,孙灿烂顿时松了口气,连忙从喜床上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看着穆妈妈,她要一个答案。
穆妈妈倒没瞒着孙灿烂,直言相告前院喜宴中发生的事,原来杨延保的头疼病又犯了,不但是犯了,还再次晕倒。
自从在宫里晕倒以后,经过魏太医的努力,杨延保已经有两日没犯头疼的毛病了。
大家都很为杨延保开心,想着应该已经快要大好,更觉得应该不会在大喜的日子里犯病,没想到被那些子不知轻重的人一逼,加上劳累,多重因素之下,也就被灌了一口酒,就那么倒了下去。
穆妈妈今日一直在前院帮忙,不过她一直记得昨夜杨延保的叮嘱。
杨延保大概也是怕自己头疼病会发作,故而还是做了一些安排。
若他不发病则好,若一旦发病让穆妈妈一定要守在孙灿烂身边安慰她帮助她,再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利用特殊的手段,减轻孙灿烂的焦虑。
穆妈妈虽说听到杨延保晕倒,极想去外书房看看情况,可想到杨延保的再三交待,一听到前院喜宴发生的情况,就直接来了新房。
此刻生怕吓到孙灿烂,穆妈妈强压下内心的焦急,轻声细语地安慰孙灿烂:“四奶奶别着急,四公子可能是累了一天,又让人吵了大半宿,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不好将人送来新房,老太爷做主送去了外院的书房,已经去请了魏太医来诊治。”
果真又晕倒了,只不知这次的情况究竟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
“我想过去看看,不知穆妈妈能否安排?”尽管杨延保有言在先,可到底无法安孙灿烂的心。
没有亲眼看一看杨延保的情形,她又如何能安心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穆妈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摇了摇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这让孙灿烂心里很是难过,看来要去外书房看杨延保并不容易。
孙灿烂倒是误会了穆妈妈的意思,其实杨延保早就算准了孙灿烂的心思,只是这里还有个喜娘在,在外人面前有些事儿是没法去做的。
“红桃,侍候四奶奶卸妆更衣吧。”穆妈妈给红桃使了个眼神,就算要去见杨延保总不能穿着个新娘礼服去吧。
“这位妈妈,四公子身体出了些问题,接下来的程序就由俺给他们完成,今日辛苦妈妈,这是点小意思。”说着从怀里拿出个红包塞到喜娘手里。
喜娘轻轻一摸,里面应该是张银票,新月皇朝的银票最少也是五十两一张,显然这是让喜娘闭紧嘴巴,别将新房里的事给泄出去。
喜娘做这行不少年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该怎么做怎么说她心里有数的很,于是对着孙灿烂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以后,由穆慧送出二门,喜滋滋地拿着红包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