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必须立刻向日本道歉,必须马上谢罪……你们这些鬼畜用造谣和无中生有的手法恶意中伤日本和大和民族,必将受到天诛!我不是开玩笑,天诛将马上降临,美国将血流成河……”
正常的美国人都不会将这些废话听完就会挂断电话,或者直接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总而言之,没有人把这个当真,顶多是认为某个日本精神病患停药了或者偷跑出来了。
美国人不在乎,该干嘛继续干嘛。只不过很快,他们就会意识到写信和打电话的那个人确实疯了,而且疯得不轻。
上午十点,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纽约帝国大厦第91层腾起了一股浓烟,猛烈的爆炸引燃了大火,一层楼很快就被烟火所笼罩。而就在纽约市民们围着帝国大厦看热闹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地铁站的通风管里有一群邪恶的影子正在暗中活动。
几个小时之后,当帝国大厦的“火灾”刚刚得到控制的时候,大批的纽约市民被救护车或者亲朋友好送进了医院,大部分病人都有流泪、畏光、咽喉不适和咳嗽。胸闷的症状,甚至少部分重症患者出现了紫绀和窒息的症状。
“这是光气中毒!是的,可以确定是光气中毒!”
急诊室的医生们一面尽全力抢救病人,另一面发出警告:“这很反常,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投毒!”
实际上赶到现场的nypd局长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故意行为,从纽约各医院获得的数据看,有人在纽约大范围的释放了光气!
“立刻给我去查!国会、******都已经注意到了事件,总统要求我们必须立刻找出原因,如果是人为的,那么就将这个asshole绳之以法!”
局座都怒了,nypd自然是全员出动,像狗一样的围绕纽约找线索,而这一切都看在李尔文的眼里。
她冷冷地问道:“做好第二次袭击的准备,另外,可以打第二轮电话了!”
佐伊.巴恩斯无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作为纽约时报的雇员,她的主要工作就是接电话和收信,一般都是读者反馈什么的。说实话,这是一件很枯燥也很乏味的工作,尤其是对于立志于要在新闻界闯出名堂的佐伊来说,她的工作不比花瓶强多少。
这一天,当其他同事们加班加点的关注“光气”新闻时,佐伊却只能坐在自己的小办公桌前望着电话机和小山一样的读者来信哀叹:“我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个真正的新闻记者啊!”
哀叹归哀叹,但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佐伊拿什么付房租,拿什么还助学贷款,尤其是后者,就像山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取出裁纸刀,佐伊麻利的剖开信封,然后麻木的扫了一眼信件的内容,一般来说都是毫无价值,所以她很快就拿起了第二封信。
佐伊不知道看了多少封毫无营养的信件,接了多少喋喋不休的读者来电,大部分都是关注昨天的光气事件,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大部分都不具备让人眼前一亮的可能。一直到,一直到一个奇葩的声音在佐伊耳边响起:
“这是天诛,美国必须道歉,必须谢罪!”
说实话,佐伊不是没碰到过想出名想疯了人,比如承认自己是连环杀手什么的。在美国这样的废物不要太多。但是这一次,佐伊却有了不同的感觉,听筒里的那个声音,和以前那些为了出名而疯狂的家伙完全不一样,那些人过于癫狂,根本就是神经病。而现在这个蛇精病却异常的冷静,他的语调是冷漠的,仿佛一次性杀死了上百人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另一方面他的冷漠中又充满了仇恨,以至于他的声音就像钢刀挫骨一样让人胆寒。
下意识的,佐伊认为电话线那头的人就是凶手,她的心跳得很快,脸上也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樱红色,就像看到了初恋情人一样。实际上也差不多,佐伊觉得她的职业生涯终于有救了,如果她能抓住这个新闻,一鸣惊人都是小菜一碟啊!
“你如何证明这一切是你做的呢?”佐伊决心试探一下,“每天都会有像您一样的人打这种无聊的骚扰电话……”
“证明是吧?”电话那头的人依然用那种蹩脚日式英语反问道:“你想要证明?”
佐伊努力的控制狂喜的情绪,平静的问道:“是的,必须证明!”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阴森森的笑声,这个声音让佐伊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很快她就从听筒里听到了不一般的声音,似乎打电话的男子推开了电话亭的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是一连串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大量刺耳的尖叫声涌入了佐伊的耳膜。
过了几分钟,打电话的男子又出声了:“这里是中央公园,你可以到湖边上来看看,我留下了几个证明。”
佐伊的喉头蠕动了两下,她知道自己成功了,电话中的枪声她太熟悉了,芝加哥打字机谁听不出来,最关键的是死人了,而且还死了不少。哪怕这个人不是释放毒气的犯人,也是妥妥的能登上纽约时报头版的杀人狂啊!
佐伊尽量的闭住气,因为她害怕一呼吸就会引爆狂喜,更担心会吓走电话线那头的杀人狂先生,因为后者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