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惹得心神不定的齐王也放下心思认真看起来。
他淡淡一笑,“别说是比不上燕小姐,只怕在座的诸位,恐怕很多连楚王妃也比不过”。
齐王这话说的很忠恳。
他是皇子,在晋王被废后,地位尤为尊贵,不需要看其他人的脸色行事。
实实在在的打脸其他人,是为了给凌南依一个应有的评价。
不得不承认,凌南依给他留下多次非同一般的印象,想到她曾经那样热烈的向自己表白过,齐王心头会有所波动。
对一个女人的兴趣。
为了某些目的,他还和她逢场作戏多次,她总是滑的和一条泥鳅一样,让他讨不了半分便宜。
他曾想这样的一个女人,尽管嫁过人,纳回府里也未尝不可。
对,正妃的位置是不可能给她的。
因为那是他为白梁苣准备的,一个在少年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美好甘甜的像春天一样的玉兰公主。
她和凌南依就像是他心中的白玫瑰和红玫瑰。
白玫瑰纯真美好,打动他的心,可是红玫瑰暗藏魅力,也让他惦念。
若是白玫瑰他拥有多年,也许他会腻了,换个口味,想追求起心中的红玫瑰,可是现在他连白玫瑰都没得到,红玫瑰自然没有那样强烈的吸引力。
尤其白玫瑰是初开的花蕾,比红玫瑰纯净洁白,价值还远胜残花败柳的红玫瑰。
齐王更没有心思再去想着红玫瑰。
不过诚恳的评价一句,齐王便转移了目光,他招来身边的手下,又询问了关于追寻玉兰公主行踪的事。
“回王爷,方才西边有一人回来禀报,发现玉兰公主与楚王一同往马场这边走过来”。
齐王眯起眼,露出一些阴沉,“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那人回,“据找驯马人的护卫回话,似乎是玉兰公主的马出了点问题,楚王为了救她追过去,至于后面的事怎么样,属下等也不知道”。
齐王甩甩手,“本王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在齐王这样在漩涡中生存太久的人,眼中没有巧合。
只是他不知道今日的事究竟是谁的手段,是玉兰公主还是萧瑾?
轻叹一声,萧天夜有些无奈。
如果是萧瑾所为,他倒是可以做些事和他一较高下。
可要是玉兰公主所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当如何,因为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舍不得对她使什么手段。
除了任由她,他别无办法。
“楚王妃,只剩下半圈,你小心着,我要拿出全力了”,燕九月狂妄的大叫。
凌南依看她一眼,是认命的神色。
她们骑到现在能保持旗鼓相当,已是凌南依的极限了,如果燕九月还保留着实力,她再也没有办法赶超上去。
“驾!”
燕九月夹紧马腹,身子微微前倾,又挥了一鞭子。
本有些缓速的马蹄瞬间卖的更起劲。
看着拉开距离的背影,凌南依紧紧扯着缰绳,没有什么动作。
固然她能挥鞭让马跑的更快,可是她没有那样做,因为她很清楚,如今这个速度正好是她能驾驭的极限。
如果再加速,她必然控制不好,过程中很可能会被甩下马背。
凌南依是个惜命的人,不会为了一个赌注,冒着危险去和燕九月拼技,除非她脑子有坑。
然而,她身下的马似乎不甘心。
缰绳还在凌南依手中,她没有挥鞭子,想让它保持这个速度到终点,可是马儿却不服输。
它突然仰头长啸一声,大喘了几口潮湿的粗气,迈开蹄子朝着燕九月的背影狂奔过去。
好不容易被燕九月拉开的距离,又开始缩减。
“喂!停下,快停下”,凌南依一下子吓白了脸,她勒了勒缰绳,试图让马儿减缓速度。
“嘘……”
甩甩头上的枣红色鬃毛,马儿挣脱缰绳上的力气,变的更加狂躁。
“乖马儿,快停下,回头我给你上好的草料吃”。
凌南依被颠的上下起伏,缰绳已经不能够支撑自己,她低头抱住马脖子,在上面抚摸两下。
“嘶—”马儿没有平静,又是一声嘶吼。
看着下面凌乱的马蹄,凌南依心知不好,这马疯了!
它完全不受人的控制。
狂风从凌南依耳边划过,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困难,不过顷刻间,她追上了燕九月。
“楚王妃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啊,我拼了全力,竟然还是给你赶上来了!”燕九月大吃一惊。
凌南依无暇回应她,抱着马脖子,拽着缰绳的同时,手指还揪着马的鬃毛,努力让人不被甩下来。
她默默思索眼前的情况。
以这个速度来看,她若是强硬跳马,有很多种可能,最好的是摔骨折,最坏的能直接摔死她。
哪样都不是凌南依想发生的。
这个时代的医术不行。
哪怕她身手不错,能缓冲落地的力道,可是也不妨碍她摔骨折,在这个时代,一个骨折让人落下半身残疾,是常事。
残疾在凌南依看来,还不如让她直接摔死。
“萧瑾……”
现在凌南依唯一能想起的人,便是萧瑾。
她练过一段时间的内力,可是时间太短,成就不大,应付不了眼前的情况。
只有像萧瑾那样,经过近二十年时间的修炼,轻松一跃十丈高,还能平稳落地的轻功才能不惧这发狂的马匹。
凌南依不愿冒险,她打算抱着马脖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