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点头,想了想道,“那你便多留意一些,慢慢购买一些会水性的奴隶进来!”
蒋发财躬身应命,却道,“奴才本也如此想,只是济宁这边不比江州,逢个天灾,百姓便无活路。济宁较为富庶,便有天灾,通常也不会到卖儿卖女的步地,奴隶却着实不多!”
阮云欢心头一
动,“嗯”的一声便不再语。
蒋发财忙道,“大小姐放心,此事奴才必会设法!”
阮云欢笑道,“我可不许你强买奴隶,有便有,若是没有,我瞧奴仆之中不少年纪还小,你寻人慢慢教他们熟悉水性便是,这事不急!”
蒋发财舒一口气,躬身应命。
阮云欢查看一周,待天色渐幕,才转回庄院。在庄院中留住一日,暗中命童安去庄中查问,看蒋发财果然没有盘剥佃户,欺压奴隶,第二日便打道返回济宁府,又在阮一江处留了一日,便驱车慢慢返回帝京。
这一路不需要急赶,一路游山玩水而回,难得一路上顺风顺水,竟然没有丝毫异状。
白芍诧异,说道,“我们去江州不过二百里路程,不但在叶城受阻,到了田庄更是险些被人所害,不想济宁这边倒是安宁!”
青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指她道,“难得见白芍姐姐也糊涂一回!”
白芍扬眉,问道,“怎么?”
青萍笑道,“我们去江州,分明是秦家人背后捣鬼。如今建安侯世子在边关,等着粮草救命,如今秦家怕是比我们都盼粮草早一点运到,又怎么敢背后捣鬼?派人给我们扫清道路才是正经!”
阮云欢前边听到,回头笑道,“正是此理,只是我们出京事先并没有旁人知晓,又有御赐的良马,要赶在我们前头捣鬼,怕也不易!”
一行人说说笑笑,去时行了不足两日的路程,
回时行了五日才到达帝京。刚进城门,淳于信便带着路宁策马而来,到马车前下马,一把将马缰甩给路宁,身子一纵跃上马车,一头钻了进去,向白芍、青萍二人说道,“劳二位姑娘让个地方,我有话和你们主子说!”
白芍、青萍均是抿唇一笑,起身下车。阮云欢瞠目,说道,“这两个丫头忘了谁是主子,怎么能听旁人指使?”
白芍回头笑道,“小姐不嫌打眼,我们还嫌挤的慌呢!难不成让我们一个奴婢去驱赶大邺皇子?我们可不敢!”说着和青萍跃下车去。
淳于信手臂一伸,将阮云欢揽入怀中,笑道,“怎么,这几日不见,你也不想我?”
阮云欢横他一眼,却由他搂着,问道,“前方可有战报?”
淳于信笑道,“昨日已接到消息,公孙宁两日前已到步应关,一入关便立了大功!”
“什么大功?”阮云欢扬眉。
淳于信道,“闻说粮队入关,公孙宁还不曾下马,关前便有敌军叫骂,有秦天宇手下一员步将忍不住冲出关去,被敌军困住,旁的将军来不及整队,公孙宁便带着三千押粮精兵杀出,杀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斩敌先锋于马下,直赶出五十里才肯收兵!”
阮云欢听的眉飞色舞,问道,“皇上怎么说?”
“父皇降旨斥责了秦天宇治下不严,嘉奖了公孙宁!”
“只是嘉奖?”阮云欢大为失望。
“不然呢?”淳于信扬眉。
摇了摇头,叹道,“一见面你就问你表哥,怎么也不问问我?”
阮云欢侧头向他一睨,说道,“你好端端的,问你做什么?”
淳于信手臂一紧,将她紧拥入怀,咬牙道,“小没良心的,那天我赶着来送你,你竟一步不等,如今见了,也不说几句好话!”
“嗤……”阮云欢忍不住笑了出来,推他道,“堂堂皇子,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
四殿下耍赖,“我就婆婆妈妈的,你如今知道,怕是晚了!”说着腻上身来,俯首噙上她的柔唇,温柔辗转,倾述刻骨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