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百毒不侵。我的血脉怎么可能会治不了他。”
马路睁开眼,见到凌夕蹲在他身旁,用一个瓷碗盛血喂他喝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马路微小的声音问道,以他的身体,已经快要说不出话。
“我是来救你的。王使呢?”
“她跑了,想毒死我。”马路痛苦的闭上眼,随即挂念的问:“我妹妹呢。”
“她没事,在等着你回去。”
马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抓住凌夕的手道:“凌夕,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活不了多久了,求你照顾我妹妹。”
“你自己的妹妹自己来照顾,我不管。”凌夕拉马路起身,把他背在背上,轻声道。
马路笑出声:“凌夕,你是个好人。其实我当年不恨你,我恨是我自己。没能力保护我爹,没能力保护我们全村人。”
“我更愿意你说我是个坏人,这样我安心一点。”
凌夕将马路送回睦州都城,和马英待在一起。
红汉军就此灭亡,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剩下的八十万红汉军全部归顺朝廷,作为战俘暂押往皓西城外。
赫辞言与凌夕同坐峦关山顶,望向那大好山河。
赫辞言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迟迟不见醉意,眼神清明,只不过多了少许惆怅。凌夕则在一旁静心修炼,陪着赫辞言。
“凌夕,你说,百姓什么时候能安居乐业,不受战争所扰。”
“待你登基之时。”
赫辞言被逗笑,一口灌下杯中白酒,回应道:“我自问做不到,也没一人能做到。”
“那你何出此言。”凌夕一心二用,朝他说。
“我在等啊。等一个人来辅佐我。到时候国富民强,永远保持下去,再没人敢欺负我国。”赫辞言招来元卫,指着他朝凌夕问:“他能辅佐我吗?”
凌夕摇头。
“那六离王呢?凌厉呢?”
凌夕仍旧摇头。
“那你说是谁?!谁有资格辅佐我!”赫辞言忽然大声询问道,打扰了凌夕修炼。
凌夕停下运转的灵力,收入丹田内,朝赫辞言说:“这要看殿下自己了。您的眼光如何,找的人就如何。”
“哈哈哈哈!”赫辞言仰天大笑不已,强忍住笑道:“凌夕,我已经向父皇写了封邀功信。让他给你大将军之位。只要你愿意留在这里,今后要什么有什么。”
“我此行什么都没做。多亏二皇子计谋,才让红汉军不攻自破。”凌夕转移话题道:“殿下,你还记得那封信上的承诺吗?”
“当然记得。”赫辞言抿了口酒,放下杯子。
“你许诺所有俘虏的红汉军,一个不杀,我希望你不会食言。”凌夕肯帮二皇子,这才是主要原因。
“怎么会呢。你想想看,他们迟早会败,到时候能活下多少人?是你救了他们八十万人啊。”
凌夕不为所动的起身:“到底怎样,我做不了主。能做主的人,才能让他们一念生,一念死。”
“说的好啊。可惜那群做主的人没几个好人,对吧,元卫。”
元卫面露迟疑:“殿下,您这是在说陛下吗?”
“不是他,怎么会是他一个人呢。”赫辞言像是喝多了一样,晃晃悠悠的起身,朝远走的凌夕行礼道:“凌兄,慢走,不送。”
待凌夕离去后,赫辞言宛如变了副样子,恢复了往日的冷厉,开口下令:“吩咐下去,让大军回各地州府,准备好兵粮,应对接下来对王庭的战争。灭掉红汉军,只是个开胃小菜而已。”
赫辞言脚下的峦关处,无数战俘在军阵押送下排成长队,朝皓西城行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