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一声大喝,让左另堂手一抖,当即跳下横梁朝知府头上劈去。知府抬头一看,见是左另堂,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哆嗦着身体。
就在左另堂即将砍下的一瞬,元康刹那间拔出佩刀,劈出一道金色的刀气砍断了左另堂的剑。
刀气还未停止,从台下众人头顶划过,引起一阵尖叫。刀气径直将酒楼新修的台阶劈断,在墙上开出一个大洞,才消散在空气中。
元堂和元成在左另堂落下时同时按住了两边肩膀,齐齐踹在膝盖后窝,强迫他跪了下去。力气之大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骨裂声,左另堂闷哼一声,就被两把刀架住了脖颈。
元康慢悠悠地把佩刀插回刀鞘,对知府说:“抱歉,毁了你弟弟的酒楼。”
“无妨,无妨。”老板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应道。他到现在还没明白三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只见三人能让自己身为朝廷大员的哥哥下跪,还轻松解决了刺客,想来也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先前被元堂威胁的怨气也全都烟消云散。
元康瞥了眼死死盯着知府的左另堂,问道:“他为何要杀你?”
知府心虚地低下头:“下官不知。”
“带回去,严加审讯,看他受谁指使。我留在这和知府谈谈。”
“是。”元堂元成二人齐声应道,押着就要离开。元康叫住了元成,在他手里塞了一个锦囊说:“回去再看,路上不要打开。里面有个好东西。”
元成接过锦囊看不出所以,和元堂一起离开了酒楼。
街市上,三人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个小叫花子拦住了去路。
“行行好吧,二位爷,给我几文钱让我葬了我爹娘吧。”
“官府办事,让开。”元堂皱眉道,抓紧了左另堂手里的镣铐。
元成看向街道旁铺着的白布,两个人影从布下透出来,把白布染上了乌红色的血晕。他随即问道:“发生什么了?”
“前几天妖兽作乱,我爹娘都死了,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求能葬了自己爹娘。”
元成抿了抿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葬了你爹娘,找一个好师傅,学点手艺,也能活下去。”
小叫花子接过银票感恩戴德的磕头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我已经没地方去了,求求您带我走吧,不管去哪我都跟着您。”
元成轻叹了口气:“我和你的世界不一样,你不跟着我会更好。大哥,走吧。”
三人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小叫花子的感谢声,元堂扭过头无奈的说:“元成,这种事太多了,你管不完的。”
“这不代表我不会视而不见。我只做我能做到的。”元成目视前方,也不去看元堂,自顾自的说。
“你是谁派来的?”一拳打在左另堂的腹部,他咳出一口血,虚弱的说:“我说了,他和我有仇,买通合楼杀手,杀了我全家性命。我要找他报仇。”
审问他的龙武阁探子明显不相信他的这番说辞,接着拷打、
“等等。”元卫突然出现按住了探子的手:“我认识他。”探子立即应声站到了一旁。
“我记得你,昨天晚上杀你的那两个人跑了。”
左另堂抬起头,盯着元卫的脸说:“我知道合楼大部分人的聚所,我愿意带你去。”
“当真?”元卫将信将疑。
“他们杀我全家,我一人没有能力报仇,但求为你们带路,杀了他们。”左另堂眼里闪烁着复仇的恨意,死死咬住牙关。
元卫直视左另堂的双眼,对探子吩咐道:“查清他的身份。先放了他,给他敷药。”
“是。”探子当即解下左另堂的锁拷,扶他到椅子上休息。
屋外,元成把元康给的锦囊解开,里面只有一张黄纸。
元成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激动地握紧手中的赎契令。“大哥,苋儿自由了。”
“什么?”元堂拿过赎契令,再三确认上面的内容,对元成惊喜的问道:“元康大人给的你?”
“嗯。”元成深吸口气,声音也有些哽咽:“我马上就要接她回去了。”
元堂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们灭了合楼,我喝你的喜酒。”
“左另堂,开安镖局一把手,经营多年,手下镖师三十二人,因为一次走镖‘礼数’不周,得罪了知府何礼。后因为收留一个何礼要抓的犯人,被何礼记恨,因此买凶灭你满门。你说你们镖局所有人都死了,那些人的尸体呢?”
“被我合葬在城西外的岗里。”
“岗的哪个位置?”元卫追问道。
“你能不提这个吗?你当时也亲眼看到了,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左另堂面色发青,手也在发抖。元卫无情的提问无时无刻不再刺激他。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和家人一起其乐融融的吃饭。
元卫抬眼看了看他,答道:“何礼之事,我自会禀告龙武阁阁主,秉公处理。但你,为何知道合楼之人的聚所?”
“我曾经给他们押过东西,见过一群有合楼腰牌的人聚集在一处隐秘地下屋舍内。”
元卫思索一番后,回过头对众人问道:“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去。”
众人沉默了数秒,元堂和元成一起站了出来。“我去。”元堂把元成推回队伍:“你留在这里,我跟着去就行。”
“我也要去。这里只有我是修炼神魂的,如果有危险你们根本发觉不了。”元成却坚持说道。
“让元成一起来吧。多个人也好。其他人记得通知元康,不论成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