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伤。”赫连若羽还有些犹豫。
“我检查过,只要不拔出剑他暂时不会有事。再拖下去这群人就白死了。”凌夕招来骆驼,扶那人一起骑上去,不顾赫连若羽就甩动缰绳,离开了这里。
赫连若羽顾不得伤心,一并骑上骆驼离去。
凌夕带着赫连若羽走了一段,直至天色完全黑了下去,都开始发冷才停了下来。
凌夕把那人扶下骆驼背,仔细检查起他的伤口。长剑都和那人的胸口愈合到了一起,那人面色惨白,不停的小声说道:“冷,冷。”
凌夕召出一团火苗,用沙子围成一个小坑遮住火光,勉强让那人取暖。他又烤了些热水让那人喝,过了一会才缓过来,脸色不至于如此难看。
凌夕深吸口气,握住剑柄把另一只手扶在那人的肩膀上,轻声说:“撑住,咬紧牙关,我帮你拔出来。”
那人眼带惊恐,一言不发的绷紧了嘴。
噗嗤,血肉撕裂的细微声音传出,那人满身冷汗,两手抓紧了沙子,身体都在颤抖。赫连若羽别过头,不去看这幅血腥的场面。
凌夕硬是把长剑拔出来,用灵气召出的清水为他清洗伤口。伤口在止血丹的疗效下迅速愈合,结成了血痂。
“谢谢。”那人张口道谢:“我叫九琅。”
“嗯。”凌夕记住他的名字,对赫连若羽说:“别发呆了,过来帮忙。”
赫连若羽闻言上前帮九琅用湿布擦拭伤口,九琅脸颊微红,害羞的说:“族长,我自己来就行,你不用亲自动手。”
赫连若羽摇头,询问道:“你的父亲是谁?我怎么从不记得见过你。”
“我从小父母双亡,族长不记得见过我也正常。”
“我帮你脱下衣服吧,这样好处理你背后的穿刺伤。”
九琅闻言慌张的后退一步,不知他哪来的力气,连连拒绝道:“不要脱我的衣服,我身上有很多疤痕,很丑的。”
“没事,让她走,我来。”凌夕上前伸出手。
九琅死死抱紧胸口,像个小姑娘般害羞,嘴里喊着不要。凌夕见状有些哭笑不得,朝他问:“那你自己能处理好吗?”
“我能。”九琅重重的点头:“我神魂磨志八段,不然先前也不会知道你们靠近。”
“凌夕,小心,我看不出他的境界。”小灵低声提醒。
凌夕尽管怀疑,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在暗中多小心一下他。凌夕把浸湿的布甩手扔给九琅,叮嘱了两句就领着赫连若羽离开。
凌夕暗中让小灵仔细盯着九琅,和赫连若羽走到了另一处。夜晚的沙漠繁星点点,除了有些偏冷外,说不出的浪漫。
凌夕这么一个形似老朽的人,与赫连若羽待在一起多少破坏气氛。
“您在想什么?”赫连若羽突然问道,让凌夕措手不及。
“我在想九琅的出现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按理说王庭不可能留活口的。”
“他都伤成了那样,在沙漠里几乎不可能活下来的。”赫连若羽反驳凌夕的话。
凌夕一声轻笑,形似嘲讽她:“你这个当族长当的真是天真。”
“你以为我愿意吗?”赫连若羽小声道,好像有些说不出的苦衷。
“不管愿不愿意,这都是你的责任和担当。那群人出事,牺牲掉的生命,和你脱不了干系。我深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才不愿管太多东西。既然你必须得承担,就好好为那些人负责。”凌夕沉声说出这句话。
“前辈,你又不是我老师,教育我的语气真无聊。”赫连若羽脸上挂起勉强的笑,坐到凌夕身边抱住双腿仰望星空。
“你等的那个人有时候也帮不了你,真正的事只能靠你自己。”凌夕转手熄灭一旁的火焰:“睡觉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