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丧尸!丧尸啊!”陆洋从村口往里狂奔,手上还拎着几条用草串着的鱼,一片狂奔一遍喊。
“怎么回事?”一听到有丧尸,大家就把武器抽出来,郭荣反应最快,提着战刀就准备去接应陆洋。
路上只有陆洋一个人在跑,和他一起的汪武却不见踪影,难道遇到危险,出事了?不过仔细一想,陆洋虽然市场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但是从这几天的经历来看,即使遇到尸群,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喊大叫的。
此时必有蹊跷,张昭眉头一皱,忙迎着陆洋问道:“你喊什么喊?到底怎么回事?汪武呢?”
接连三个问题,让喘着大气的陆洋一时回答不上来,他指着身后村口的方向,啊啊了一阵才道:“河边发现好多丧尸的尸体,被埋了。”
果然,这个村子里还是有不少幸存者的,不然不会有人特地把丧尸的尸体埋掉。原来陆洋和汪武去河边捕鱼的时候,汪武跳到水里,把鱼往岸边敢,又不知从哪里找来半截渔网,两人利用这简单粗暴的办法,竟然真给他们捕到了几条鱼。陆洋见收获不小,一阵手舞足蹈,不小心跌到河岸边的一个小沟里。
小沟是人工挖的,泥土在河水冲击之下,有些松弛。陆洋这一跌,把原本盖在上头的杂草给弄出一个坑,接着小沟里埋的丧尸尸体就暴露出来。遇到丧尸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有人把丧尸埋在河边,这种行为实在太恶心了。
陆洋从丧尸堆里爬起来,身上沾满了稠密的粘液,有脏又臭,差点当场呕吐出来。仔细一想,刚入村那会看到路面上的血迹,以及消失的丧尸尸体,整件事就完整了。
这个村子被丧尸侵袭过,并且仍然有活人,这点从一开始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张昭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村子里的人,并没有把丧尸尸体焚化,而是埋在河边。正当准备和陆洋去埋尸地点看看时,他们所处的那座房子里,传来哐当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这一声脆响,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立即进入警戒姿态。郭荣将战刀抽出,抵在门上敲了敲,喊道:“里面的人给我出来,不然我们破门进去了!”
这里面肯定有人,刚才听到张昭他们的谈话,不小心碰翻了什么东西。见无人反应,郭荣又喊了一声,良久之后,那扇门才吱呀一声,开出一条缝。
门外的人在防范,屋里的人又何尝不是呢?那道门开出一条条缝之后,从里面伸出一只小手,紧接着,门开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站在那里,一脸惊恐的看着大家。
“怎么是个小孩?”郭荣一脸疑问,然后朝那小孩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大人呢?”
那小孩一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被郭荣这么疑问,竟然憋着嘴,“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张昭和郭荣将屋内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小孩一人,并没有发现其他活人,这才放下心来。这座房子里没有任何食物,张昭让陆洋拿了一些吃的给小孩,见他一把夺过,然后狼吞虎咽的吃着,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小孩直到把手里的东西吃干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对于给他食物的陌生人,已完全放下戒心。“我叫吴成成,村里的人大部分都跑了,还有一些人躲在家里。”
这个村子远离城市,不知道为什么也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被丧尸袭击。按照道理来说,丧尸病毒的病原体,是那些注射过红蚂蚁药剂的人,而这种药剂,价格昂贵,这样一个小村子,是不可能有人注射过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外来人带来的病毒,或者说,已经有丧尸在病毒爆发之后潜入村子。
张昭仔细的问了问,原来果真是外来人口带来的病毒。在病毒爆发没多少天时间里,村外的省道变得异常热闹,时常有车队经过。村里的人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事情,电视全都没有节目了,手机也没有信号,这对农村的人来说,对生活影响不大。直到有一天,来了一群外地人,他们说是到村子里来买点食物,然后休息一夜。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后面悲剧的发生。
那群外地人里有一个女人,脸色不太好,一直躺在车上没有下来。与她同行的人说,她生病了,要到望海市的大医院里接受治疗。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主意,那辆车就停在村子的马路上。直到那天晚上,车里的女人像发了疯一样的狂砸玻璃,不知道怎么跑出去了,还咬伤了几人。最后在大家的努力下,才把她抓住。
当时发生这种情况,村里的人都不干了,男人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就来向这些外地人讨个说法。而那个咬伤人的女人,却一个劲的在吐黑色液体。“她得的什么病啊?好吓人啊。”大家都在议论。
外地人中一个中年男人解释说,这女人有精神病,并且患有一种非常罕见的病症。在双方的调解之下,中年男人很大方的赔了不少医药费,并且当天晚上他们就离开村子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家已经大致能猜到,那些被女人咬伤的人,被病毒感染之后,变成行尸走肉,见人就咬。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恐怖之中,到处都是惨叫声。那一夜,整个村子死了五十多人,第二天,在马路上排满了千疮百孔的尸体。
看着铺满整个村道的尸体,当天就有许多人收拾行李,离开了生活了半辈子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