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画连忙掩饰道:“我今日感觉头重脚轻,有些困乏,待会儿让绿蔻侍奉皇上和娘娘用膳吧,我想早点回去歇着!”
绿蔻白了一眼倚画,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去请皇上!”
坐在梳妆台前的顾沛蕖听到倚画的推辞有些局促,因为自己与她回来时。
倚画曾问自己怎可与南宫澈相互爱慕,这将皇上置于何地?将芷兰宫上下人的性命置于何地?
当时她无从回答,只是严厉的告诉倚画:不要妄言便可,其余之事无需她操心。
此时倚画一定害怕面对宇文焕卿,自己又何曾不怕呢?她见绿蔻要去映雪阁,便制止道:“本宫亲自去请皇上,你留下吧,绿蔻!”
说罢,她抓过放在一边的披风,自顾自的披好,接过绿蔻手中的琉璃宫灯,独自去了映雪阁。
她边走边想:映雪阁之中藏着的那些书还是不要她们看见最好。
她特意将那些密道里搬出来的书和其他书混在一起放置,而且她的藏书较多,不仔细翻阅无人能看出什么。
顾沛蕖见映雪阁还有光亮,心中暗暗思量:皇上与浅笙到底说些什么,居然要如此长的时间,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当顾沛蕖推开映雪阁的门时,一阵暖流随即而来,她闪身进去刚要拜见宇文焕卿,却见映雪阁内空无一人。
原来宇文焕卿已经悄然无声的走了……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映雪阁,心中莫名的恐惧,她并未见简严来找他,那便说明前朝后宫无紧急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是自己要走的。
若是以往,宇文焕卿会赖在自己的宫里吃晚膳,继而一直赖到就寝,为何今日他会那样反常的提前离去。
忽然,宇文焕卿那颓丧而落寞的眼神再次涌现在她的心头。
而后一连数日,宇文焕卿再也没有踏进芷兰宫,顾沛蕖因莫心绪不宁曾前去探望他,均被简严以“皇上政务繁忙不见任何人”为由挡了回来。
她察觉到宇文焕卿对自己的热忱似乎一夜之间便作云散去,无影无踪。
顾沛蕖虽然不明所以,但她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样也好!
这日,她领着瓷青来御花园赏梅花,居然碰到了从紫宸宫出来的南宫清。
南宫清见到她恭敬施了一礼,只是在经过她身边时轻轻地说了一句:娘娘,不属于你的情感,请你赶快放手。
他面无怒意却只是笑一笑,便匆匆而去。
但仅仅只是这一句便让顾沛蕖的心纠结莫名,她呆呆地立在原地,她全然不知自己此时的样子落在不远处的姜怀蕊眼中是那么地清晰。
姜怀蕊用手抚了抚自己发髻上的朱钗格外的得意:“花子柒,你瞧见没?皇上那日不仅听到了谣言,杖毙了那几个宫人,而且也冷落了她,看来谣言四起之日便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花子柒看着那个倾城佳人失意的模样,再看看此时志得意满的姜怀蕊,他嘴角现出一丝冷蔑的浅笑。
他伸出手臂弓着身子,谦卑地说:“娘娘英明,若是景妃受了处置,届时您去逼问她相思叩如何得来便容易多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姜怀蕊搭着花子柒的手徐徐前行,边走边切切地问:“恩,那倒是!对了,芷兰宫里的那个锦瑟姑姑是不是鬼主要找的人?”
花子柒愁眉不展地说:“奴才查过了,年龄对不上,这锦瑟年龄要小一些!奴才已经把宫中所有的姑姑都排查了一遍,那个年龄上下的人当中并没有鬼主要找的那位故人!”
姜怀蕊痴痴一愣:“哦?这么说那人根本就不在宫中。看来也只能通过景妃的相思叩找线索了。那景妃一会儿说相思叩是从高深尼姑那得的,一会儿说是宫中人典当后,在当铺里买来的。真是不知真假!”
花子柒忽而想到以前姜怀蕊给叶重楼的密报,心中生疑:“我听娘娘以前说,那琴是景妃的姐姐顾沛萱送她的,咱们何不从顾沛萱那下手呢?”
姜怀蕊恹恹地叹口气,似有些灰心:“顾沛萱是豫王妃,如今怀有身孕呆在豫王府里,我们又进不去豫王府,如何能探查出什么?”
“咱们进不去,就等她进宫来不就行了!”
花子柒的话音被风吹散,飘进了姜怀蕊的耳中,她脸上现出一朵笑花:“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太后前几日说陈太妃寿辰将至,想必到那一日,顾沛萱这个儿媳妇应该不会不来吧!”
花子柒会意称是:“奴才,马上开始准备陈太妃的寿礼。”姜怀蕊难掩得意,彷如此时吹来的冷风都含着暖意,似春风拂面。
而此时,雪灵谷内宇文焕渊和凌霄二人正在对弈,黑白交错间凌霄是愁眉不展:“你别说,你们皇家子弟下棋的功夫倒是很精进啊!”
宇文焕渊看着愁眉紧锁,举棋不定的凌霄,爽朗一笑:“凌霄少主这是在夸本王么?”
“算是吧!不过若论武功奇绝,本少主应该会强过你们这些长在深宫中的贵人!”
凌霄见宇文焕渊口中有隐隐的得意,赶忙制止宇文焕渊那肆意蔓延的得色。因为他自己同样清高傲物,自然看不得男子在他面前太过得意。
宇文焕渊端起旁边的茶盏,轻尝一口,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这也不见得!我皇兄的武功虽然不及凌霄少主,但也未必差多少,只能说是不相上下罢了。”
一缕芬芳入口,宇文焕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