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蕖泪眼朦胧地接过绢帕,将眼旁的泪擦了个干净,她再睁眼看眼前这个男子,方发现原来是初云主姑娘的表哥——徐子瑜。
顾沛蕖略显尴尬地说:“原来是徐公子,刚才多谢徐公子出手相助。”
宇文焕朗看着眼前眼睛通红的傅灵筠,爽朗一笑:“傅公子,你此时的模样可真像只兔子啊!”
顾沛蕖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真是让徐公子见笑了,不知徐公子怎么会在这呢?”
宇文焕朗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初云别院,一脸艳羡地说:“呐,这是我姨母为我表妹购置的初云别院,我自然是来看我表妹的。这别院建在山上自然是居高临下。”
顾沛蕖顺着宇文焕朗的眼光,只看初云山庄层层叠叠的,鳞次栉比的房屋错落有致,当然站在山庄内便可俯瞰万千。
宇文焕朗礼仪周全的拱手施礼,谦恭而言:“方才在云鹤阁便见傅公子驱马至此,所以特地来寻你。如今日里寒冷,不如傅公子与我到别院一坐,小酌几杯?”
顾沛蕖见‘徐子瑜’盛情邀请,却连忙推却:“不,不,在下怎可如此唐突的进云主姑娘的家门,这于理不合。在下还是先告辞了!”
宇文焕朗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他’的手,挽留道:“我看傅公子心境不佳,似乎生了很大怨气,难道真的不想和徐某小酌几杯,或者聊上几句么?说不定在下还能开解下傅公子!”
顾沛蕖赶紧挣脱了他的拉扯,脸上难掩尴尬,便推脱道:“在下不过是与心爱的‘女子’置气罢了,过几日就好了。让徐公子见笑了!”
宇文焕朗听‘他’如此说,心底不禁一沉,不曾想这人面桃花,艳丽非常的男子居然已有心爱之人,那自己的妹妹宇文初云岂不是一厢情愿了?
不知怎的,自己在听说他有心爱之人的时候也隐隐跟着失落,宇文焕朗脸上难掩冷笑,暗自嗟叹:宇文焕朗啊,你能不能不万事只看皮囊,他怎么说都是个男子,你又不是断袖,怎可为他失落?
不过他还是想多看这傅灵筠几眼,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傅公子,原来是伤情了!既然如此,徐某就更应该陪着你好好喝几杯,而且我真的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傅公子如此纠结莫名!”
宇文焕朗说话间便过来拉着顾沛蕖,笑着继续说:“既然你不愿意进山庄去,我就领你去一个好地方,到了那或许你就没有那么郁闷了。”
言毕,宇文焕朗不由分说地拉着顾沛蕖便走,他一袭雪色貂绒的披风被风微微吹起衣角。
顾沛蕖终于挣脱了他的拉扯,正了正衣冠:“徐公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宇文焕朗眼中含着丝丝笑意,一副很是期待的放浪表情:“去一揽群芳,听说姜璇回来了。我是一早便听到了她的芳名,本打算回到锦陵便登门拜访,不成想这姜璇被南宫澈公子接了出去,相伴游江南去了!这刚刚回来,自然是很多文人墨客争相拜访,所以我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呢!”
顾沛蕖听到他如此说,心底不禁咯噔一下,姜璇的名字如今犹如一块鱼骨哽在了她的咽喉处,她吐不出,咽不下,直觉莫名的气闷,竟气红了脸颊。
宇文焕朗见‘他’脸颊微红,以为‘他’也心念姜璇,进而在自己提到姜璇时才会如此不好意思。
他笑得爽朗:“傅兄可听说过‘锦陵第一雅妓’姜璇的名号?”
顾沛蕖尴尬一笑,应承道:“略有耳闻。”
宇文焕朗见‘他’也知道姜璇竟然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这名号是否是沽名钓誉,就待我二人一探究竟了!不过,这能称得上锦陵‘第一’的女子应该不会差到哪去!但是,我更好奇被称为‘大梁第一绝色’的景妃娘娘生的如何?二人相较才能见出分晓。”
顾沛蕖见徐子瑜居然将自己与姜璇相较,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姜璇出身风月场,怎能和出身名门的景妃相比?一个是白莲入泥淖,一个是雪中碧梅花,徐公子将二人拿出来做比较不妥吧!”
宇文焕朗见其如此一本端正的区分两个女子的差别,觉得委实有些好笑。
这两人之中还有一个是自己的皇嫂,自己尚且没说什么,‘他’竟然急急为景妃娘娘辩驳了。
“我只是说两人的相貌之别,没有别的意思。说白了,徐某只是好奇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绝色,不过我猜想应该是景妃娘娘无疑,因为她这‘大梁第一绝色’的美誉可是声名远播啊!”
宇文焕朗眼睛含着笑意,切切地盯着眼前的傅灵筠,他不住在心底暗想:若是景妃生得你这样的相貌,便真是倾城独立的第一绝色了!
顾沛蕖因姜璇生了南宫澈的大气,又被徐子瑜撩拨的更加郁闷,她便揶揄起眼前俊秀的男子:“一副皮囊而已,徐公子又何必计较!再者,依傅某看来这景妃怕是你此生都难以得见的。”
宇文焕朗见‘他’如此说,微微一愣,心中暗叹:自己自然早晚会见到那位声名远播的皇嫂,不过傅公子你倒是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一会儿我们就要这姜璇陪你我二人吃饭喝酒,好好尽尽兴致,更何况也是机会难得啊!我听说她的常客南宫澈近几日都没有去一揽群芳,所以其他文人墨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