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瘦弱的手紧紧地攥着宇文焕朗身后的袍服,生怕一不小心这个养了许久的儿子就这样被人夺了去……

母子二人相拥哭了很久,最后恢复了理智的宇文焕朗将自己如何与顾沛蕖相识,如何与惠觉相认,如何在两种亲缘之间挣扎的事都告诉了自己最亲的母妃,他怯弱的就像一个孩子,哭得尤似当年的从木马上摔下的六皇子一般。

亲眼所见他的痛苦,徐惠仪仿若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一边安抚着宇文焕朗,一边下定了决心:她要亲手解决这一切,她要还宇文焕朗一个干净纯真的生长环境,让他像以往那样自由潇洒,不被情爱牵绊,不被亲缘累……

另一厢,再次得见叶重楼的顾沛蕖早已胜券在握,她将枫无眠出卖叶重楼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边,叶重楼忽然发现眼下除了与雪灵娈结盟,他已经没有了更好的出路与筹码。

看着逆光下,那个面容绝美,风仪出众的女子,他将自己的诚意说了出来:“你想知道什么?再说我若是能帮你扳倒顾玉章,你许我什么好处?”

顾沛蕖走到铁栅栏外的太师椅上,依靠着坐了下来,笑着说:“我可保你一命!”

“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成交!你若想扳倒顾玉章就要物证,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两样东西,一个是相思叩,这把古琴在顾沛蕖的手上,这古琴是惠觉师太也就是浩轩太子妃之物,也是宇文浩辰思若美人的,她是当年的亲历者,此人在安平庵,你可以去寻她。”

叶重楼嘴角潋滟地拢着丝丝邪恶,他笑着说:“再有便是一把玉壶,那壶中有玄机,记录了当年萧虢府与太祖皇帝的三殿下辅助宇文浩辰发动政变的约定。只要你找到这些,将她们带到宇文焕卿面前便可以指正顾玉章!”

相思叩、惠觉顾沛蕖都知道,可是这玉壶,她却闻所未闻,还有这叶重楼明显知道即便她找到这些亦很难翻覆旧案,只能扳倒顾玉章而已,所以他以此只想达到一个目的而已——暂时保命,再图其他。

顾沛蕖将他的话记在心里,声音清明而镇静地问:“那是怎样一把玉壶?”

“我并未见过,只听说是一把雕工精良的玉壶,当初我派姜怀蕊进宫,她将皇后郑雪如和贤妃莫芊儿所有的玉壶都看了一遍,发现并不是萧家的玉壶。但是她寻到了相思叩。”

萧家的玉壶?顾沛蕖脑中匆匆闪过当初她进宫时,母亲陈书雪将“姨娘”陈映雪的紫玉壶交托给了自己,难道那玉壶便是当年记载隐秘的玉壶么?

想到这,她心中一阵窃喜,脸上亦多了几丝暖融的笑意,她又问道:“你可否告诉我,那果觉寺的主持是你何人?”

“吾乃浩轩太子的嫡子,而那主持便是我的舅父上官翼,曾是一品上官乐文府的大公子,后被封为长平侯。”

顾沛蕖被他这样一说倒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上官翼便是那果觉寺的主持,上官懿宁的父亲。

她知道自己能从叶重楼这知道这些隐秘之事,心中自是波澜起伏,她多了几分淡定与欣喜,脸上的表情和缓了许多。

叶重楼盯着她切切地看着,突然张口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不问我关于惠觉和相思叩的事情?你不是雪灵娈对不对?”

他此时方知自己被骗,他奋力的摇晃着那铁栅栏,恨不得登时从里面挣脱出来扼断眼前女子的脖子。

顾沛蕖笑着起了身,走到叶重楼的面前,但是却拿捏好了较远的距离以保自己安全:“你现在才看出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叶重楼被激怒的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血红的眼睛着实吓人:“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易容成雪灵娈来诓我!”

顾沛蕖见他如此暴戾亦不惧怕,绞着指甲笑着说:“本宫从来就没有承认自己是雪灵娈,是本宫一进门你便下意识地将本宫认错成了本宫的妹妹,本宫不过是将错就错罢了!不过,本宫没有诓你,本宫会保你一命的!”

叶重楼惊诧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扫过顾沛蕖,他干瘪起皮的嘴唇颤抖地挤出几个字:“难道你…。你是…是顾沛蕖?”

她点点头,嘴角拢着丝丝浅笑:“没错,我是顾沛蕖!那个你三番四次陷害,刺杀都可以活下来的顾沛蕖,不过我还有一个名字萧菀柔。本宫与雪灵娈是孪生姐妹,因缘际会分离多年,而今身世得辨,姐妹相认。叶重楼,哦不,宇文焕敬,本宫知晓的事现在不比你少,萧家所受的冤屈亦不比你少,但是有一点我的亲生父母从未后悔——那就是匡扶明主宇文浩辰称帝,即便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是值得。”

顾沛蕖将话说得明了,她不希望叶重楼再深陷在权力与仇恨中无法自拔,即便单纯是为了宇文焕朗,她也不愿意。

然而,她并不期望但凭她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他的执念,她只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让他死了那不切实际,夺取天下的野心。

顾沛蕖走到一旁的桌几上,为叶重楼斟了一盏茶,她端着茶盏将其放在了叶重楼伸手可触及的地方:“本宫言尽于此,相信以你的聪明与智慧应该明白当年的政变是人心所向,唯一遗憾的是出了顾玉章这样的败类,害死了不该死的人。对了,有一件事儿我希望你能知道当年的芷兰宫大火并非成祖皇帝所放,而是顾玉眉指示人做的进而嫁祸给了当朝太后戚媚,成祖皇帝因此大怒,将戚媚母子,也就是皇上与太后


状态提示:258下决心--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