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明渣好躲,暗夫难防>第三章 歏州相会

“去吧去吧,你只管昧着一颗良心私会小情人哟~”他凄苦状撩发,“曾有窦娥喊冤,六月飘雪,如今奴家爷比窦娥还苦三分,奴家要唤那灼灼烈阳,大旱三日~”

礼这货,正理不学学歪理,不知那厮怎的唤他作“礼”,实在名不副实。且看他撒泼耍混的样儿,放任不管,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白惜棠收了水袋,私以为与女人不可讲理,与男人大可说上一说,也算拯救拯救他,尽友人之谊,于是义愤填膺道:“如今大敌当前,我国连失三座城池,家国不平何以言他,我同曲兄相见实乃为国为民,怎成你口中那薄情寡义之人了?”

“狗爹,你学术不精嘛~”礼踱步至她身畔,眯眼瞅她。

白惜棠顿时心生悔意,然为时已晚,礼昂头挺胸,意气风发临川而立,负手一叹,“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咱家爷修身养性,虽修偏颇了些……”

他眸中精光乍现,猛扎白惜棠一下,“却也还算得个‘半身不遂’~如今当齐家方能治国,狗爹与爷来个齐眉举案,岂不妙哉?”

若论歪理,这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歪中状元。白惜棠悟出个所以然,不能与女人讲理,更不能与礼讲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素来洁身自好,自当不与他胡搅蛮缠,以朽木不可雕之态叹一声,礼紧随其后,“狗爹,您还要去?!”

白惜棠停步,明眸斜勾一丝狡黠,“你若不去,自找你家爷复命去。”,如此想来舒子圣本意大概是用这货烦死她。

“呃……”礼住了嘴,颠簸跟白惜棠几步,一拍大腿,“没良心哟~不仅负了咱家爷,如今还嫌奴家碍手,奴家岂是狗爹这般的,定不负您……嗳?狗爹您慢点,等等奴家~”

有礼拖后腿,歏州一行注定不平顺。但好歹安稳到达,就是耳朵起了茧子。

白惜棠深以为礼的前世非长舌妇莫属,能说会道,舌灿莲花,尤其胡侃瞎扯的本事堪称一流,不去做讼师都可惜了他这本事。

仔细思索思索,她蓦然腾升一个想法:待此战大捷归去,她着手准备准备挖个墙角,将礼挖了,去做讼师给她赚点吃饭钱,也不枉她多日来对礼苦心孤诣教诲一番。至于舒子圣那厮,他必然受不了礼才死乞白赖将这“长舌妇”扔给她,指不定得个耳根子清净他还感谢她哩!

歏州地小,虽算不上瑞朝繁华之最,却也堪称富庶。

白惜棠通关入城,随行众士卒先前意气风发,此刻个个面色憔悴恹恹,她底子不如他们,倒神清气爽,消瘦面颊苍白了点,但眉宇间神采奕奕,似含春的桃,俊逸得很。

其一,多亏老父亲心狠,拿她当仇人似的练,她这病弱身子方没累死马背上;其二,歏州与曲兄相聚,实在叫人神清气爽,心下欠得紧。

于是入了城,她先找了家客栈,将事情一一交代下去,又让礼帮她找了身体面的衣裳,沐浴净身。

水雾缭绕,帷幔重重,花鸟屏风遮去一角,白惜棠卸下佩刀。礼把衣裳往圆桌上一扔,小媳妇儿脾气说来便来,“狗爹,您这拾掇打扮的哟,依奴家之见非故友相聚之举!”

“愿闻其详。”白惜棠敷衍一句。

“故友重聚,哪有沐浴更衣,仔细妆容的?”礼绕过屏风,往热水里瞧一眼,“奴家看着这水都艳丽花哨得很,木桶也不符合您飘飘欲仙之气,要不奴家给您换一个?”

“我瞧着挺朴实,甚合我意。”白惜棠斜眼,水清桶洁,店家做生意不容易,存心刁难便不对了。

“再者我与曲兄情同手足,我敬他清高气节,连日连夜风尘仆仆而来,与他相见,梳洗梳洗方算礼数周全,你那眼就跟你的衣一般,瞧哪儿哪儿艳。”她无情戳穿这货,这货善作苦情状。

“狗爹,您此话不对了。奴家单名一字礼,礼之于奴家,乃水乳交融,您见友人沐浴梳洗……诶,狗爹,您别赶奴家呀!”

白惜棠锁门,将一通歪理隔绝于外。

相处数日,她熟谙礼的招数,想堵住其嘴,必先甩开其人。

褪了盔甲,放发,取面具,白惜棠玲珑身段入水。

“哗啦”,腾腾白雾似仙气绕其周身,熠熠灿目秋波流转,红唇舒服喟叹一句,眯眸舒展恍若蔷薇尽展,娇而不弱,美而不俗。

她鞠一捧水在身,透明液体缓缓降下,如脂肌肤泛层层淡粉。

“不知曲兄近来可好?”她灿然一笑,神韵漾了一汪脉脉清泉。

嫣然莞尔,那温润似细雨绵绵的容颜浮现,忽听外头礼喝道:“站住!我家狗爹正沐浴哩,你个登徒子,莫不是想偷窥。”

“这位小哥,不,小姐……不,小仙男。”来人几番称呼很是坎坷,结巴似受压于礼的淫威,方道明来意,“我家公子与你家,呃,狗爹是故交,听闻你家狗爹今日入得歏州,特派我来好生招待,接你家狗爹去浮梦小筑一聚。”

不想曲兄是个实在人,不忘她惦念,他亦记挂着她。白惜棠速速洗身穿衣

礼傲娇哼道:“公子?是哪家公子?想请我家狗爹,问过恒王大人没?”

“这……这个倒是……”来者支支吾吾,似是不大明白邀请自家公子的故友为何还要先问过尚在酚坞浴血奋战的恒王。

“歏州地小偏远,果然消息闭塞,竟不晓得我家狗爹与恒王……”

礼话未完,“吱呀~”白惜棠推了门出去。

只见一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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