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赵小蔓,赵志的女儿?什么?……,我的女儿还活着!你是说,是白玫养着?”秋贞说着失态地抓住了阿光的衣袖,好象抓住了她那失而复得的女儿。

阿光不动,任秋贞抓住自己的衣袖。如果此刻有人见此情形,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两个人今天之前几乎是陌路人。所以有人曾经这样说:传来之言不可听,亲眼所见也未必真。此话实在有理。

只一会儿,秋贞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她松开了手,嗫嚅:“……慢着,也许,她的女儿就是她生的,他和赵志他们两人那样要好。”

从遥远的年代一直到十分钟之前,阿光一直认定赵小蔓是赵志和白玫的孩子,只是,刚才他灵机一动,已经改变了想法,现在秋贞这样一说,他也吃不准了。于是,他有些迟疑地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对了……,我的脑筋糊涂了,你刚才不是说你那个女儿生下来就死了吗?”

秋贞说:“是这样的,我阿爹一直告诉我说小孩生下来就死了。可我阿爹死了以后,我阿娘有一次突然对我说,小孩生下来是活的,被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抱走了。我再问,她就说是哄我的,因为怕我太难过。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我阿娘其实并没有哄我,那个漂亮姑娘就是白玫!是白玫把我的小孩抱走了?”

阿光干咳一声,说:“现在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就是,有两种可能。”

秋贞抢着说:“一个可能就是白玫的女儿就是白玫生的,我的那个死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象我阿娘说的一样,我的小孩被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抱走了,而那个姑娘就是白玫。不过……,如果她的女儿是我的,白玫她是怎么知道那孩子是赵志的呢?”

阿光说:“这个,你可以去问她呀。”

秋贞说:“对呀!你快告诉我,白玫在哪里?对了,你刚才说,你就是她的妹夫,那你一定知道她家在哪里,不要瞒我。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我的女儿,她还活着!对呀,我一定要去看看,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想,看一眼我就能知道。”

阿光想:白玫啊白玫,你摊上事了,摊上大麻烦事了,马上你就该头痛了。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兴奋。

他对秋贞说:“我当然要告诉你,那女孩大学毕业,已经工作了,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这时候找去,真是时候。”

秋贞立时满眼的喜泪,连声说:“谢谢你,谢谢你!”

阿光这时候脑子已经相当清楚了,他说:“先不要谢我,你先去白家村问问清楚,白玫在那里有没有生过小孩。白兰说过,那女孩,白玫瞒着父母悄悄养到四岁多了,他们才知道,就是说,白玫要生,只能在乡下。”

秋贞说:“你说得对,我马上去打听。”

再说白玫,自从秋贞来按过门铃之后,她就在忐忑不安中过了三个白天两个夜晚,她忽然发觉自己笨得要命,竟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做到将女儿的身世和盘托出而不对女儿造成伤害。

第三天晚上,母女俩吃好晚饭,白玫收拾好碗筷,鼓起勇气想要对女儿开口,发觉女儿不在客厅,也不在她的房间。白玫想,女儿出门,一定会告诉我,女儿没说要出去,她一定是上了露台了。

是夜,天宇清爽,夜气凉爽。夜空下,露台上,佳人独立。待嫁姑娘的心,喜滋滋,空落落,满怀憧憬,些许忐忑。

仰观月色星光,俯视灯海茫茫。让美好的心愿乘上飞驰的流星,愿祥和、温蔓是每一盏灯下的风景。

姑娘的心,美丽了夜晚的景。美丽的景,拨动了姑娘的心。身处此月白风清之良辰美景,前人的登楼诗纷纷在赵小蔓姑娘的脑海浮现,她不由得诗兴勃发,念念有词:

“‘人若有愁莫登楼,登高难免愁上愁。’是谁这样说的呢?忘了。”

“‘独上赵楼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意境很美。但是,有点寂寞,有点伤感。”

“‘踏阁攀林恨不同,楚小蔓沧海思无穷。’

这是韦应物想念好友王卿的吧,情深谊重,却惆怅得很。”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又是一个凄凉寂寞的。”

“‘欲舒老眼无高处,安得元龙百尺楼?’哎呀,这陆游可就更可怜了,连个登高解闷的地儿都找不到,那不就愁上加愁了!”

“……。”

“惆怅、伤感、孤独、凄凉、寂寞,它们都不属于我赵小蔓。有没有别样的登高诗呢?有了,‘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才好,有哲理!有气势!”

“对呀,我也来一首登高诗……

,等会儿吟给妈妈听。”赵小蔓仰头望望星空,半闭上眼睛,嘴里吟道:“清风淡月好星光,淡月清风星光好……,又是风,又是月,又是星,下句该对什么好呢?”

赵小蔓嘀咕了半天,还是只有一句,她放弃了。转而又吟道:“楼高自有祥小蔓护,貌美却被秋娘妒……。”

“是哪个人貌美却被秋娘妒?我认识她吗!”静静的空气中忽然响起妈妈轻柔而清亮的声音。

赵小蔓吓一跳,一掉头,一睁眼,妈妈正在她背后,两双眼睛只差两三寸。她不由得嚷:“妈妈,你什么时候上来的?这样子看我干什么!吓得我。我才刚做了两句诗耶,这下完蛋了。”

“做不出来诗,怪老妈。你可以大声吟诗,我就不可


状态提示:第122章 抓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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