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怀里的夏侯荻,薛牧抬头看着天花板,心中体验极为怪异。
这会儿两人不在金銮殿了,而是转战了帝王寝宫,夜宿龙床。这是新打扫的寝宫,不是当初姬青原住的也不是后来姬无忧住的,是刘婉兮为夏侯荻挑选的全新后宫寝殿,离她的慈宁宫挺近的,薛牧随口命名为未央宫,也不管合不合适。
现在还有什么合不合适可言,常规的规制早就合不上现在的局面了,早晚要改得一干二净。
听着怀中女皇平稳的呼吸声,薛牧忍不住在想,不知道小徒弟的《三国演义》写了多少,有没有写到董卓进京?
依稀记得自己少年时,还没有络呢,见识少,看《三国演义》时看见董卓“奸淫宫女,夜宿龙床”,区区八个字就能把薛牧看得心潮澎湃,不胜向往之,暗道男儿当如是。哪里像后来络爆炸之后,什么yy都已看腻,就是把某些剧情写得详详细细也是心如止水,没一点感觉了。
扯远了。总之少年时的薛牧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夜宿龙床的一天,宫女什么的就别提了,自己刚刚啪的这位是女帝。
董卓都没这么爽过。
忽而又跳跃地想,女帝诶,怪不得是大周。这大周是春秋的周还是女皇的周?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诶,你要不要改个夏侯曌啊?”
夏侯荻慵懒地靠在他肩头,随口回应:“那是什么?”
“日月当空,女帝临朝,听着是不是特有感觉?”
夏侯荻笑了一下:“你哪来这么多乌七八糟的心思呢……这么有精神,还不如想想现在的局面怎么应对。姬无忧最后说了,药王谷要反,铸剑谷要乱,郑冶之正在被洞虚袭击……我派了六扇门分头行事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我也不是没有想啊。”薛牧叹了口气:“可你又不让我对姬无忧搜魂,说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赐死也就罢了……”
“可搜他的魂也只能找到往期记忆,对我们的处理方案帮助不大啊……”
薛牧也承认这一点,比如就算知道谁去截杀郑冶之,此刻又能如何呢?知道药王谷将变,又怎样呢?这都是你明明知道也无法立刻解决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道:“你也不用太担忧。药王谷铸剑谷距此数千里,就算要乱,也不是我们这会儿说处理就能处理的事情,我看与其匆忙阻止,还是准备事情发生之后怎么反扑一波才更实在点。郑冶之的安危应该也不用担心的,他已经洞虚,就算对面截杀者也是洞虚,就能直接杀他?洞虚什么时候这么好杀了……”
“如果对方是蔺无涯呢?”
“蔺无涯杀郑冶之干什么?他又不是吃撑了。”
“不知道,总之我心慌意乱,很是不安。”
讲道理薛牧也不安,毕竟虚净不知所踪,八荒血灵大阵还遍布山河,随时都可能闹出新的麻烦来。夤夜又离家出走,这种乱局之下薛牧岂能不担忧?
但他知道担忧也没有用,除了把自己急死还能干什么?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安排做下去了,也只能说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据我所知,各家宗门已经全面发动起来,正在搜寻八荒血灵之阵的阵眼……按清秋的说法,一般洞虚者都未必找得出,只能寄望于运气,干着急也没用。至于郑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