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竹被展大人带出房门后,她看着展大人手中颓靡的血云幡,道:“虽然我知道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会让你更加难过,可是你能不能想到在你睡觉期间,或睡觉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变成那个样子?”
听了兰竹的话,血云幡也不禁细想道:“当年我在华山修炼,炼着炼着就睡着了,梦里隐约记得有个叫祝凡的修道者,和另一名修道者在华山对决。后来那个叫祝凡的身受重伤,出于本能,我在梦里便糊里糊涂的救了他一命。后来的事情,我就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有印象了。”
联想到血云幡是祝家祖传之物,兰竹不禁疑惑道:“祝凡,祝家,这祝凡该不会是祝家的祖先吧。”
血云幡听了立即暴躁起来:“哼!肯定是了!我每次有意识的时候,似乎都是在一个姓祝的人手里。哼!竟然敢暗算老子!不过暗算老子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天理循环,终是要报应在他们祝家人身上的。”
想想自己以前看的电视,结局的确让人唏嘘不已,兰竹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道:“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虽然包大人听不到你说话,但是我可以代你向他转告。欸,对了,你不是要这玉牌里的秘籍吗,我怎么给你啊?”
“对!不想那糟心的东西了,今后啊,我打算就跟着这个叫澄因的小和尚了。虽然跟着老和尚师徒的六年里一直在沉睡,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内心的安和的,现在老和尚犯了法,老子以后就跟着小和尚一起行侠仗义,渡化世人了!”
“……”听着血云幡豪情万丈的宣言,兰竹实在不忍打扰它,可小和尚好像也是祝家的子孙耶。
想到秘籍的事情,血云幡又道:“噢!对了,想要看到仙牌里的秘籍其实很简单,滴血认主之后,里面有什么东西你就都能看到了。”
“……”兰竹把玉牌拿在眼前,滴血认主?被腰斩过都没流出一滴血,请问她这个滴不出血来的主肿么认?咦,不对,她好像流过欸,鼻血应该也算吧?
想着兰竹拿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玉牌,就莫名其妙的往自己鼻子上砸去……
“唔!嚎……疼!”兰竹揉着自己的鼻子,鼻子又酸又疼,眼睛里也憋出了一层水光,可就是没淌出一米米血来,她不禁气道:“嘶!就知道没用,白疼了!”
血云幡听到兰竹的痛呼声,它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没想到她对自己也能下这么狠的手,圣人果然说得没错,唯女子难养也,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
包拯看着宁死也不愿说出真相的连昆,他怒其不争道:“你不将是非曲直告知本府,让本府如何断决,也罢,明日本府会令衙役传你升堂,到时看你再如何说。”
包拯与连昆说完便准备离开连府,却没想到刚出了房门就听到兰竹的痛呼声,他循声望去,就看到兰竹两眼含泪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埋怨着什么。
祝彩云见包大人和连昆一起出来,并没有要将他收押的意思,她心切的上前一步,跪在包大人面前道:“大人,民女知道了空大师当年误杀了民女的爹,虽是错杀但仍犯国法,民女想在大人升堂前让了空大师和他的徒弟,为民女的爹做一场法事。”
包拯微眯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祝彩云,最终道:“这事还要问过了空大师,不过本府明日便要升堂问案,不知……”
听包大人的口风有些松动,祝彩云立即道:“够了,民女虽家在常熟,不过为了祭祀方便,民女在城东为亡父设下了简易的坟茔。”
见祝彩云如此说,包拯抬头看向了空,还未等他开口,了空便道:“这是贫僧应该的,待贫僧准备些东西,就跟祝姑娘前去。”
包拯听了点头道:“既然了空大师答应了,本府也不便阻拦,不过大雨初停,此去城东山林路滑,让展护卫与你们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被大人点名,展昭立即上前道:“属下一定会将他们完好的带回来。”
看着展昭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包拯瞥了一眼他腰带下对着一块玉佩研究的兰竹,然后拍着展昭的肩膀郑重道:“展护卫,相信你的直觉,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情谊,要好好照顾彩云姑娘。”
虽然跟随大人没有多长时间,但他与大人之间的默契却是非比寻常。大人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是大人对祝彩云的嘉许和关怀。可听在他耳中却全然不同,大人的意思是他身边的确有一个多次救他于危难之中的人。
听了大人的嘱托,展昭立即惊喜的抬头看着包大人,他言语轻快的道:“大人放心!属下绝不会辜负她的恩情!”听到自己像小孩子得了糖似的欢快的声音,展昭红着耳朵低下了头,最后才想到什么似的,轻轻地加了一句:“属下会照顾好彩云姑娘的。”
血云幡眼尖的看到兰竹微妙的表情,它立即甩膀子道:“嘿!姑娘以后还是跟哥哥我混吧!就这小子,你为了他这样那样的付出,他竟然为了区区一个人类女子,来忽视咱们的存在,来!到戈格怀里来,咱们一起修炼,一起成仙,简直不要太好了!”血云幡一想到成仙就像和白开水一样简单,它就更美妙的笑了。
“滚!”兰竹听到血云幡得瑟的声音,恨不得把另一只拖鞋也啪在它脸上。
就在血云幡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祝彩云又道:“还请包大人允许民女将血云幡也带去,毕竟血云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