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多年,是跟你母亲生活的?”扶泽有些同情这个女子了,明明是皇室的公主,却是因为权势的角逐而沦为生活的陪葬品。
初见她时,竟是在那样荒凉的山村,怕是她一身医术也是偷着习得的吧,也是她心底纯善,才愿意再那样的情况下帮自己一把。
回忆着当初的种种,扶泽的内心有些复杂,以往的自己并没有过多的参与过别人的人生,即使知道他们的生活艰难,也只是感慨世事无常。
直到今日,自己装扮成别人的模样,试探到江筑的身旁,看着这柔弱的女子承担着本不该由她承担的“过错”,看着她依旧坚强如斯,不曾服软放弃半分,扶泽不觉被她的情绪感染。
轻拍了一下仪酉瘦弱单薄的肩膀,扶泽笑道:“姑娘,鄙人虽算不得什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有权有势之人,但是鄙人愿意帮你,不就是燕夙皇室吗,在下愿意助姑娘一臂之力。”
这个胖胖的富商,走起路来都比常人慢上半分,却在这个关头挺身而出愿意帮她,哪怕他只是说说而已,仪酉也觉得这个人有情有义。若是换作他人,怕是只会挑着原由远离自己罢。
“多谢。”还是不要麻烦无辜之人了。
江筑看着眼前二人“和谐”的互动,脱口而出:“那个胖子,你给我把手放尊重些!我刚才让你记住的话,你都给我忘记了是不是!”
听得江筑一声怒喝,扶泽条件性的将手缩了回来,诺诺道:“少宗主。”
“闭嘴!”
扶泽:“……”阿五的脾气什么时候差成了这个样子?
直到这个时候,扶泽才恍然觉得,江筑的脾气好像越来越不好了。每当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再次见面的时候,江筑的脾气就会差上几分,这次,他竟然这么严厉而大声的让自己闭嘴。
将扶泽僵硬的姿势尽收眼底,江筑非但没有觉得心里舒服些,反而堵得更厉害了。只是,他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对这个富商哪里看不顺眼,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怼他,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作风。
江筑有些头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迫使自己不要再想这个恼人的富商,故而问仪酉:“你可知,他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要先说明一下,我的母亲,来自酒泉乐正家,我对那里了解的不多,但是隐约觉得,少宗主会知道。我说这个的目的,其实是因为那些人好像有一部分就是酒泉乐正家的人,他们对我还算尊重。”
“乐正家?”闻此,江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什么,但是他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是”,仪酉蹙眉稍许,而后坚定道:“酒泉乐正家,他们家已经分派了不少人,深入各大皇室,上到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怕是已经被他们掌控了个彻底。相信要不了多久,这片大6上,便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一时间,众人无话。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仪酉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少宗主怕是有一件事还是不知情的,我从哪些看守我的人那里,听说他们上头最近在燕夙国边境挪动了整整一个小村落,不知道挪到了哪里。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噔——”仪酉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响彻耳畔。
江筑直觉,这件事一定跟小泽有关,除了小泽,他们也不会对谁如此大费周章的谋害。
只要一想到扶泽,江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步冲到仪酉的身前,抓住她单薄的衣领喊道:“你赶紧说!”
“我……”
因为着急,江筑抓的有些紧了,仪酉试着挣脱了两下,没能挣脱开来。
九里香见状,心知此事已经瞒不住了,为了防止事情闹大,他赶紧道:“少宗主,你先听我解释。”
“闭嘴,我告诉你,要是小泽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和九里明以后就别跟着我了!左右这个少宗主我也不想当!”
“少宗主!”
面对九里香的呼唤,江筑充耳不闻,他随手甩下仪酉,就要离开。
九里香原本想要再说一两句话,却被扶泽拉住了。
九里香心中不快,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若是被少宗主知晓,哥哥知情不报,那老哥就……”
“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你哥哥无事,反正以你的度,一时半会也赶不上少宗主,不妨你就带我过去一趟,我这里有上邪大人兜着底呢,不会害了你的。”
仪酉也跟道:“我也要去,母亲去世前,还叮嘱我一定要阻止燕夙皇帝继续错下去,她说自己苦了一生,不能让别人也这么苦。那些人的手段,怕是会比你们所见到的更加猖狂。”
面对二人的左右夹攻,再加上本就担心九里明,所以九里香没过多久就妥协了。事已至此,以少宗主的脾气,若是这次被他现临川公子可能已经遭遇不测,难保少宗主不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罢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希望少宗主能看在上邪大人的面子上,不要太过激动而做出什么让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
“好,那我就带二位过去,但是请二位切记,不要试图阻拦少宗主做出的决定,拜托了。”
仪酉率先表态:“那是自然,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
扶泽犹豫片刻,也点了点头。
九里香唤出自己的飞剑,问道:“二位小心些,咱们御剑过去。”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