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心间,是可以触摸到的温暖,带着他所欲罢不能的气息。撩拨着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呵,酒可真是好东西,真心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就这样醉生梦死一场罢。
可是,他不能这样继续睡下去,小泽还在等着他呢。
感觉身上的人好像醒了,扶泽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好好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江少宗主,你可是醒了!”丝毫不掩饰的雀跃,那声音中也没有旖旎。
江筑不得不睁开眼,入目的事一张绝色的面庞,只是他酡红色的衣裳已经有些凌乱,眼角微微泛红,那波光粼粼的眼睛好像在无声的控诉着。
江筑的酒瞬间就醒了,但是昨晚生的事,他也不是完全没印象。
“你怎么还在?”虽然是这样问着,扶泽却知道江筑并没有真的要责问他,他想:阿五大概是害羞了吧,这可怎么好,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难道直言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吗?阿五会告诉他吗?
直觉告诉他,江筑现在对夏侯泽的警觉性很高,等着江筑主动告诉他,是天荒地老也等不到的。
江筑再不屑于夏侯家的手段,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真的没有城府,也没有恶意,两辈子的经历,他还是识得清人的本性的。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接近自己的。
小泽出事的时候,也这么大……
他若是知道自己迁怒这个少年,八成会跟自己理论或者置气吧,嗯……最差的情况或许是他觉得江筑这个人不可交吧。真是头疼啊……
只是,他看清了很多人,却看不懂自己。更是看不懂那个对他夺魂摄魄的人。
江筑稍稍用了些灵力,忽然周围吹起一阵风,扶泽赶紧抬手挡在眼前。这阵风来的快,去的更快,不过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
再次抬眼看去,原本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现在已经稳稳地站在屋中,他身上白色的校服整洁如新,从扶泽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镌刻般的侧颜,墨色长一丝不苟的垂在身后。
江筑正对着前面的窗户,剑眉轻蹙,那深邃的眼中似乎蕴含着什么,翻涌不息。扶泽看的不真切。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江筑好似猛然回过神来,也不看他,背过身,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声:“夏侯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罢,想必令尊已经有些着急了。”
“哦,少宗主,你会去承天赛吗?”
江筑已经抬步走向门口了,听见扶泽的问话,他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在即将迈步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呆坐在床上的那个人。
红衣傍身,那懵懂的少年郎一只手撩开挡在身前的青纱,此刻正看着他的方向,朱唇轻启,终是,欲言又止。
这种明知事情不简单,还是要摆出一副单纯的样子,真是跟小泽该死的相似!
害怕自己再荒唐下去,江筑赶紧转身离开。
此时,已经未时一刻。
江筑以为,门口会有弟子等在那里,可是为什么他一路走来,也没感觉到雪无阁有一个人?
天知道,他刚才现现在是什么时辰的时候,内心的惊讶……他竟然睡到现在。
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江筑不想深思,他现在只要等九里明和九里香的消息,还有……给小泽收集他喜欢的东西,等他醒来。
其实,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让他亲自做,只要他一个命令,晰云宗上下都可以为他所用。只是,他不能让自己闲下来,那样的日子太度日如年了……
往事不堪回。
七个月前,九里明和九里香前后被他派出去探查一些事情,若是能有进展,小泽就可能早一天醒过来,哪怕只是一个人有消息,哪怕只有那么一点消息……
正想着,云家的通讯器就有了异动。
江筑摸着手里的玉佩,站了许久。
武陵云府,这究竟还是成了他的包袱。往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以成为合格的云家人为宗旨,毫无顾忌的披上那一身象征着荣耀的审查使服饰,来往各地,践行使命。
可是,他还记得,重生后自己的所见所闻。小泽好像很不喜欢审查使,甚至有些讨厌。江筑为此苦恼了好久,他并不觉得扶泽这样正直的人会遭到云家的追捕。
后来,他才记起,自己是在天封之地醒来的,还没来得急仔细回忆一番,就被胸口上莫名浮现的传送阵送到了残冥涧。
淡蓝色的传送阵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也不知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方法将阵法留在他身上。还有胸口处那狰狞的伤口,好像自己当时还不止被伤了一次?
江筑的记忆有些混乱,年少时候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废,竟然一下子被伤了两次,还不是同一种兵器所为。这个认知让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残冥涧了。若不是他自幼熟读云家藏书,尤其是一些被云曻那小子称作“旁门左道”的一些书籍,那时怕是已经慌了神,连自己身在哪里都不知道了罢。
原来,他们很早就见过,只是,那时的江筑还守着云家的清规戒律,以为那就是他的全部,却是不想,不经意间他与自己的世界失之交臂,还差点昏头的把小泽……
每每想起那些事,江筑就懊悔不已,只是,当时的情况,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善待”小泽的。
如此想着,头疼,心也疼。
那时,云家长老念他过去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