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素知道,夏侯泽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更不是轻易就说大话的自大狂。
他既然能说出这样子的话,做出这样的保证,那便一定是有办法救他离开这里的。虽然千素知道,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翩翩公子,但是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等着自己去实现。
“夏侯,多谢了,若是真的有那一天,我……我一定会……”
“打住,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何必如此?我今日找你,便是请你教授我色诱之术的。顺便教教我怎么化个妆。”
听到前半段话,千素忍不住在心里给夏侯泽竖起了大拇指,想也没想就说道:“夏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仗义,我千素记住你这个兄弟了……”
表忠心表到一半,千素才反应过来夏侯泽方才那后半段话说的是什么。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舌头绕了好几圈,愣是咬到了舌头,震惊的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淡定自若的夏侯泽,语气绕了好几个弯才说道:“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夏侯你说什么?你要去色诱谁?”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千素,我对你的特长还是很有信心的,你说是吗?”
一面是渴望逃脱牢笼的自己,一面是好友的恳求,千素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左右来回走了好几遍,才稍稍缓和了一下心情。
只是,他还是不是很理解,一直被夏侯逸捧在手心里的夏侯泽竟然要出卖色相!诱惑谁?为了什么?
被千素放佛能吃人的目光盯了一会,夏侯泽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是什么眼神?怎么看他就像是看一个刚被拐卖的无知少女?
怜悯,同情,好奇,还有那欲言又止的猥琐打量!
扶泽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觉得好笑,没想到夏侯泽竟然还认识这么个人,虽说二人的身份地位迥异,但是看似还挺谈得来,感情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只是夏侯泽一直都没跟他商量过这件事,是笃定了他会答应救出千素,还是准备来个先斩后奏?
他倒是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扶泽好笑的想着,就凭靠着这样的信任,他就无法怪夏侯泽,也不想说什么;再者说,夏侯泽现在所求的事也与自己有关。
就在扶泽思索的这段时间,夏侯泽已经于千素商量好了,等扶泽回过神来的时候,夏侯组人已经在南风馆外了,并且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扶泽。
“你都允诺了他什么?”扶泽额有些讶于他们二人的谈话度,这才多久,就谈妥了?
夏侯泽不以为然,只是声音中隐隐透露出疲倦,他先是抱怨了几句自己好困,才说道:“哥,你就放心吧,这件事不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是千素赚到了,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南风馆外,便是酒楼,眼下,扶泽的心里有些乱,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便无目的的四处看看。
“那你可告诉他,对方是江筑?”
夏侯泽一愣,随即憨憨的笑道:“有哥在,怕什么。”言外之意就是没说了。
也是,毕竟他是晰云宗的少宗主,尤其是最近,阿五的性情有些急躁,夏侯泽有这样的顾虑不可谓不对。
只是不太厚道,有些对不住千素公子了。
前面的人群有些拥挤,扶泽便轻身跃到一个窄小的巷子里,青砖朴朴,青苔沿阶,那红衣少年突然止步,眉眼间竟突然柔和起来,再不见之前的忧思。
扶泽突然说道:“春天快到了,这些事,二弟决定就好。”
……
自江筑察觉出异样,他便坐立不安。
小心翼翼的回忆着自己与“夏侯泽”的相处,慢慢揭开的回忆,让他恨不能扇死自己。
记得自己与夏侯泽的初遇是在夏侯府的后院,那里有一棵被折了灵气的桂花树,他站在树下回忆了许久,一抬头就看见那红衣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当时,“夏侯泽”说了什么?
“叫我小泽就好。”
他愤愤道:“哼,就你?也配‘泽’这个字?”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许久不见,江少宗主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江少宗主,这身红衣服我也不喜欢,嗯,等家父家母有空了,我就去问问他们,把我的衣服都换成月白色的怎么样?”
“夏侯泽”很久之前说的话,此刻却在江筑的脑海里清晰的回荡着,控诉着自己的眼拙和卑劣!
他还记得,那名红衣少年手里还拿着一支毛笔,具体的材质不记得了,江筑那个时候满心都是不虞,那还会去管那么多!
此刻想起来却是无边的后怕。
他知道扶泽是什么样的人,还记得当初小泽有个至交好友,两人多年的感情因为那人出卖了小泽一次,他便不再见那个人了。
具体的情况,江筑是不知道的,只是单单从这一点来说,小泽固执的可以,又倔强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思及至此,江筑觉得自己有些差劲,上辈子的自己都去干什么了?怎么什么事都不打听清楚一些?万事都知道个皮毛有什么用!
该死的!万一她还有个潜在的情敌什么的怎么办!
还有那个给人感觉很奇怪的飞阁……此人捉摸不定,似豪情万丈把酒言欢,又似与你萍水相逢,浅尝辄止。似敌非友,也不知道他又是哪一方的人。
江筑的灵力有些紊乱,他之前正在调息,这下却根本止不住心中所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却让他始料未及。
守在他门口的弟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