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星大惊失色,她没想到娴乘月竟然向秋菊出手,那可是她的同门师妹啊!
“娴乘月!”
浮华星一声娇喝,径直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她抽出自己的仙剑,为毫不知情的秋菊格挡。
春兰早已是目瞪口呆,这究竟是怎么了?大师姐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还不闻不问的向秋菊出手?平心而论,秋菊并未做出什么错事来啊!
“铿!”
刹那间火花四射,宛如萤火般向着四周散去。
“娴乘月你是疯了么?竟然向自己的同门师妹出手?”浮华星的仙剑抵着娴乘月的仙剑,不让其再前进分毫。在她说话时,明显有些气喘,显然娴乘月刚刚拼尽了全力,不然以她的修为,不至于此。
这么大的动静,秋菊早已回头看到,顿时间,她的小脸变得煞白,整个人呆呆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自己敬仰的大师姐,此刻竟会向她出手!而且还是从后面出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明白,低声喃了一句,“大师姐竟要杀我”,然后低垂着头,瘫软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我没疯!我很清醒!”面对浮华星的质疑,娴乘月收回自己的仙剑解释道:“师尊她老人家在闭关前,曾告诉我说,我们落花谷有魔道奸细,起初我还不信,以为我们落花谷的姐妹都是一家人,心思纯然,不可能有魔道之人混入,而今,我确是信了。我见追击无果,于是就自己提前折回来了,一直在旁边注意你们的举动,秋菊她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帮那魔道妖女脱离困境,这像是一个正道之人所有的作为吗?”
“可是秋菊这孩子本来就心地善良啊,”浮华星同样收回仙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秋菊的性格,她这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娴乘月冷笑道:“这也叫好心?我看她根本就是魔道奸细,想为那魔道妖女开脱!”
“不是这样的,”秋菊忽地抬起头,有些胆怯的道:“大师姐,我没有想为她开脱,只是她受的苦实在是够多了,就算要惩处她,仅是这些也足够了。”
“足够?”娴乘月轻笑道:“千百年来,魔道之人造的杀孽何其严重,岂是这点惩罚就可以抵消的么?”
浮华星哑然,魔道之人行事有目共睹,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要知道,他们可是连老人和妇孺都下得去手啊!”
说到这里,娴乘月脸上露出痛苦与回忆的神色,“当年,我们全村一百五十余口人,除我之外,全部惨遭魔道之人毒手,若非当年师尊云游路过我们村,连我也不能幸免于难。一百五十多口人啊,一夜之间,全部被魔道歹徒杀死。那是怎样的一种惨状,你们知道么?空气中漂浮的都是血腥味,令人作呕!”
娴乘月说到这里,顿了顿,极度感伤道:“而且那个夜晚还是我十岁生日,我亲眼看着我的爹娘死在魔道歹徒手里,鲜血浸染了那日的烛光。”
所有人闻言都不能淡定了,原来娴乘月竟还有这么一段悲惨的往事,也难怪她对魔道之人深恶痛绝。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浮华星带着歉意道。
“没事,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娴乘月淡淡道:“我只是替我村中的人抱打不平而已。”
“犹记得,村中的王大婶说自己要看到他的儿子考上状元,取上一房媳妇,给她生一大堆白胖孙子;还有隔壁的小状,他说长大以后要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猎人,为村民猎来更多的食物,不让他们再受饥寒之苦……”
“只可惜,这些都没有了,他们化作了黄土,曾经的一切愿望都华为了乌有……”
“师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浮华星见状,只好先安慰娴乘月一番。
“是啊,”娴乘月说着叹了一口气,冷冷道:“所以对付魔道中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这句话犹如一柄大锤击打再秋菊的心上,她小脸惨白无比,惶恐不安的看着娴乘月,眼泪都挤了出来,断断续续地道:“大师姐,你……你要相信我,秋菊……秋菊真的不是奸细。”
“师姐!”浮华星加重语气,道:“这件事还有待查证,你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乱来,毕竟秋菊可是我们落花谷的弟子,怎么着也得要有一个明确的交代,绝不能草草了事!”
“是啊,”春兰这时也上来向秋菊求情,“大师姐,我平日里和秋菊多有接触,秋菊她不是那种人,请你一定要明查!”
“你们大可放心,这件事我自会查个清楚。不过,在这之前,为了避免扰乱人心,我落花谷内有魔道卧底一事绝对不能泄露,否则的话,严惩不贷!”说完,娴乘月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浮华星和春兰。
春兰局促,浮华星视而不见,将吓得半呆的秋菊扶了起来。
安慰了一番秋菊后,浮华星望着落花阵内的君七湘,问道:“此女你打算作何处置?”
娴乘月神色平静,道:“落花阵远远没有结束,等她闯完了阵再说。”
“你疯了?”浮华星柳眉,“她已是重伤之躯,能不能好转都很难说,再下去她会死的!”
“那又如何?”浮华星神色依旧平静,“魔道之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更何况她是君无望的妹妹,手中的杀孽累累。”
“杀孽累累?”浮华星有些好笑道:“你我都知道,她身上一点煞气怨气都没有,何来杀孽累累一说?”
娴乘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