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独孤漠凛闻言愧疚之意生出。
夏慕见那他的愧疚都摆在了脸上,将脑袋往他怀中缩了缩道:“漠凛,我好怕。”柔语中带着浓浓的倦意,“我怕你看不到孩子出生,我恐无人陪我白头,我更惧你会离的那么远……”
“为夫哪都不去。”他还不等她说完,紧了紧抱住她的双臂,轻叹道:“此战一过,为夫便带慕儿归田,永不理事。”
夏慕的嫩指勾勒着他消瘦的脸,银目中带着满足,她的纤指又勾上他的白丝,轻绕着细指,指边带着细滑的感觉。
他能这般说,已经是极好了,她还奢求什么呢?
“你当真舍的下?”这样万人敬仰的地位,可不是谁都能舍得下的,夏慕笑道。
“舍的下。”他细语道,“更何况,为夫何时理过政事?不过空得一虚名罢了。”
夏慕闻言抬头道:“哪里有?虽不知你过去,但我听独孤蕴说过,你曾带兵打仗,威名也是那时留下的,哪里是什么虚名?”
独孤漠凛对上那带着崇拜的银目,心底不由一笑,他忽觉幼时那不堪的往事其实也不错。他蹭了蹭她的小脸道:“慕儿觉得是便是”
“那漠凛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吧!”夏慕看那黝黑的眸子,一时心血来潮道。
独孤漠凛摇了摇头笑道:“已经三更了,慕儿该睡了,为夫的往事,以后慢慢讲便是。”
“好吧。”夏慕一失落乖乖闭上银目,不过,她对“以后”这个词很是喜欢。
……
阴暗潮湿的洞中,带着阵阵寒意,一切都是静的,一切都是压抑的,若有一只大手,压在人的身上令人呼吸不得。水珠打在石头上,传来断断续续清脆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渐起。
“黑狐又跑去何处了?”他一袭蓝袍,冷眸看着下首刚进山洞的的黑衣人,长指轻敲着桌子。
黑衣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心惊不好,赶紧跪下,忍着那窒息的感觉,挣扎说道:“主子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了!”
“东临你可去了?”蓝袍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懒声道。
“没有,不过去末言看了看。”黑狐有些摸不清头脑,依旧答道。
黑眸带上了兴趣之意,四周的温度缓和了不少,他道:“罢了!你先!”
“属下……属下……”黑衣人见窒息感消失,赶紧道:“如今末言国称帝之人是独孤烈。”
“独孤烈?”蓝袍男子摸了摸下巴,他冷眸一眯,“他与独孤逸凛是何关系?”
“他是独孤逆之孙。”黑衣人道。
“独孤逆?”蓝袍男子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这三百年里想来发生了很多事。”
“主子,属下与末言国的三皇子末央王交了手。”黑衣人道:“却发现他内功深厚,是难得的人选,所以……”
“你想让我找他?”蓝袍男子看了黑衣人一眼。
“是。”黑衣人道:“坊间流传‘东临有冷王,末言有末央’之说,那墨冷虽武功高强,却不是修炼的料子。”
“不过,那末央王却有致命的弱点。”黑衣人道。
蓝衣人兴趣满满道:“如此好的苗子,还会有如此明显的弱点?说来听听。”
黑衣人道:“末央王只有一妃。”
“哦?”蓝袍男子站起身道:“竟还是个痴情的种。”
“不过那女子甚是令属下惊讶。”黑衣人道:“她不仅是上官家的二小姐,龙凤阁凤阁主还是药谷谷主。”
蓝袍男子一愣道:“药谷谷主?”
“正是,据属下所知,那老谷主姓林,后传位于她。而且那老谷主正好就是她的外祖。”黑衣人道。
蓝袍男子缓缓坐下,长指在桌面上轻轻敲起,带着悠长的旋律,整个洞中,只听得此音。
许久……
“下去吧!”蓝袍男子叹了口气道。
“是。”黑衣人起身消失了身影。
蓝袍男子寒目瞬间失神,仿佛在回忆什么,他站起身,身影瞬间消失在蓝色的光芒当中。
……
数月后
“王爷回府!”声音传遍了整个末央王府,下人纷纷跑出来迎接,就连管家也满脸欢喜的跑出来。
独孤漠凛见这幅情景,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这末央王府何时多了这些患失心疯之人?
“莫羽呢?”独孤漠凛看了一眼管家。
“莫羽大人在里面。”管家收了那傻笑的模样,面带慌张。
独孤漠凛见管家如此,再想想夏慕死活也不愿跟他回来,倒也猜出七八分原因。
独孤漠凛抬步,一脚刚迈进府门,却不由皱了皱眉头。
“夫君……”一人身着粉衣,小步跑到独孤漠凛面前,她灵活的眸子在四周看了看,莞尔一笑道:“夫君一路辛苦,燕儿做了些可口小菜,来犒劳犒劳夫君。”
独孤漠凛寒目看也不看燕儿,快步向府内走去。
“夫君……”燕儿小跑着,才勉强能跟上独孤漠凛,她艳唇一扬道:“姐姐已经接纳了燕儿,夫君就不能看燕儿一眼吗?”
管家低着头,脑袋里冒出一句话“睁眼说瞎话。”
独孤漠凛闻言,停了脚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