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确实都没事,但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辛姐额头上碰了个大包,右臂脱了臼;卓大哥则摔断了左小腿,正躺在地上接受治疗;李其振副领队的伤势最轻,只是撞破了鼻子。
其他人的伤势或轻或重,但总算都不致命。
落水的人,也陆陆续续被救了回来。这些落水的人都是水性很好的船员,为了保护技术人员,他们是最后进舱的人,而他们也用自身良好的身体素质救了自己。
没有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横祸中去世,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设备方面。“眼镜鼠鱼号”的主船体结构没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这是因为“眼镜鼠鱼号”是一艘“记忆金属一体成型”船舶,它的主体结构全部由记忆金属构成,只要金属不发生严重破裂,它就能够自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顺便说一句,这种超大型记忆金属一体成型技术是赤兔的独创,而其中大约一半儿的技术专利就属。好啦,喜欢南云的同学可以鼓掌了。
好,我们再说说船上的仪器设备。
船上的仪器设备,尤其是很多精密仪器,损失很大。
那凶兽的几次猛烈撞击,再加上船体倒翻,精密仪器损坏了一大半。负责设备维护的人经仔细研究后给出的结论是,大概有30的精密设备已经完全报废,40的设备仅能恢复部分功能,也就是说,按照最坏的估计,仪器的效率已经降低到了原来的30。
伤兵满营,加上仪器的破损,我们这个水净化团队的效率要大打折扣了,真是“出师未捷已入坑,一身泥污,不堪与人听”。
这时候,卓世航大哥优秀的交际才能就凸显出来了。
他先是联系了在南弥朗海执行护航任务的赤兔海军,把伤势较重的队员送到了海军基地的医院;然后,又联系了国家水环境治理中心,还紧急调用了2艘大型运输飞艇,送来了替换的设备和替代伤员的新队员。
而这一切,只用了不到20个小时。
看着新设备、新队员,止住鼻血的李其振满眼的佩服,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卓世航,这些事再多一个月也做不到。
他又看了看我,忽然发现,如果没有我,他和他的团队更可能早已全军覆没,他忽然有点后怕,倒不是怕死,他不怕死,但他真的怕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团队就这么毁了。
想到这儿,他有点想感谢我,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从来不是个懂得如何说谢谢的人,于是,只好憋红了脸,朝着我的背影点了点头。
李其振偷偷对我表达谢意的时候,我正忙着和新队员打招呼,让我感到略有意外的是,那位原来在赤兔驻月陀大使馆里当大厨的黄仁松大师傅也来了。
黄师傅在撤侨回国后,就辞去了公职,自己开了一家小饭馆儿。他厨艺好,人也随和,开业以来生意一直都还不错。
这一天,正巧他去卓大哥家里送餐,突然听到了卓大哥在南弥朗海摔断腿的消息,他很担心卓大哥,就撇下生意,自告奋勇的来了。
黄师傅来了,团队的士气一下子被带动了起来(至少我被带动起来了,黄师傅的饭,晕船也要吃,而且吃黄师傅的饭的时候,头不晕了,眼不花了,嘿,还真精神),伤员们恢复的速度也似乎变得快了许多。
但黄师傅最关心的当然还是卓大哥,喂饱了我们,他就会去陪卓大哥,有时候聊聊天,有时候下下棋,有时候推着轮椅陪卓大哥在甲板上晒会儿太阳,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是陪着卓大哥静静的待上一会儿。
我不太清楚卓大哥和黄师傅如山似海般的交情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很想知道),我能感受到的是,新成员的到来和美食的激励,冲淡了前次危机的阴影。
挺过了那场可怕的袭击以后,我们的生活开始重新活络了起来,留下的轻伤员们渐渐恢复了健康,工作越来越顺利,大家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唯一遗憾的是,卓大哥还不能走路,毕竟,他是留下来的人中伤得最重的。
其实当时我也劝过他,让他回去接受治疗,但他不同意。我想想也是,在这个队伍里,能让所有人都服气的,也就只有卓大哥一个,他要走了,还真可能出乱子。于是,也不再劝。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们已经来真母海一个月了。海水净化的工作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这一个月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大家很忙,我很闲,特别闲,闲得很。
为什么呢?
因为,首先,水质净化那么专业的事情我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次,真母海现在真的很安全,根本用不着我为大伙儿的安全操心;
其三,泷人对我们都特别热情,也没什么异世界纠纷;
所以,我无事可做,我特别闲。
更让人困扰的是,辛姐也很忙,她特别喜欢学习和记录,伤还没好时,她就已经跟着净化队伍忙前忙后了,而当净化的人休息的时候,她又跑去跟卓世航大哥的手下学枪械使用和近身格斗。这样一来我就更无所事事了(也不陪陪我这个顶头上司,哼),
闲得闷了,我就常去找阿芒和巴库。
阿芒热情,巴库深邃,我很喜欢他们,他们也都很喜欢我,但巴库需要操心的事情比较多,经常是身边一堆人围着他问这问那的,所以我来找阿芒的次数就比较多。
阿芒很闲,他的三品血族人已经在西魔拔音的带领下,离开真母海,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