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一步步朝着李钰辉走去,相貌平平的男子的伪装渐渐化去,恢复成了本来的模样。
商无情见潇洒突然出现,镇定的神情忽然出现了一丝慌乱,他紧紧的抓这潇洒的手,问道:“潇洒,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快回去。”
说着,他不容拒绝的拉着潇洒就像演武场的出口走去,力气大的几乎是在拖着潇洒走。
潇洒出来就是来解决眼前这个死局的,自然不能听商无情的,躲在商家的庇护下,把眼睛蒙上耳朵堵住,就当自己闻不见空气里的血腥味,听不见商家子弟的惨叫声。
“商师兄,你听我说”
“有什么话,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说。”
潇洒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却被商无情的打手紧紧的抓,如论如何也抽不出来。
“商无情”潇洒大吼一声。
商无情的脚步顿住了。
潇洒望着商无情道:“这天下最懂我的人是你,今天这场血腥的战争是因我而起,我既然在这里就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去蒙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耳朵,像一个当小鬼一样躲起来,那不是我李潇洒。”
潇洒的目光灼灼,商无情的手蓦然松开了。
是的,他是懂她的,所以他才在她出现的刹那间不顾一起的将她拉走,因为他知道她是一个要强的人,绝不允许她自己连累如此多的无辜的人为她丧命。
“无情,从今往后我不会让自己再像今天这样无力了,你等我。”
黑夜中潇洒的目光一如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
回应潇洒的是商无情的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一如往日的默契,不用多说什么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李钰辉见潇洒自己走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计划成功的喜悦,面带赞赏的走到潇洒面前,道:“潇洒,你终于出来了。我就知道我李钰辉的女儿不会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缩头乌龟。”
潇洒听了李钰辉的话冷笑出声来“女儿?是吗?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天下有那个亲生父亲一心想要杀死自己的女儿的?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第三次。”
潇洒目光逼人的盯着李钰辉,继续质问道:“这样的话你自己说的你自己信吗?”
李钰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内心深处他是不信的,李潇洒不是他和云无忧的女儿,她是云无忧出轨的证明,是他一辈子也洗刷不掉的耻辱。
潇洒见李钰辉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古丘说的挺对的,李钰辉这样的人的确是愚蠢,宁愿将一顶绿帽子强行扣在他自己的头上,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道侣云无忧。
她不由的冷笑一声,道:“你若是相信,当年她就不会死了。”
李钰辉被潇洒的冷嘲热讽刺到,原本潇洒的血缘问题就是一个禁忌话题逆鳞触之即死,只不过被李潇洒这样咄咄逼人的反问,让李钰辉生出了一股心虚感。
难道当年的事情真的有什么隐情是他弄错了,错怪了无忧?
李钰辉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沉默的打量着潇洒,在她身上寻找着与自己的相似之处。
李钰辉的目光是何意,潇洒不用想只一看李钰辉的表情便明白了,这样的他让她只觉得可怜,想必这些年他将自己困在自己亲手自造的牢笼里不得解脱也很难受的吧。
可惜,他可怜,却不值得同情。
“你不用再看了,我们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她出声打断他,“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现在必须让你的手下停止对浔南城的进攻,再将浔南城外你的十万人手全部撤走。”
李钰辉望着潇洒没有出声,黑暗中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叫做称量的光芒,称量她有没有那个能力让他将这一口到嘴里的肥肉吐出去。
潇洒了然的一笑“李钰辉,要论实力,虽然我不一定能够打败你,但是,不让你抓住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钰辉目光一闪,心中真的对这个云无忧的女儿产生了几丝欣赏,李潇洒够聪明,他只是一个目光她便知道了他的用意,还能准确的找到让他忌惮的东西来达成她的目的。
这真是一个聪明人,比无忧还要聪明的人。
李钰辉微微一笑“好,如你所愿。你是无忧的女儿,我相信你是一个重信重诺的人,答应了以此为交换条件就不会逃跑。”
潇洒闻言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她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就算为了救这些无辜的人她也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所以该逃跑还是要逃跑的。
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两朵白色的无忧花,浔南城外交战正酣的李钰辉手下们,忽然停止了猛烈的进攻,稍微收整队伍后竟然开始撤退。
不过半个时辰后,浔南城外黑压压的十万大军全都撤离了,只留下满地沧夷的打斗痕迹,与浔南城古老的城墙上坑坑洼洼的鑫痕,昭示着这里不久前经过一场大战。
“走吧。”潇洒淡淡的道。
“潇洒”严帆望着潇洒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
与潇洒分开已然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如今再见面才发现大家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当年那个时而精灵可爱时而迷糊犯傻的已经被岁月改变成了如今这般成熟稳重的模样。
只是她身上的那股倔劲还是一如以前不曾改变,他原本来的时候是打算问一问她这些年的那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