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弃仇对于这些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白千痕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讲到这里,白千痕嘿嘿一笑道:“就这么简单?”
墨剑云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连一些大门派中的典籍中也记录的不完整,说来实在复杂,我们还是先处理好眼下的事吧。”
墨剑云说完,就不再开口,缓缓走进石棺,抚摸着石棺上的花纹,似乎在观察什么。而白千痕对于石棺周围的几尊石雕展现出了史无前有的兴趣,开始研究起来。杨弃仇的注意力自然被石盒所吸引,缓步走近,伸出手掌触摸着石盒,感受着那团火焰,杨弃仇体内的灵力突然疾运转起来。
眼神一动,杨弃仇不动声色,打量许久,才现这石盒是由两部分组成,下方的凹型盒子,和上方的石盖,而圣火图案,就雕刻在石盖之上,杨弃仇伸手试了几下,现虽然年代久远,但石盖依旧可以轻松推开,于是手上暗自用尽,向前一推,只听石板的摩擦声响起,石盒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说来还是杨弃仇轻看了石盒的重量,本意以为以自己方才力量可以将石盒完全打开,谁料只开了一道缝隙。
就在此时,杨弃仇打开石盒的同时,石棺上的棺盖突然也打开了一道缝隙,石棺中传出一道极为低沉的怒吼声。
墨剑云脸色大变朝着杨弃仇喊道:“四弟停手!”
杨弃仇也是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石棺之中的响动并没有因为他的停手而静止,只听得噼啪的骨骼响动声如同炒豆子般传来。墨剑云已经吓得一头冷汗,方才的低沉怒吼,分明就是之前在石室破墙时听到的从极远地方传来的那一声,想来也是,这一声怒吼,穿越迷宫,进入石洞,再传入众人耳中,虽然遥远,但声音中的那种冷漠嗜血,众人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白千痕同样慌张,快步走上前来对墨剑云说道:“你不是说石棺中躺着的是你们光明圣教的前辈么,你赶快和他商量下让他别起来,用不着那么客气,我们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得脚下咯噔一声,白千痕此时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石板,比地面陷下去一寸多。与此同时,整个石台开始震动起来。
墨剑云大声喝道:“不要动!”白千痕楞在原地,只听墨剑云注视着石棺道:“方才四弟打开石盒的时候,机关的保险已经打开了,你这一脚下去,机关已经启动,若是所料不差,我们真正的战场应该在这石台之中,用不了多久,这石棺,还有这石雕,以及石盒,这石台上的一切,都将陷入石台之中。”
白千痕一变控制着自己的大脚丫,一变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座祭坛!”回答他的是气急败坏的杨弃仇,此时正将玄姬护在身后,死死盯着移动的石棺棺盖,杨弃仇道:“这是一种仪式,我听师傅说过,古人将血食投入石墓之中,让其自寻道路,最后乖乖来到祭祀者面前供其享用。”
白千痕快哭了:“那和进入石台之中有什么关系?”
杨弃仇无奈一笑道:“因为这种祭祀,仪式感非常强,若是缺少一部分,在古人看来,他们的先祖,是享用不到血食的。”
墨剑云缓缓点头道:“缺少法阵,如果所料不差,法阵就在石台之中,好大的手笔,建造如此庞大的石台,就是为了保护法阵不被破坏!”
杨弃仇对着白千痕道:在你踩下机关的一瞬间,整个机关已经被激活,石棺此刻没有下沉,是因为动力还没有传过来,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掉下去,所以,做好准备吧。”
白千痕哭丧着脸道:“不下去行不行?”
杨弃仇嘿嘿一笑道:“不下去我们怎么知道这石台之中的秘密,不下去我们又怎么走出这个鬼地方呢?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好怕的。”
白千痕一怔,指着自己保持不动的左腿道:“既然石板被踩下去机关已经启动,你让我保持不动是什么意思?”
墨剑云头也不回道:“因为我喜欢。”
白千痕大怒,刚想上前争辩,只听轰隆一声,整个石台上方的所盛放的物件全部朝着石台内部坠去,包括石台上的四人。
杨弃仇用力将玄姬楼在胸前,以免她受到伤害,黑暗中不能视物,只听得耳边不断传来呼呼的风声,大约下降了一盏茶功夫,终于,杨弃仇眼前出现了一点点微弱的光线,知道是快到地面了,杨弃仇将玄姬用力向上一甩,自己先着地,一个翻滚,马上起身,将玄姬接在怀中。一旁墨剑云和白千痕相继落地,不待四人说话,只听呼啦一声,黑暗中无数道火光闪起,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四人对视一眼,注意力马上放在了石棺之上,方才落地的时候,四人都没有注意,石棺从如此高的地方掉落下来,落地之时竟然没有出丝毫声响。此时的石棺,已经缓缓打开了一半左右,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上前,杨弃仇打个手势,让白千痕先盯住石棺,自己和墨剑云则开始打量石台内的陈设。
杨弃仇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脚下刻画的事密密麻麻的符文和纹络清晰的血槽,祭坛四周陈放着各种符咒,而燃烧的火把呈一个圆形,恰好将整个祭坛团团围住。
杨弃仇朝着墨剑云点了点头,刚要向前查看,却听到白千痕的惊呼声,原来就在这一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