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弃仇心里一动,抬头看着行云大师,果然后者面带微笑不语,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白千痕不由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这老家伙哪里有一点得道高僧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墨剑云狠狠瞪了一眼,示意其闭嘴,以行云方丈的修为,方圆百米之内有丝毫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其法耳,更何况白千痕的自言自语。
杨弃仇心里一阵好笑,脸上却恭敬道:“还请大师指点。”
行云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老衲也是偶尔有所闻,至于能否找到,还要看你们的造化。”
行云停顿半响道:“杨公子可听说过卧龙城?”
杨弃仇一滞,思索半天,方才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白千痕和墨剑云两人,此时两人目光闪烁,显然在思考什么,但从反应来看,显然是听说过卧龙城的。
行云将目光投向墨剑云,墨剑云思索半响道:“卧龙城位于天赐大陆东南方,既不属于大夏皇朝,也不受任何势力的管辖,仅仅一座城,犹如一国,卧龙城城主无人知晓其姓名,只知道,这位城主,也是一位圣尊境高手,所以说,卧龙城,也算得上是天赐之上的一方一流势力吧。”
行云呵呵一笑道:“墨公子说的不错,卧龙城东面是大夏皇朝,南面临海,西面靠近蛮荒苦寒之地,北面,又有黑暗魔教虎视眈眈那,若说仅仅凭着卧龙城主是一位圣尊境强者,便能跻身一流实力,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行云方丈说完,面带微笑,盯着面前的三个少年,不再言语,墨剑云思索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面露惊讶道:“难道说,这位卧龙城城主,便是大师所说南卜北卦两人中之一?”
老和尚哈哈一笑并不回答,透过打开的窗户,手指着远处的天空道:“卧龙城离南山寺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几位公子我看还是休息两日,等养好了精神,再上路不迟,这一去,可是不轻松啊。”
杨弃仇一听,心中一阵欢喜,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去卧龙城,还哪里有心思歇息两日,当下便向行云方丈拱手道别,说是第二日一大早就要启程出发,行云方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不强留,几人各自散去休息,一夜无话。
半个月后,西南靠近蛮荒之地的一片大沙漠中,一行五人,盯着烈日正一步一步缓缓向前移动。最前面走着一位黑衣少年,身负一柄血色巨剑,脸色冷毅,微微眯着眼睛,努力观察着周围的景象,虽然烈阳当空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微眯着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一柄犀利的长剑。
黑衣少年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位身穿灰衣的少年,背上负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身红衣,静静的爬在少年的背上,一双雪白的玉足,在空中缓缓晃动,小女孩和几人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相比,显然要好得多,仔细看去,原来小女孩周身半米左右,不知何故自然形成了一个能量罩,罩子里的空气保持着足够的湿润和水分,如同初春暖阳轻抚一般。背负着小女孩的少年,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颇为俊逸的脸庞如同涂抹了一层焦炭般,有些焦黑,唯有走动之间,衣衫晃动,露出衣领下白暂的脖颈,才知晓烈阳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灰衣少年身后,跟着的事一位身穿僧衣的中年和尚,和尚虽然同样顶着烈阳,但脸上总是带着一份若有若无的微笑,时不时的回头和身后的白衣青年说着什么。
最后行走的白衣青年,手中拄着一柄长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沙漠中蹒跚而行,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一般,却始终不曾跌倒。
就这样,一行人走了两日多,这片沙漠似乎无穷无尽,永远走不出头一般。这一行人,自然是杨弃仇墨剑云,白千痕以及火儿,值得一提的是,那日辞别行云方丈后,第二日几人准备出发,却发现法慧和尚早就在门口等候,背上扶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明眼人一看就是出远门的打扮。
法慧告告诉杨弃仇几个说,是因为此次他们所去的地方,正巧路过行云方丈的一位老友所居住的地方,因为师父有事不能脱身,便派遣法慧代为探望。于是乎,稀里糊涂的,几人便一起上了路。
要去卧龙城,本来应该往东南行,但由于东南方有一片大沼泽,里面毒气弥漫,毒兽横行,所以几人只好改道往北而行,再往卧龙城的方向而去。
白千痕走在最后,心里憋屈无比,想起那日行云说的休息几日,此去可不轻松,白千痕就想骂人,该死的老家伙,你明明知晓要穿过一片大沙漠,也不明说,害的小爷我如今想喝口水都不成,这也就罢了,你连自己的亲弟子都坑,白千痕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曾亮的大脑袋,再眯着眼看看当头的烈日,生怕眼前的这个大光头会在下一刻被烈阳晒的爆裂开来,一时间心惊胆战,小心翼翼道:“我说前面走着的法慧大叔,你猜猜你师父此刻在做什么?”
走在前面的杨弃仇干涸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知晓白千痕又要打趣行云,这一路上,无聊之时,白千痕时不时的在法慧和尚面前打趣行云,后者生的和善,知晓白千痕并无恶意,当下也不计较,反正是些玩笑话,大家一笑了之。
此时法慧举目望着远方,光滑的大脑袋上蒙上了一层汗水,在烈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听闻白千痕如是说,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白施主又有什么新奇的见解么,不妨说来听听,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