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然和李龙坤他们居住的客舍,在整个青峰派都是排的上号的,三人走进小院,只见院内假山池塘修建的精致奇妙,一草一木都是经过仔细雕琢过的,院前一扇白色大理石的照壁,上面开着一扇八仙窗,窗上雕琢龙虎图案,瞧其木料,赫然是上好紫檀,越过照壁,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座凉亭,亭中石桌上,刻着一副棋盘,盘上残局犹在,正是金戈铁马胜负关键处,四座石椅也被精心打磨的犹如镜面,上刻梅花几朵,在白色的石椅映衬下,有了几分冬日傲寒的诗意。凉亭旁的池塘里,随已至凉秋,却是荷花艳开,绽放间锦鲤婉转其中,偶尔摆尾,带起一阵涟漪,在碧水蓝波间荡漾开去。
白千痕环顾着别致的小院,嘴里着恼骚,脚步却丝毫不慢:“人比人得死啊,果然是势力眼,凭什么我们就得住拆房,人家享受。改天我得找蔡步凡好好说道说道,本公子在这青峰山买一块地,建一座小院,要比这更别致。”
杨弃仇淡淡一笑:“建成了,你也住不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青峰山吧,况且,你愿意,人家蔡掌门可不愿意。”
白千痕一怔,随即恶狠狠得道:“本公子建成之后,就在这院子里养些猪啊狗啊的,嘿嘿,让他蔡步凡看看,本公子家的猪狗,都住得比人好。”
白千痕话音刚落,突然哎呦一声,摔了个马趴,只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小家伙,嘴下一点德也不积。”
杨弃仇转身看去,只见李龙坤和夏锦然以及老和尚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门口,方才白千痕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三人耳中,老和尚一张脸似笑非笑,闭口不言,倒是夏锦然,柳眉横竖,语气森然道:“小子,你说谁不如你家的猪狗?”
白千痕趴在地上,浑身一怔,赶忙爬了起来,长长做了一辑,恭敬道:“晚辈方才只不过是些玩笑话,前辈恕罪,前辈恕罪。”白千痕说着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杨弃仇和墨剑云,只见两人整齐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显然与白千痕划清了界限。
白千痕暗自咬牙咒骂,再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夏锦然,心里暗自诽议道:“人倒是长得标致,只是这脾气,确实臭了点,怪不得这么老了还嫁不出去。”白千痕还未想完,就听到夏锦然一声冷哼道:“小小年纪,一肚子鸡鸣狗盗,今日,让你张张记性。”话语刚落,只见夏锦然长袖一挥,白千痕犹如一只大鸟般飞起,恰好砸在前面的房舍门槛上。
倒是夏锦然旁边的李龙坤和老和尚,两人脸上似笑非笑一脸古怪,夏锦然转头撇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莲步轻移,朝着房舍走去。李龙坤和老和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互视一眼,跟了上去。
白千痕摔入房中,七荤八素间抬头,只见引入眼帘的事一副泼墨山水画,画中两人,各持一柄长剑,正在争斗的关键时刻,只见画中剑气纵横,大有破纸而出之意,白千痕一时也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定睛聚神看去,画中两人好似活了过来,剑招尽出间,山河破碎,日月变色,剑气弥漫,大有斩神杀佛之意,观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千痕突然觉得全身灵力躁动起来,犹如沸水般沸腾起来,赶忙定下心神,这才察觉到,自身灵力正在一点点蒸,白千痕脸色一变,大惊之下,赶忙运转丹田将全身灵力收聚,一双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副画,这不收聚还好,丹田稍一运转,灵力蒸的越快,如同决堤的江水,片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此时白千痕也明白了过来,那幅画肯定有古怪,自己脑子里想着不要去看它,可一双眼睛怎么也离不开。正在这万般无奈之际,夏锦然走了进来,却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盯着白千痕,而身后的李龙坤,眼色一变,疾步上前,并指如剑,灵力汹涌而出,顷刻间将那副画包裹了起来,白光闪动间,画轴已经轻轻合上,白千痕脸色苍白,惊出了一身冷汗,也惊呆了房舍里坐着的三人。
精致的房舍中正面摆着四张椅子,主位上坐着的事李龙坤,客位上坐着的夏锦然,夏收坐着的则是老和尚,三人各自端着一杯香茶,饶有兴趣的看着围绕在左边方桌上的一群年轻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桌上之人。
大方桌被打磨得光滑透亮,泛着乌黑的漆光,上坐一个小女孩,正小心翼翼得看着围绕着她的一众哥哥姐姐们。桌上之人,自然是青丘绿萝了。虽然是上古妖兽青丘狐之身,也不知修炼了多少岁月,但显然,以人类年纪来算的话,绿萝顶多也算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而已。此时怯怯的看着围绕着她的众人,绿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双手扭着衣角。
白千痕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无赖摸样,好奇得盯着绿萝,终于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绿萝的肚子,惹得小女孩一阵嬉笑,杨弃仇摸了摸绿萝的胳膊,复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忍不住道:“绿萝,你是不是生病了。”
绿萝瞪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看着好奇的杨弃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墨剑云怀里抱着九渊,背上负着天魔,一只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陈清一脸不解,揪着自己下巴上稀疏的几根青茬,恨不得立马知道答案。只有火儿红着一双眼睛显然是哭过了,小手牵着绿萝的小手,满含担忧的看着她。
事情是这样的,白千痕摔入房中,杨弃仇几人随后也进来,火儿立马跑了过来,告诉杨弃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