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纪元325年。
虚空,岩火采掘场,拜火教村落。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一位脆弱的老者跪拜在地上祈求道。
这位跪在地上的老者,是村子里最有威望的祭祀,也是村长,虽然他掌管着村里的大小事物,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向着面前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男人低头。
这个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男人听了村长的话,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露出了阳光迷人的笑脸,用他那羊脂玉一般的手轻轻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说:“村长大人,何出此言呢?我们是朋友,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老村长绝望的摇了摇头,哀求道:“村子里的年轻人就要死完了,没有了劳力,村子早晚要灭亡,您高抬贵手,不要玩我们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耳语者走到窗边,向正对村口的路看去,心不在焉的对老村长说:“您说什么呢?我不是一只在支持你们和敌人的战斗吗,还给了你们可以制胜的瘟疫,是你亲口告诉我,为了赢得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吧?”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呀?”耳语者不耐烦的说“是你们亲手在对方的水源里放下瘟疫的病原体的。作这种卑鄙的事,人家肯定要报复的呀!仔细想一想,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会觉得作事不择手段,还能不用付出代价?”
老者还要跪在地上请求,却不想村里的一个年轻人急冲冲的奔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的对老人说:“村长大人!覆岩者们又攻过来了!怎么办!”
原本懒散的耳语者一下子来了兴致,他兴奋的对报信的年轻人说:“还能怎么办!迎战啊!难道要让他们毁了村子吗?!”
年轻人面露难色的看了看老人,老村长痛苦的闭着眼,用颤抖的声音说:“去...迎战吧......”
“这就对了!”耳语者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含着东西口齿不清的对跑去报信的年轻人说:“记得告诉大家,小心别受伤,不然会感染哒~”
村长突然动怒,他对着耳语者大声斥责:“我当初就不......”
“好了好了,我要去观战,回来在和你聊天哈。”耳语者没耐心听这个老人发脾气,直径走了出去。
这周覆岩者们的已经进攻三次了,这样的村口械斗,耳语者早就看腻了。
可是他等的人还没到,就只能看这样的闹剧打发时光,虽然他对自己手中的苹果兴趣更高一点。
“啧啧,怎么覆岩者们都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看着真没意思。”耳语者站在山头上,无聊的评价道。
但是这些覆岩者的痛苦,却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在他刚到岩火采掘场的时候,两个教派就接连不断的发生争斗,每个人都为了维护自己的信仰,大义凛然的伤害别人。
那个时候,耳语者就很想试试,这些虔诚人们,以信仰的名义,能做出多么可怕的事。
为此,耳语者精心搞来了很适合这里环境的一种疫病,这种疫病的生存能力极强,而它体现在人皮肤上的症状,几乎和覆岩者的外表一模一样,有很多人直到病入膏肓,才发现自己已经染上这种可怕的疫病,但是那个时候,在他周围的人,已经几乎被全部感染。
随着表皮彻底变为石块,一旦皲裂,里面的血肉就会暴露在空气中。一点点的伤口会带来小小的痒痛,但是伤口一旦大一点,整个人的表皮就开始塌陷,最严重的,会被活活扒皮,浑身露出溃烂的血肉而死。
耳语者没想到,德高望重的村长为了击败对手,竟然真的愿意派人去对方的水源里下毒,这种意外之喜充斥的着他的大脑,该给了他绝妙的快感。但仅仅是这样,还不能满足他。
真正成为疫病源的,并不是覆岩者村落里的水井,而是几个失意的年轻人。
准确的说,其实覆岩者村落里,最底层的失败者。
之前我提到过这个村论的背景,大多数的人都没什么才干,只能与最常见的岩石结缔契约,浑身覆盖的岩石,在他们自己看来是荣耀的象征。
但是在耳语者看来,不过是一群抱团群暖的失败者,在一起靠着互相鼓励聊以**。
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是,就连失败者彼此之间,都会有差别,总会有更加失败,更加庸碌的人,他们连和石子结缔契约都做不到,更别说用岩石覆盖全身。
而这些人,会被那些失败者中的佼佼者们鄙视,似乎他们忘记自己也是失败者的一员,来自外界的心里落差终于在这些更加失败的人身上得到平衡。
那些被鄙视,被排挤的底层失败者们,就是耳语者最好的玩具。
那些无法让岩石覆盖全身的年轻人,在知道这种疫病危险的前提下,仍然主动接种到了身上,从外表上拉平了与其他覆岩者的差距。
极个别人的虚荣为村落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成为了真正的病原体,在日常生活的举手投足中散播死亡。
而且这种疫病的症状可怕而缓慢的,每一个病人,都有充足的时间,感受死亡前的恐惧。
那些底层的覆岩者青年们,作为最早的牺牲品,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带来的灾难。
但如果他们有这个勇气,也不会来这种避世的村落里生活。
这个时候,喜爱表演的耳语者,登上了舞台。
他把拜火教投毒的事情告诉了覆岩者们,所有生活在死亡阴影下的覆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