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恭什么话都不说了,把手里的纸箱朝地上一放,转身就跑向了门外。
“诶,小魏……”邓大姐以为他要去叫加餐,急忙想要叫住他,哪里还来得及?不过很快,魏承恭又跑回来了,手里抱着三箱康师傅。
不用说,是从隔壁老王那里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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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红军战士来到这个时代后,终于吃到了第一顿饱饭(囧)。
接下来做什么呢?
当然是整理办证计划。
几个同志正在制定假证办理表之时,魏承恭的手机响了,之前给同志们订购的鞋子,制服什么的到了。
收货人是魏承恭,当然要他本人签收。
“不能别人代收吗?”魏承恭一边在签收单上签下名字,一边问道。这个当然要问一下,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得自己干,可是眼下自己有公司了,当然要把人力都用起来。
“可以啊,得到签收人的同意就可以。”送快递的司机答道。
“要出示证件吗?”
“当然要。”司机回答得理所当然。
“……”
无论如何,还是把东西收下来了,同志们过来帮忙卸货,打走司机,然后把东西交给警卫排长分配之后,魏承恭又和大家一起制定假证办理表。
电话又响了……
接完电话,魏承恭一拍脑袋,看向陈云:“这一两天是我们订购货物到达的高峰期,我恐怕只能守在公司里了——跟那些办假证的打交道,只能靠你了。”
“没关系,”陈云笑了笑,“说实话,你是老板,没必要事事插手,这点小问题,我能处理好——哦,用这边的话来说,该是‘我能搞定。’”
凭陈云的能力,要搞定这点儿小事当然不成问题。魏承恭唯一担心的,是他的一些不符合现代人的做派,让人起疑(只是起疑,还不至于看出破绽)。
于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陈云。不得不承认,这些老一辈领导人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让人难以置信,装龙像龙,装狗像狗,短短的两三天,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土包子”的感觉。
“好吧,那我就做一下甩手掌柜了。”说着话,魏承恭伸了个懒腰,跑到公司外去找送货的司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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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接收的,是药物。
看到魏承恭把纸箱搬到仓库一角,把手机音乐开起来,然后就开始拆箱,拆包装,把药片一瓶瓶倒入一个个大塑料灌里,正在看电视的同志们都围了过来。
“该怎么做?”邓大姐问道。
魏承恭抬头(他坐在一张矮凳子上)看看同志们,笑了笑:“没事,我自己来好了。”
“说的什么话?”邓大姐假装生气,“这些药是给我们红军送过去的吧?既然如此,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忙,而我们这些红军反而在一边休息?”稍微看了一下工作现场,又问道,“就是把这些药都分别装到这些塑料罐里,对吧?”
“……嗯。”
邓大姐回头招呼同志们:“大家都听到了吧?听到了就开干吧。注意不要装混了,这可是给我们红军战士用的。”
“哦!”
同志们一拥而上,学着魏承恭的样子,拆包装,倒药片。(拿到那边以后,如果是外卖,那就还有一道“碾碎”的程序;如果是红军自用,那就可以直接使用)
“小魏同志——”一个同志开口想要问什么。
“怎么忘了,不能叫同志,要叫魏总。”穿着一身崭新的保安制服的警卫排长眼睛一瞪,训斥道——其实他也还没有完全适应这边的称呼。
“魏总——”
换成魏承恭不自在了,不过想想《红色娘子军》里面化妆经过白区的两个红军战士,心中又宁定下来:“就当是在演戏好了。”
“怎么?”
“这个小包也要放进去吗?”这个同志拿出从药瓶里拿出来的一个小包。
“哦,那个是干燥剂,用来保持药瓶内部干燥的,一起扔进去好了。”魏承恭看了一下,答道。
“魏总——”这次换成邓大姐问话了。
那个红军战士叫老板,魏承恭还能自我安慰,把这当成是演戏;现在换成邓大姐这么叫,魏承恭就只能浑身不自在了。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别的称呼可以换。
“有什么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保持原样运到那边更好吧。这些药瓶的包装方式我都没见过。”(大家应该理解,铝箔包装一类的)
“哦,我的传送能力有重量限制,这样可以省下来一些运输吨位,多运一些东西。”魏承恭毫不隐瞒——都到了这边了,没必要隐瞒了。
邓大姐点点头,微笑。心中为这个小同志处处为红军打算的细心而感动。不过另外就有一个同志质疑:“这能省出来多少重量?”
魏承恭一怔,想了一想,失笑:“之前习惯了。现在看来,这个确实是没什么必要。”
当运输量为一吨级的时候,几十公斤乃至上百公斤的运输量就显得很大,当然有必要省出来;当运输量上升到十吨级的时候,这几十公斤的量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药物这个东西,更换包装肯定不利于储存,以数十上百公斤的运输量换取长时间的储存,这个交换看起来并不吃亏。
“这一次既然都干开了,那就干到底吧——等到下一次,就不用干这个有些无聊的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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