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霜夫人刚跑了两步,又转身退了回去,她嘴角上挂着狰狞的弧度,一双眼睛中尽是疯狂之色:“你可真是活腻歪了,竟然对自己的母亲动手,不如就让我今儿替老天爷收了你这逆子。”
霜夫人言毕,又掏出一个黑色的铁链状的东西,那铁链上挂着一串一串黑色的球球,球球上有尖刺,刺儿上还闪着紫色的光。
霜夫人将铁链向着雪轻则扔去。
雪轻则挥手推出一股起浪,想挡住那铁链,可那铁链却好似跗骨之蛆一般,雪轻则挥出的那股起浪只是让铁链顿了顿,随即铁链就又冲着雪轻则飞了过来。
“去死吧。”霜夫人眼中带着冷光,阴沉的看着雪轻则。
铁链打在雪轻则肩旁上,那些黑色的尖刺刺破了雪轻则的皮肤,倒钩在血肉里面,大片的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雪轻则知道着铁链黑球上淬了毒,他伸手赶忙要把铁链从身上拽下来,可没想到他这伸手一扯,那铁链却好似活了一般,拼命的往他身子里面钻去。雪轻则吓了一跳,赶忙运起了灵力,使劲的拉扯着黑铁链,可黑铁链的力量却出气的大,雪轻则一时跟它僵持了下来。
“别挣扎了,即便你能将那黑铁链拽出体内,可你已经中了它的毒……”霜夫人一边后退着一边冷笑:“你已经必死无疑了。”
雪轻则猛的抬头看向霜夫人,随即脸色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他放开拽着铁链的手,冲着霜夫人飞了过来:“那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霜夫人看着冲过来的雪轻则。眼中闪过深深的嘲讽,她将右手举起,一个金色的卷轴出现在她的手心中。
只一眨眼,就在雪轻则冲到眼前的时候,霜夫人捏碎了手中的卷轴。一阵金光亮起,等光线消散之后,地上只剩下眼中带着血色的雪轻泽一人。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又跑到哪里去了!”雪轻则大声嘶吼着,可因为肩膀上的伤,他才喊了两声,便低头咳嗽了起来。
墨娘站着树梢上静静看着。她本不愿意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可看到雪轻泽如今的样子,墨娘还是闪身一跃,出现在了雪轻泽面前。
“墨娘?”雪轻泽的眼神已经开始模糊了,见墨娘走进。他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便一下跌倒在地,人事不知。
墨娘站在雪轻则身前,蹲下身去,将一丝神力探入雪轻泽体内。
雪轻泽中了很深的毒,除此之外,他的体内还有一股妖力若隐若现。
墨娘眼睛一沉,目光落在了雪轻则肩膀的伤口上。那个位置刚刚还有一个黑色的铁链存在,现在那铁链竟然已经完全钻入雪轻泽的血肉中了。
“苏华还真是能折腾,竟然可以拿妖兽来炼器……”墨娘伸手按上雪轻则的伤口。手掌上金芒闪动,不多时,一条黑色的蜈蚣被墨娘的金光拽了出来。
墨娘将蜈蚣扔到地上,指尖一闪,一朵金色的火焰亮起,墨娘将火焰弹到了蜈蚣身上。眨眼的功夫,黑色的蜈蚣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葬身火海。火焰过后,地上留下了碎成几瓣儿的黑色铁链。正是刚刚霜夫人扔出了的那条。
墨娘又伸手搭上了雪轻泽的脉,金色的身体顺着墨娘的指尖流入雪轻则体内,在墨娘的催动下,神力在雪轻则体内运转了一周。
随着神力在雪轻泽体内流动,他的肩膀处开始涌动黑色的血液,神力在雪轻则的体内转了整整七圈,他肩膀处的伤口终于黑血流尽,涌出了鲜红的血液。
墨娘在雪轻则后背拍了两下,雪轻则又吐出一口黑血,终于幽幽醒了过来。
“谢谢你了,今天若不是你,怕我早已死在这里了。”雪轻则缓过神来,盘膝坐下,一边调动体内的灵力一边对墨娘说着感谢的话。
“你以前也曾出手救过我,所以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墨娘见雪轻则醒了,也不愿意在此地多逗留,便想要告辞:“我在追一个人,不便久留,就先行别过了。”
雪轻泽见墨娘要走,赶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墨娘,你是不是在追楚灿?”
“是,你怎么知道?”墨娘回头看向雪轻泽,不过这问题一问出口她就知道答案了。刚刚她追楚灿到了这,相比雪轻则是正好看到楚灿从这里路过吧。
“刚刚在跟母亲谈话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了楚灿那一身魔气森森。”雪轻泽的气息已经调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他步子站的稳了,脸色也好了不少,他两步追到墨娘身后,问道:“不知道墨姑娘与这楚灿有何冤仇?”
“你要阻止我?”墨娘回头,看向雪轻泽:“还是说,你也看楚灿不顺眼,想跟我联手?”
“墨姑娘若是追着楚灿而来,想来也听将我与母亲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了。”雪轻泽定定的看向墨娘,眼神中带着沉痛依旧一丝破釜沉舟后的释然:“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有二,一为杀师,二为弑父。”雪轻泽凄然的笑了笑:“想来我这种杀师弑父的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最有应得,不过……我不甘心。”
墨娘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雪轻泽声音越发低沉暗哑:“我与赢东鹊,楚灿三人合力杀死了父亲,虽然当时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父亲投下了毒,可后来父亲毒发,我却因为担心他解毒之后会对下毒的我出手,所以默认了赢东鹊和楚灿对父亲再下暗算……”
“你的家事,我不感兴趣。”墨娘正对着雪轻则踏出一步:“我时间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