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这池塘不远处,墨娘正一脸怒气的望着白羽。
“你何时这般死皮赖脸了。”
墨娘身子靠在墙壁上,白羽两手抵着墨娘身侧两边的墙壁,整个人以一个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墨娘圈在怀中,眼底墨色沉沉。
“我们本是夫妻。我真不晓得你在说什么,你居然还舍得出手打我。”白羽伸出一只手,扣住墨娘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攀上了墨娘的腰。
“你你你……你注意些!”墨娘浑身的气机被白羽压的死死的。只能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从白羽怀中逃脱出去。
墨娘的身子一扭,白羽的眸子色泽更深:“别动了……”白羽声音暗哑如碎玉,那只扣着墨娘下巴的手也下垂覆上墨娘的腰,将墨娘整个人圈在怀里,他把下巴放在墨娘颈窝处,在墨娘的白皙的耳朵边低低笑着:“你再动,我就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些别的事了。”
墨娘身子一瞬间僵硬,脸色由白变红,最后又变成了白色。口齿也不甚清楚起来:“这……这青天白日的,不好吧……”
“那我晚上来找你,我们再做那些青天白日不好做的事。”白羽将自己的唇在墨娘的耳廓上蹭了蹭,感觉到怀里墨娘的颤抖,白羽又欣喜又难过。
白羽在蛮荒界血煞海中浸泡了整整三十年。日日受噬心拨骨之痛,为的便是有能力保护好墨娘,将墨娘从流云手里抢回来,再不想让墨娘违背心愿,做她不愿做的事。
可等白羽好不容易从血池里出来了,一路直接奔了昆仑山,却在半路上碰到了流云。与流云一战,虽重伤了流云,白羽本身也受了不小的伤,不得已回到咸阳休整。待白羽可以行动后,他又一次去了昆仑山,却再也找到不任何人的痕迹了。
“没想到。你竟然回咸阳来找我了。”白羽的吻印在墨娘的耳廓上,酥酥麻麻,墨娘只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没来找你……”墨娘伸手欲推开白羽,可嗓子发出的声音却软软绵绵的。丝毫不像带着怒气。
“我知道你是气我三十年没去雪山找你。”白羽的手在墨娘腰间摩挲着。
“别别……”墨娘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白羽不老实的手:“我来咸阳真不是来找你的,是流云让我来的,我一个人其实在雪山上过的蛮好的。”
听到流云的名字,白羽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你怎么会一个人过的蛮好?你是被他囚禁在雪山上不是么?”
“囚禁?”墨娘忙摇头:“流云怎么会囚禁我?他对我很好的。”
“不是囚禁?”白羽眼底暗潮汹涌。
苏华跟白羽说过,墨娘是自愿留在雪山的,而且三十年来未下山一次,也从未来咸阳看过武安君,从未同人问起白羽的近况。
白羽初时觉得那样也不错,他不想让墨娘知道自己泡在那血浪翻滚的血煞海中受过的罪,可再次见到墨娘,见墨娘一副与自己再不想有任何瓜葛的样子,白羽脑子便不受控制的不停闪过苏华说的那些话。
“墨娘怕是早就忘了你了。”
“若不然,她怎么会三十年了,从来没问过你在哪里,受过些什么苦?”
“女人心易变,她们爱的无非是力量权势,或者你那张俊俏的脸。”
“所有的雌性生灵都是这样,她们为了繁衍生息,为了自己后代的强大,一定会选择那些最强劲的雄性,以求她的孩子可以得到父亲的优秀遗传。”
“可若说这世上,会有人比流云更优秀么?”
“天道一族有着世人无法媲美的高贵血统,而流云更是在百年前便名动修真界。”
白羽从回忆中晃过神来,看着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墨娘,心底如打翻的五味瓶滋味陈杂。
“不是的,你是被流云囚禁在昆仑雪山对不对,你这三十年一直想下山找我,你没有自愿留在那里……”白羽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神经质般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