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只怕死在你前头!”欧阳宜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甘的笑容,终于舍得拉扯一下身前的衣服了!
看这眼前的场景,茶杯碎片落了一地,很容易猜到,刚才欧阳宜进来企图做什么,没能成功,现在南昭也过来了,她怎可能再继续留在这里?
不过离开前,欧阳宜不罢休的柔声问沈如故道:“你们都舍得为她去死,只是不晓得,若你们一起遇见危险时,她会选择先救谁?”
这女人不知廉耻,在她眼皮子低下勾引她夫君,还当她面挑拨离间?!
南昭目光发狠,握着手的剑越发用力,恨不得一剑将这女人给砍了!
却是沈如故无动于衷的回答:“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本公子心中有数!”
南昭听此心头一暖,没想到他如此相信自己!
可纯心挑拨的人,又怎会这般容易罢休?欧阳宜回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离后,最后锁定在沈如故身上,一副好奇的姿态说:“那不知是怎样的结义兄妹,能将她九哥的佩玉,贴身放在身上?”
那玉佩之事,南昭还未对沈如故说,现竟从第三人口中说出来,她也觉不妥,下意识的看向沈如故,见他神情淡漠,没有回声,不知,他有没有生气!
但若是换了她,肯定就生气了!
欧阳宜见她这个反应,目的已达到,就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从这房间里出了去。
“如故……”只剩下两人后,南昭赶紧走近去,拉住沈如故的手。
沈如故未动,居高临下的视着她,倒是要看看,她能解释些什么。
“那个玉佩是九哥借给我的,他外祖父乃云州镇国公,此事你应该知晓,待我们回泰州后,我便会将玉佩还给九哥,根本不是那女人嘴里说的意思!”
她一口气说完,沈如故却没作何回应,还是那般冷淡的视着她。
南昭特怕他这个样子,仿佛两个人又回到了以前,心搁在肚皮里,想些什么一概不知。
她再次开口解释道:“白天我没来得及对你讲这个事儿,是因我忘了这件事,哪晓得那女人记下来了,她就是处心积虑要挑拨我们!”
说着,她不解气的跺了跺脚,心里暗骂:欧阳宜,看我怎么收拾你!
“挑拨?”沈如故终于开口,深意问她:“你当真对那玉佩不以为意吗?”
南昭怔了怔,不敢敷衍于他,低头小声说:“那玉佩是九哥的母亲赠予他的,十分贵重,他既借给我,我当然要好生保管——”她特意强调道:“不过我对九哥绝没有除义兄之外别的感情,我发誓!”
她举起手来,真就信誓旦旦的说:“我南昭若是对九哥有何非分之想,我就遭呜……”
沈如故没让她将誓发出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南昭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别发誓!”手放下,沈如故将她拉在怀中,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胸膛里,沉声说:“我信你!”
她早已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唯有沈如故才可以让她心慌意乱。
而我信你——只有区区三个字,对南昭来说,意义实在太重要了!
“南昭!”沈如故唤她的名字。
“嗯?”
她抬头看去,发现那对方似乎欲言又止,忙问:“怎么了?”
沈如故停顿了片刻,换了副语气嘱咐道:“明天就上岸了,那个欧阳宜,你得看仔细了!”
南昭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之间也没有因为欧阳宜产生隔阂,虽有不舍,但她知道以大局为重,便回去自己住的屋子。
欧阳宜见她回来没有什么大碍,便猜到他们关系如此,心里妒意更深。
只见南昭持了辟邪宝剑走到对方身边,欧阳宜还是有些怕的,身体微往后面一缩,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南昭一把将这女人给推开,伸手掀了被子,在床上找到欧阳宜随身的包袱。
“你敢动我的东西?”欧阳宜立即过来阻止她,手才一把住她的肩膀,她反手就将对方掀翻在地,回头打开那包袱,里面除了一些衣物外,还有一张黄色的符咒。
众所周知,欧阳家修阴阳术,不善用符箓,所以这纸符咒绝不是欧阳宜的!
南昭拿起来一看,符纸上写着“晔仙上尊降临”
知道太上老君,雷电风火各种神尊,这晔仙是何方神圣?
莫非与那道神有关?
南昭把符咒拿在手中,回身问:“这是从何而来?”
欧阳宜闭口不答,一副你拿我也没办法的架势。
经过了刚刚的事,南昭与她可没有那样好的耐心,她蹲下将剑干净利落的搁在大腿上,伸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
“欧阳宜,我肯保护你,是因为你对我有用,若你一再得寸进尺,也休怪我对你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欧阳宜面色不变,“你能做什么?”
她将头靠近去,对着这女人的脸问道:“你知不知,我是谁?”
“你是煞物!人人唾骂的煞物!”对方显然未能正确理解她的问题。
“对,我是煞物!”她不否认,又问道:“那你可知,我为何是煞物?”
欧阳宜终于有些担心了,她警惕的问道:“你要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世人因我是灵女转世,骂我是煞物,而你只需知道,不管我是否是煞物,但我必定是灵女!”她松开对方的衣领,然后抬起右手,缓缓将那上面的紫珠取下来。
“你取那串珠子做什么